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又眼神兇狠的瞪了庭軒一眼。
庭軒雙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心疼的好像滲血。
厲司丞對秦鳶說道:“讓他自己靜一靜吧。”
現在兩個人,一個鑽了牛角尖,一個賭氣做出決定,不管他們這些旁觀者怎麼勸,最後肯定還是會鬧得不歡而散。
只能將一切都交給時間!
“我只是擔心桐桐會傷心難過。”
“別擔心了,咱們想點開心的事情。”
秦鳶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最近比較讓人開心的事情,也就只有昨天抓到了查理等人,讓他們拿捏住他們的軟肋,以後不會再被這些躲在暗處的人針對。
只是,在秦鳶看來,錢財,富貴這些都只是身外之物,沒有什麼是比孩子們的幸福更讓她覺得開心的事情了。
做夫妻幾十年,厲司丞早已經跟秦鳶心靈相通,她的一個眼神,他都能猜到她在想些什麼。
知道她還是擔心庭軒跟墨桐他們,他說道:“今天晚上有一部比較有趣的喜劇片上映,我們晚上去看電影,嗯?”
“你還有心思看電影?”
“那難道要被這些糟亂的事情影響了自己的心情?鳶鳶,你相信我,這次雖然沒能讓庭軒跟墨桐重修舊好,但,確實是一個轉機。”
“我就只是心疼。”
“那你多心疼心疼你老公。”
秦鳶衝他翻了個白眼,“你想的倒是美。”
厲司丞忍俊不禁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就喜歡你這嬌憨的小模樣。”
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說着話,明明只是很普通的日常相處,可對於庭軒這種剛剛經歷過感情重創的人而言,簡直就是被虐慘了。
他眼眶泛酸,用力攥着雙手。
秦鳶猛然發現庭軒在發抖,她擔心庭軒是因爲傷口痛,於是又重新走到牀邊。
即便這個臭兒子真的是讓她失望,可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庭軒,你怎麼了?是傷口痛嗎?”
“嗯。”
其實是心痛。
不過,他這種骨子裏傲嬌的人,是斷然不可能說出來的。
厲司丞按下警鈴,護士跟大夫匆匆走進來。
“厲總。”大夫畢恭畢敬的說了一句。
“庭軒似乎傷口又疼了,你們有沒有止痛的方法?”
“止痛藥不能頻繁使用,如果是在可以接受的程度,我建議,還是不要使用了。”
庭軒聲音沙啞的說:“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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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深邃的眼睛裏多了一抹若有所思。
他深深的看了庭軒一眼,對秦鳶說道:“我們都先離開,讓他靜一靜。”
“好吧!”
病房內終於只剩下庭軒一個人。
他睜開酸脹的雙眼,看着窗外。
天空很藍,看在他的眼睛裏,卻覺得灰濛濛的。
正好有飛機飛過,他的手用力一收。
她今天晚上應該也要回f國了。
想到很快就要跟她分開,庭軒的心痛到窒息。
就這樣一個人沉默無聲的一直躺到晚上,他看了眼時間,突然不顧後背上的傷,掙扎着起來。
“庭軒少爺,您是想要去衛生間嗎?”護工問。
“我出去一下。”
護工誠惶誠恐的看着他:“庭軒少爺,這恐怕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庭軒眯起眼睛,“你讓開。”
“您後背的傷口如果裂開了怎麼辦?您要是想要去做什麼,吩咐我一聲就好了。”
庭軒眼眸寂冷,危險的眯起眼睛。
“我要做的事情,你辦不到。”
他的語氣又冷又硬,宛若刀子似的,把護工給嚇得不行。
護工狠狠的打了個激靈:“庭軒少爺,您不說,怎麼知道我沒辦法辦到?”
如果讓厲總他們知道他竟然如此沒用,偷偷的把庭軒放走了,他可能就會失去這份高薪的工作。
庭軒心裏煩躁的很。
他想到馬上就要跟墨桐分開,心裏就很難受,窒悶的如同針扎一般。
他一直很努力的想要將這痛給壓下來,可隨着時間的流逝,卻發現,越是壓制,這痛來的越猛烈。
護工還試圖攔着他,卻被他神色不耐的推開。
“你讓開。”
牽扯到了後背上的傷,他倒吸一口涼氣,而後,不管不顧的便離開了醫院。
護工剛剛被他大力一推,直接摔在牀上,好容易緩過來,急忙追出去。
庭軒早已經坐着電梯去了樓下。
他擔心出事,於是急忙聯繫了秦鳶。
得知庭軒竟然偷偷從醫院跑了,秦鳶的臉上都是凝重之色。
“如果我沒有猜錯,庭軒應該是去了機場。”厲司丞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機場?”秦鳶皺眉。
“是,他肯定去了機場。”
“爲了桐桐?”秦鳶驚訝的嘴巴大張着。
“我們也去機場。”
“好。”秦鳶又聯繫了護工,讓他找大夫,直接去機場匯合,這纔跟着厲司丞一同向着機場飛速馳去。
如厲司丞所猜測的那樣,庭軒確實是去了機場。
他在醫院附近攔了一輛出租車,他嫌棄司機開的太慢,於是跟司機交換了位置。
一路飛馳,當車子停下,司機抓着扶手,差點把膽汁給吐出來。
“哥們,別人那是真開車,你是玩命。”
庭軒對他說道:“錢等我把未婚妻追回來再給你,還有洗車的錢。”
他說完,跑進機場。
司機緩了好一會兒,這才發現庭軒的後背早已經被血浸溼。
“我艹!我竟然覺得有些感動。”
他鬼使神差的將車子停到一旁,而後,也進了機場。
與此同時,秦鳶跟厲司丞也趕到了機場。
“時間來得及嗎?”秦鳶問。
“肯定來得及。”厲司丞看了眼時間。
“距離起飛還有不足五分鐘了,估計這時候艙門都關了吧?”
“這位女士,你們是趕飛機?”
無巧不成書,司機恰巧跟秦鳶他們碰到一塊,忍不住好奇的問。
“我們是找兒子。”
司機一聽,腦子裏突然就想到了庭軒那滿臉焦急的樣子。
“你們的兒子後背受傷了?”
秦鳶滿眼戒備,將司機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兒子受傷了?”
司機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位女士,孩子們的戀愛自由,你們最好還是不要過多的干涉!看着年輕人受到感情折磨,你們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