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楊老爺子忙點頭,突然又怔怔的看着唐喬,“阿喬,你說是爲了宋暖的事來,那”
他又看向溫老太他們。
溫老太:“我們也是。”
“你們是”
“暖暖是阿正的媳婦。”溫老太看向楊老爺子。她知道,他聽到這裏,也大概猜到了。
“官府來過我這了,問了藥方子的事。說是宋暖已經承認是她開的藥方子,所以,我們也只能實話實說了。”
楊老爺子不再說旁的,直奔宋暖的事。
“現在的關鍵是確定暖暖在牢裏是平安的,然後,我們再想辦法推翻暖暖沒有行醫木牌就開藥方子抓藥。”
溫崇正扭頭看向楊老爺子。
“叔公,有辦法讓我去看看暖暖嗎”
“聽聞,周大人下令,在案子沒有查清之前,不準任何人去探監。”既已知道宋暖和溫崇正的關係,他也就能理解溫崇正的焦急了。
現在他也急。
宋暖不僅是他孫兒的朋友,還是他恩人的兒媳婦。
“買通獄卒,悄悄的見一面,這應該有辦法吧”
“我去運作一下。”
“多謝叔公。”
楊老爺子微微頷首,看着他的目光很是複雜,“聽阿安說你的身體不太好,等一下我讓人找大夫過來給你診診。在事情沒有解決前,你們祖孫二人就先住我這吧。”
“麻煩叔公了。”
“不麻煩,應該的。”
唐喬忍不住的問:“叔公,按說阿安應該前些天就要回來了,他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到家呢他說早已寫信通知神醫,現在有神醫的消息嗎”
“快到家了。”
“神醫呢”
“他這一趟就是親自去接神醫的,一起往家裏趕了。”楊老爺子的目光,又移回溫崇正身上。
這模樣似乎真的病得不輕。
聞言,唐喬松了一口氣。
溫老太雙目驚喜的看着楊老爺子,“楊大哥,你們幫阿正找了神醫可是黑龍山的那位”
“正是”
“這真是太好了。”
溫老太高興的看向溫崇正。
有救了康復有望了。
以前溫老爺子在世時,也四處打聽黑龍山那位神醫的消息。可神醫就是神醫,喜歡四處遊歷,他們每一次都撲了個空。
來來回回,又派人四處打聽。
這也是溫家的底蘊日漸單薄下來的原因之一。
“爺,已經安排好了,客房也讓人收拾好了。”阿福進來回稟。
“阿福,你替我去打聽一下宋暖在牢裏的情況。不管用什麼辦法,你要爭取一下我們能儘快到牢裏見人的機會。”
“是,爺。..阿福這就去安排。”
“去吧,越快越好。”
“是。”
阿福匆匆進來,又匆匆離開。
楊老爺子陪着幾人說話,外面天已黑盡,楊家人陸續過來見客人。楊家元爺,二爺看到溫老太時,全都一臉欣喜,一口一個嬸子的喊着。
大廳裏,擺了三桌酒菜。
在酒菜上滿後,老爺子一聲令下,衆人入席,規規矩矩的坐着喫飯,除非老爺子開口問問題,否則沒人隨便開口說話。
“酒來了”
何菊領着丫環端着剛溫好的酒過來。
楊老爺子聽到她的聲音,不由的蹙眉,偏頭看向一旁的楊二爺。楊二爺立刻看向何菊,尷尬的問:“阿菊,怎麼是你送酒過來”
“二爺,我我就是溫個酒,也沒做別的。”何菊咬咬脣,有些怯意的應道。
“這些事交給下人就行了,你身子不好,回院子歇着吧。”當着衆人的面,楊二爺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讓她回去。
何菊朝衆人福了福身子,“好的”
這時,她對面的溫老太擡頭朝她看過來,何菊也正好望了過去。四目相觸,兩人皆是愕然。
溫嬸
何菊
她怎麼會在這裏
溫老太看向楊老爺子,問:“楊大哥,這位是”
聞言,何菊的臉色唰的一下蒼白無色,滿目不安的看着溫老太。溫嬸要幹什麼呢她是想捅破自己嗎
楊老爺子的臉色微沉,剜了楊二爺一眼,“我家老二的妾室,阿蘭問這個是”
“沒什麼事,就是瞧着不太像下人,所以就多嘴問上一句。”
呼何菊聽着,驟鬆了一口氣。
她手裏拿着托盤,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溫老太突兀的問了一句,“楊大哥,我們什麼時候能去牢裏看看宋暖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宋暖牢裏
哐噹一聲,何菊手中的托盤掉在地上,酒壺碎了一聲。何菊連忙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蹲下去撿瓷碎片。
衆人皆嚇了一跳。
楊二爺不顧衆人的目光,驟步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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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菊,這事讓下人來做,你別傷了手。”
他剛說完,何菊就倒吸了口氣,指尖上鮮血汩汩。
還是割到手了。
楊二爺拉起她,抽出手絹把她的手指包了起來,緊緊的按着,“我先送你回去。”
說完,半擁半拖的帶着何菊離開。
溫老太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二人的背影,輕聲一嘆。
世界可真小啊。
喫完晚飯,阿福就親自帶着溫老太去客房。溫崇正沒在廳裏一起喫飯,因爲他早就撐不住了。
“阿來,公子喝過藥了嗎”
溫老太進屋就問。
“剛喝下。”賴喜來急問:“老夫人,可有夫人的消息公子一直擔心着,晚飯都沒動幾口。”
阿福:“已經在尋人疏通了,晚一點或許就會有消息了。”
“咳咳咳”溫崇正咳了幾聲。
“阿正,你怎麼樣了”溫老太連忙上前去給他撫背,“你彆着急這打通關係,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行的。阿喬也去動用唐家關係了,你別急暖暖會沒事的。”
“咳咳咳”溫崇正越咳越厲害,幾次話到嘴裏,又被咳嗽壓了下去。
溫老太抽出手絹。
溫崇正已先她一步,取出黑色的手絹捂着嘴。自從他知道自己咳血後,便讓溫月如給他備了幾條黑色的手絹。
這樣子,他便能不讓人看見他咳血了。
過了好一會兒,溫崇正才停止咳嗽。
“祖母,我沒事我只是擔心暖暖,這背的人也不知是什麼用意,我真的不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