韓墨亦也撕掉了平時唯唯諾諾的僞裝,與袁靜對視着,目光相接之處,隱有火花迸射。
傅鑫走到厲司丞身邊,“秦鳶身邊有牧野,我就回來了!”
厲司丞微微頷首。
蔣天櫟在厲氏官微上發了律師函,網上的熱度一時間竄的更高。
在人們談論此事時,也不由感慨秦鳶對厲司丞的一片深情。
袁靜將厲司丞叫到了休息室。
“鳶鳶對你這麼好,你卻這樣待她!厲司丞,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
“你難道就不好奇今天的事情是誰搞出來的嗎?”
“不需要多想!”
她很肯定是韓墨。
畢竟,他當初既然有膽量威脅她,那麼,今日勢必也會孤注一擲。
不過,韓墨這些年都十分隱忍,料想他在這麼做之前,肯定已經做好了安排,絕對不會查到自己的頭上。
“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處理!”
袁靜因爲秦鳶,特別不待見厲司丞,聽他這麼說,冷着聲線:“你能處理好嗎?”
“當然!”
知道他祕密的人並不多,能準確說出他的病因的人簡直屈指可數。
如果不是有人告訴了韓墨什麼,韓墨絕對不可能這麼做。
“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袁靜毫無溫度的提醒。
他走出來時,喬琳娜急忙迎上來,“丞,你沒事吧?”
厲司丞下頜緊繃着,搖頭。
下午時分,秦鳶回了一趟厲家老宅。
她已經拜託柳萍幫自己起草了股權轉讓書,將袁靜之前轉給她的所有厲氏股份,無條件還給袁靜。
“鳶鳶,你這是做什麼?”袁靜捏着股權轉讓書的手指尖泛白,看着秦鳶的目光盡是疼惜。
“媽!”秦鳶微微抿脣,“我打算離開江城了。”
“鳶鳶,你又準備離開江城,就像三年前那樣?”
“媽。”秦鳶悽然扯了一下嘴角,“江城還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嗎?”
原本這次回來,只是因爲袁靜的生日。
有些結果,早已經料到了。
至於中間的過程……
不需要過多在意!
“鳶鳶,難道媽不值得你留戀嗎?”
袁靜的情緒異常激動,握着秦鳶的手很緊。
就像是害怕失去至寶。
“媽!現在通訊技術這麼發達,而且,交通也很方便!如果你想我了,我會回來的!”
“你一個小姑娘,跑去地球另一邊,孤苦伶仃!紀柔又是那樣不懂關心你的人,我怎麼可能放心?”
她笑,反手握住袁靜的手,甚至,還抱了她。
“媽,你真可愛!”
袁靜嗔怪:“媽這麼可愛,你還不留下?”
“媽!我真的已經耗盡了幾乎全身的力氣!”
愛情,真的需要雙向奔赴。
單向奔赴,真的很容易受傷。
“鳶鳶,牧野就很好!”
她也算是看明白了。
強扭的瓜不甜!
受傷的,只能是她的鳶鳶寶貝。
“媽,我先走了!”秦鳶突然聽到了汽車駛入的聲音,臉色微變。
“鳶鳶,你知不知道,聽說你也在那架失事航班上,媽這心多麼的痛?是,現在交通方便,可是,誰都不敢保證是否安全。”
秦鳶眼眶泛酸,“媽,留下來,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看着他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嗎?”
以前是白雨詩,現在是喬琳娜。
秦鳶從來沒想過將自己這顆千瘡百孔的心暴露給任何人看。
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平靜的去祝福厲司丞!
“媽,我先走了!”
透過落地窗,她看到車門打開,厲司丞的一隻腳已經踩在了地上,哽着聲音說道。
“我從後花園離開!”她拿着自己的東西,就像是做了什麼壞事,害怕被抓包,走的很快。
“砰——”
因爲慌亂,撞在了沙發上,疼的她一張臉上五官都變得扭曲了。
而就在這時候,那個讓她心痛到極致的男人邁着一雙大長腿走了進來。
他看到秦鳶彎身揉着小腿,手指蜷起,向着她走去。
秦鳶下意識的排斥,忍着痛,一點點的直起身子。
“厲司丞,股份我還給媽了!”
“你——”
“再見!”她說完,擡步離開。
望着那道遠去的身影,厲司丞的心口用力拉扯了數下。
袁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鳶鳶要走了!”
厲司丞喉結滾動了幾下,扭頭:“你說什麼?”
“厲司丞!我說過,錯過鳶鳶,你會後悔!”
他急忙追出去。
張媽端着茶走出來,小聲道:“夫人,我瞅着少爺對少夫人她……還是有感情的。”
“他做出的那些事情,除非是腦子進水了!”袁靜看着手裏的那份股權轉讓書,十分頭痛的按了按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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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在秦鳶就要上車時,握住了車門。
秦鳶瞳眸閃爍,“你要做什麼?”
“你要走了?”他語氣沉沉,那雙眼睛,銳利如刃。
“跟你有關係嗎?”
“你不是跟牧野……”
“我這種二手貨,配不上牧野!”
厲司丞周身氣溫驟然降低,厲聲道:“下車。”
“厲司丞,我已經將股份還給媽了!你還想怎樣?”
“下車!”他暴怒。
秦鳶就要去關車門,他卻大力將車門甩開,抓着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將她從車上拽了下來。
“厲司丞,你想做什麼?你弄疼我了!”
厲司丞全身一僵,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卻沒有鬆手。
秦鳶委屈不已。
這些日子,從離婚後,她的心就像是置於油鍋裏烹炸,千瘡百孔。
她不明白,厲司丞爲什麼還是要無端揣測她。
甚至,對她這樣兇。
“你哭什麼?”厲司丞眸光咄咄的鎖着她的眼睛。
她不說話。
委屈如同茂密的雜草,填滿了一整顆心。
厲司丞粗喘了口氣,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進玻璃花房。
這裏曾經發生的一切讓秦鳶心悸,本能的覺得危險,想要逃離。
然,厲司丞已經將門關上。
她駭然的向後退去,直到後背緊緊的貼在了玻璃牆上。
“不許走!”
“你憑什麼管我?”
“憑什麼?”厲司丞嘴角上挑,看着她的目光像是逮到了獵物的猛獸。
“是,你憑什麼?”
都已經離婚了!
而且,他當時把話說的那麼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