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嫿嫿起身打量了他半響,“你不會是想分我的靈芝寶貝吧?”
不是她懷疑,實在是這人眼裏的渴望太明顯了。
陸登科被人拆穿了心事,一時間臉色通紅。
他硬着頭皮說道:
“嬸子,我只要一點點就好,就像旁邊那一株小的那樣就就夠了。”
嫿嫿冷笑一聲,果然,陸登科進山絕對是衝着山裏的靈芝來的,只不過他原先沒找到,陰差陽錯的被她給撞上了。
這臭小子,運氣倒是不差,可是她的東西,她憑什麼給陸家那兩個劊子手用?
“你爹孃,也配用我找到的靈芝,哼,我不相信你沒聽說我跟你爹孃之間的齷齪?”
嫿嫿目光犀利的看着他,強烈表示自己的東西不會給陸聰夫婦用。
“嬸子,不是給他們,是,是我的同窗,家境貧寒,打孃胎裏帶了毒,需要靈芝入藥。”
“所以”
“所以你就來山裏碰運氣了?”
嫿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一個文弱書生,憑什麼以爲自己能夠在這樣的深山老林裏全身而退?
這小子怕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嬸子,我腦子沒問題,就是,就是我自己識得一些草藥,故此進來碰碰運氣罷了。”
陸登科怎麼會看不出嫿嫿的意思,她就差把你腦子有坑寫臉上了。
“咳,我也也不是這意思。”
嫿嫿有點結巴的說。
腹語別人時被人家當場拆穿還是有點尷尬的。
“既然不是給陸聰那狗東西喫,那就姑且賞你一朵吧。”
嫿嫿說着看陸登科的反應,只見他除了對她口出不遜的震驚,並沒有一個作爲兒子聽到父親被人罵時的憤怒。
看來這陸家一家人果然有古怪,不止陸聰夫婦不對勁兒,就連陸登科這個小崽子,處處透露着怪異。
若說他不知道自己跟陸聰之間究竟有沒有血緣關係,打死嫿嫿都不信。
臭小子,在她面前,還是嫩了一點兒呢。
陸登科似乎沒有看見嫿嫿的打量,聽聞她願意給他靈芝時,他開心的跟什麼似的。
“嬸子,太謝謝你了,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我這就採藥。”
陸登科說着就拿着小藥鋤去採藥了,嫿嫿看着他的背影,對他所謂的報答置之一笑。
報答,若是陸聰夫婦兒子,以後不報復她就不錯了,還報答,吹牛呢吧。
若是不是陸聰夫婦的兒子,恐怕最不想的就是她說出他的身份。
讀書人,將出生,將臉面,看的比命還要重要。
“嬸子,給,靈芝。”
不多時間,陸登科就將靈芝捧到了嫿嫿面前來。
“給,這些給你,你走吧,我不想下山的時候被人看見跟你在一起。”
嫿嫿說着將答應給他的靈芝放在他的手裏。
陸登科沒反應過來嫿嫿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看着手裏的靈芝他開心極了,這意味着師兄有救了。
嫿嫿看他一臉不開竅的樣子,有點不相信他還是個童子雞。
書生不都是風流韻事一大堆嗎?
比如騙青樓女子供他們讀書的最後拋棄人的,比如傍上富家小姐騙財騙色的。
甚至有拿着爹孃血汗錢逛窯子吟頌淫詞豔曲兒什麼的。
或者最後殺妻攀龍附鳳的,不都是讀書郎乾的好事兒嗎?
怎麼,難道眼前這個就是那個例外,就是萬分之一?
看他還是一臉不明白的樣子,嫿嫿擺出了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兒。
“怎麼?真的不懂?”
“一會兒你跟我下山,村裏人恐怕會說,沈氏勾引了老的又勾引了小的。”
“這會兒怕是勾着陸家讀書郎去鑽樹林子了呢。”
陸登科霎時石化在原地,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麼。
“哈哈,你你是不是還不知道鑽樹林子是什麼意思?”
嫿嫿獰笑着走近他,“我來告訴你,跟人鑽樹林子就是,男女要手拉手,還要親口口,最後還會脫衣服,這下你明白了嗎?”
陸登科被嫿嫿狂浪的言辭嚇得連連後退。
一屁股坐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生理上的痛加上心理巨大的衝擊,讓他的臉漲的通紅。
尤其屁股被凸起的石頭撞的他差點喊出來。
陸登科定了定神,待身下沒那麼疼了,他這才擡頭。
看着眼前妖豔的婦人,喉嚨動了動,他們說的沒錯,嬸子是比以前更嬌媚了些。
尤其是這嘴也忒敢說了些,她她怎可以跟他說親親那什麼之類的。
嫿嫿看着陸登科的狼狽樣兒,越發放肆的大笑起來,“哈哈哈,你活該。”
“小書生,我告訴你,我不管你今天跟着我的目的是什麼,以後都離我遠點兒,我怕哪天弄死你爹的時候,誤傷了你。”
嫿嫿說完,拉上編好的工具往山下走去。
背對着的她沒有看到,陸登科聽到她說怕誤傷他時,眼裏閃過的驚喜。
陸登科站起身,揉了揉屁股,看着遠處露出的一個頭頂,眼裏閃過一絲溫暖。
隨後也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距離既不會打擾嫿嫿也不會離的太遠了。
而前面的嫿嫿,只要陸登科不靠近,她就有辦法拿出空間裏的野豬。
一拳頭下去,剛放出來的野豬一臉懵逼的出來,一臉懵逼的捱了一拳頭,然後就嗝屁了。
全程連最後的掙扎與慘叫都沒有。
嫿嫿滿意的看着野豬頭上的坑,將它丟在編好的網子上拖着往山下走去。
一路走一路想,百曉生到底是幹什麼喫的,不是說了一個月就讓陸聰那狗東西喫牢飯嗎?
怎麼這都快月底了還沒有動靜?
不行,趁着這兩天不打麥子,她要去鎮上催一催,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這狗東西有沒有憋着什麼大招兒。
這可是她目前來說最大的敵人了,她可不想後面秀秀生了孩子再一個個麻煩找上門來了。
再說了,今天碰見陸登科,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這人可別是個黑心湯圓吧?
嫿嫿一路上想着怎麼對付陸聰,卻沒有發現那遠遠跟着她的人,在靠近了以後,看見她拖着一頭大肥豬時是多麼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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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把我支開,是怕我瓜分她的野豬啊,不知嬸子把野豬藏在哪裏的?一路走過來也沒有看見能藏野豬的地方啊。”
陸登科自言自語跟在不遠處,一臉的震驚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