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姝,怎麼辦
白靜姝聽到周君毅的問話,也聽到自己的聲音,也低沉喑啞的跟了一句:“什麼怎麼辦”
“我拿你怎麼辦”周君毅說。
他一隻手固在她的腰間,另一隻手,托住她的下巴,生生的扭過來,一張俊臉,落入她的眼中,他眼中蘊藏着的火氣,熊熊地燃燒着。
他俯低頭,白靜姝閉上眼睛。
脣齒間的糾纏,將靈魂也裹挾着,升到了天空裏,飄散在雪花間。
漫漫揚揚,無邊無際。
白靜姝想這一路,最好到不得頭,就這樣,一直下去,被周君毅吻得靈魂出竅,她知道不應該,可是,她貪戀這種感覺,她愛死了他的一張臉,她受虐一樣的,渴望着他那種,如颶風過境一般的熱情
被死死地抵在座椅上,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交付出去。
她不敢說一句愛字,怕被他鄙夷,怕被他拋棄後,自己活成了一個大大的笑話。
可是,她知道她愛他。
卑微地愛着。
或是,心懷同情悲憫的愛着。
所以,能容忍,他之前一切的胡鬧,荒唐。
她認爲,他一切的報復,都情有可原,因爲,最開始,就是自己對不住他。
她配不上他。
不論是家世,還是自身,甚至,她連一個完整的自己,都給不了他。
他把她也染了一身的酒氣。
一個吻,吻得天昏地暗,直到不得不呼吸才分開。
額頭,抵着額頭,周君毅像是在問她,也像是問着他自己。
“白靜姝,你要我拿你怎麼了”
車已經開上了通往周家老宅的漫坡道。
周君毅看着遠遠的周家別墅,眼睛裏也飄着雪一樣,沉暗飛旋。
車停下來,從這裏看到別墅裏,溫暖的燈光。
見他們回來了,劉嬸來開門。
“快進來,雪下得不大吧,冷不冷”劉嬸熱情地說,還有一室的溫暖迎着他們。
白靜姝低頭換鞋,順帶着,將周君毅的拖鞋遞到了他的腳邊,彎着腰,等着他脫下皮鞋,她輕輕的將拖鞋拿到他的腳下。
周君毅趿上鞋,不看白靜姝一眼,便往客廳裏走去。誰說清酒無勁的,他額頭突突地跳,進了大廳,見大廳裏,只有郝玲,他的母親,坐在那裏,看上去,就專是爲着等他們一樣。
“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睡”周君毅走過去,坐到沙發裏,頭有些暈,他向後靠仰着頭。
郝玲皺了眉,看到他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氣惱:“還知道晚,你少喝些酒,你胃不好,到時候,糟罪的還不是你自己”
郝玲說完了,一擡頭,見白靜姝也走了過來,她一眼看到白靜姝的嘴脣。
紅豔豔的,略有些腫,郝玲怔了下,做爲過來人,她知道,那是怎麼弄出來的,她有些氣自己的兒子不爭氣,電話裏是不是沒有和他說清楚。
“你怎麼也不攔着他些,就看着他喝多了嗎”郝玲十分的不悅。
白靜姝剛要解釋,卻聽到周君毅說道:“你去廚房,給我煮些醒酒湯,我有話和媽說”
白靜姝應了聲,轉身走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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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毅按着額頭,看向母親:“媽,電話裏說得不清楚,你說的意思是”
郝玲看着白靜姝的背影,消失在廚房那邊,她看着周君毅,說道:“今天我接了一些照片,內容不堪入目,都是你老婆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會背叛你,她竟然有那個膽量,我是受不了,照片都在她那裏,我怕看了髒了眼睛,這個,是夾在裏面的”
郝玲將那張a4紙上,打了那一句話的紙,遞給了周君毅。
“周家少奶奶背地裏偷人,可笑人前風光的周少,即當烏龜又給別人養孩子”
周君毅看了一眼,就挪開眼睛,太刺眼,也太扎心。
“媽媽,這種把戲,你也信”周君毅的語氣,輕鬆而不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