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丹雅耳廓幾乎要紅到滴出血來。
手指不自覺地揪緊了身下的被褥。
溫熱啃噬的酥癢感沿着她的耳尖一路滑落至鎖骨。
她這段日子本來身子就敏感,根本經不起他這麼撩撥。
他硬挺的短髮紮在鎖骨上,癢癢麻麻的,讓她眼眸不住泛起細碎的水光,粉脣喘了下吐息出聲。
她外襯的腰帶被他拉開,外衣朝兩側散開。
他微粗糲的長指從她脖頸一路滑落,隨即挑起她睡裙上脆弱的吊帶。
極細的帶子落在她手臂處,胸口大片的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她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眸光氤氳着霧氣星星點點綴在眼尾,她對上他微揚起的視線。
那眼裏如同平靜的深海泛起的狂風巨浪,可以將頃刻傾覆將她溺入其中。
三個月沒開葷的男人會化身爲狼嗎?
趙丹雅覺得在溫宴祁這裏,99%是會,剩下1%是心理安慰。
她揪了揪睡裙下襬,伸出細嫩的手抵住了他的胸膛,語氣試探地開口:“你剛康復,還沒過觀察期,要不……還是別劇烈運動?”
溫宴祁眼尾那抹紅襯着他的眸色更濃郁,他將那隻抵在胸膛的手握住,嗓音低啞性感:“雅雅,我的傷在上面……”
趙丹雅:“……”
溫宴祁牽着她的手移至金屬卡扣位置,鼻尖抵上她的,曖昧的吐息落在她脣瓣上。
“要不驗證下…”
趙丹雅身體僵住,心猛地顫抖,指尖發燙,一張臉漲得紅透。
眼看着手就要往那遊走。
她想抽回手,掙扎間卻不自覺地摁了下。
“……”
她瞳孔顫抖,對上溫宴祁那愈發幽深的視線。
她舔了舔脣,“宴祁哥哥~我……我來那啥了……你先忍忍。”
他吸了口氣,眸光眸色莫測地與她對視着。
眼神彷彿在指控着她的罪行。
她吞了吞口水,粉脣輕啓。
他深眸看着她,沒有回答。
溫熱的脣,最後落到她耳垂上。
靜謐空間裏,“咔嗒”一聲。
……
*
從浴室出來。
抱着她回到牀上,溫宴祁從後方擁着她,那雙溫熱的手落在她纖細的後腰肢上。
胸口、掌心都還在發燙。
她兩頰很熱,眼底是未散的羞赧之意,脣上瑩潤着水光,嫩粉色的肌膚讓人不由得想入非非。
痠軟的手無力搭在他手臂上,腦袋埋進他胸膛,昏昏欲睡。
他吻了吻她的耳際,性感沙啞的嗓音響起在耳際,“回國後,我去懷城趙家提親。我們先訂婚,好不好?”
聽着這句話,趙丹雅睡意散去了許多,身體一下僵直,“不用這麼着急……”
溫宴祁垂眸看她,那雙桃花眼底隱藏着某些涌動的情緒,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啓脣,“什麼時候合適?”
趙丹雅眸光閃爍了下,錯開了他凝視着她的視線,“等過段時間吧。”
“爲什麼?”
他深邃的眼神似乎在沉降,驀然揪了一下她的心扉。
等她徹底把公司經營起來,不再需要害怕她父母的要挾。
“小舅舅和小舅媽的婚禮還沒辦呢。”
模棱兩可的回答,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
趙丹雅垂下眼簾,軟軟的嗓音很是疲憊,“我困了,宴祁哥哥。”
說着,小手揪着他的衣領,雙眸泛起了睏倦的水霧。
也許是懷孕的原因,趙丹雅困得很快。
一個人睡時,卻並不如何安穩。
也許是傅月柔電話裏說得多了,趙丹雅經常半夜做噩夢。
夢裏,她媽媽拿小刀抵着脖子以死逼她去跟外公求情,不然就聯姻救她的父親。
每次驚醒,摸到臉上混雜着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
不知道溼了多少次枕頭,困極了,但她沒法再睡着。
因爲沒有一個夢是好的。
而此刻躺在溫宴祁懷裏,她是真真實實地感覺到睏倦,可以毫無戒備熟睡過去的安全感。
溫宴祁眸中艱澀並沒有褪去,只是隱忍着什麼,吻了吻她的發頂,“晚安雅雅。”
趙丹雅揪着他衣服的手指漸漸鬆了下來,迷迷糊糊地嘟囔出聲:“晚安。”
然而,在她陷入熟睡時。
身後抱着她的男人眼神裏爬滿了陰鷙與冰冷。
他大手將女孩兒整個困入胸膛裏,薄脣傾軋而下,肆無忌憚地深吻着正在沉睡的女孩兒。
他呼吸逐漸濃重,直到趙丹雅有些喘不過氣地嚶嚀,才驟然鬆開她的脣。
他低頭,一下一下地吮吸啃噬着那微腫的紅脣。
那隻溫熱的大手覆蓋在她的小腹上,桃花眼裏滿是駭人的佔有慾,如同藏身黑暗中的野獸。
“雅雅,分開三個月,你是不是忘了從前答應我的話?”
不是說過,不會再喜歡其他人麼?
爲什麼不守信用?
他眸中的寒芒一閃而逝,儘管落在她小腹的掌心依舊溫柔,手背卻已然迸出了暴戾的青筋。
他今晚不止去處理和房屋合同,還將她的藥拿去做了化驗,成分很簡單。
補充孕期激素的黃體酮。
溫宴祁薄脣偏了偏,懲罰似的咬上她的耳尖,大手覆蓋在她微微有些許起伏的小腹上,“雅雅,這個孩子是誰的?”
他垂眸,黑沉的視線落在女孩兒安靜沉睡的面容上,霧靄沉沉的偏執眸中落了這深秋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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