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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了。”重司忱動作頓了頓,一雙懾人魂魄的深邃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白兮。
“”白兮愣了一下,“什麼第三次了”
“你已經是第三次跟我提離婚了。”重司忱眸光沉冷的看着白兮,碗裏的粥似乎都沒有那麼香了。
“咳不是你先跟我提離婚的麼我這不是想通了麼,我不再執迷不悟了,我放手了呀”
白兮彷彿碎滿了星辰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她張小臉白皙精緻,隨便扎着的丸子頭襯的她的臉有些許稚嫩。
她笑起來的時候脣紅齒白,讓人如沐春風。
她不笑的時候,有幾許寒涼,彷彿背後站着千軍萬馬,氣勢龐大。
“我想過了,我也不愛你,你也不愛我,那咱們就離婚啊。你找你的真愛去,我找我的自由去。”白兮一隻小手托腮看着重司忱,“做不成夫妻,做個朋友也挺好的我以前跟你吵,給你找麻煩是我的不對,我鄭重的跟四爺您道歉”
重司忱眸子緊緊的盯着白兮,“你不愛我”
“不愛”白兮認真的看着重司忱,“我有心愛的人,但不是你。”
重四爺心裏猛的一沉,那一雙眸子也彷彿陷入了深海之中,心臟重重的被揪了起來,“誰”
“你不需要知道。”白兮看了一眼重四爺,決定胡亂編造個謊言,“我知道,我之前引起了你一些方面的誤會,但實際上,我纏着你,是給我愛的人看的,故意刺激他,不是真的愛你這事兒,我知道我錯了,所以我給你道歉,我也滿足你,我淨身出戶好吧,我們離婚,我淨身出戶”
重司忱猛的站了起來,一張好看涼薄的臉,陰鬱到了極點。
他一個轉身,快步從餐廳出去了。
車上,重司忱一臉抑鬱,整個車裏都是一股無比陰沉,風雨欲來的嗜血氣息,他努力的忍到了車裏,卻翻江倒海一般無法平靜。
即便是重生了,他想要可以忍住自己的怒氣,但他依然有些忍不住那無法控制的惱怒,只能隱忍到了車上,再發作。
總是這樣,只要是她的事情,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明明想要換一種方式來寵她,可她一提離婚,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把她圈禁起來的衝動。
司機冷汗涔涔的開着車,似乎好幾天沒有見到四爺這樣散發暴戾氣息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的嚇人
一路上,司機都是神經緊繃的。
到了公司裏面,整個公司都是低氣壓的狀態,連唐策這個一向很話嘮的助理,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白兮見重司忱走了之後,也隱約感覺到了這個男人餘留下的些許暴戾氣息。
她抿了抿脣,莫名的有些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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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司忱還是那個重司忱,重生歸來她似乎有些飄了,看來離婚的事情還是得循序漸進的。
之前是重司忱主動提離婚,現在是她先提的離婚,對男人來說,也許會被傷到了自尊心了
這脆弱的自尊心,看來需要好好維護一下
幾分鐘之後,陳七打來了電話。
他來接她去劇組了。
白兮剛從大門出去,就被無數的鏡頭給懟上了,忱園大門口,居然包圍了一大羣的記者。
白兮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那一大羣的記者,將她包圍的嚴嚴實實的。
“白小姐,請問您真的去醫院逼的林小姐跳樓了嗎”
“最近傳聞說林小姐懷了您先生的孩子,前幾日是您放火想要燒的林小姐一屍兩命的這是否屬實”
“白小姐,你這種行爲恐怕已經構成犯罪了吧您難道不去警局自首嗎”
“白小姐,重先生一直都不愛您,您卻這樣死皮賴臉的跟在他身邊有意思嗎”
“聽說林小姐跟重先生纔是真愛,而您是第三者,您卻還要逼迫林小姐去死,是否有點過分了”
“白小姐,請問你有良知嗎”
記者們一個接一個的甩出尖銳的問題。
劈頭蓋臉的,白兮被閃光燈弄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
因爲記者們問題太多了,白兮根本都來不及回答。
就在她思考如果自己告訴記者們自己不愛重司忱了,她會放過重司忱的,重司忱爆發的可能性有多大的時候,陳七從外圍衝了進來。
同一時間,屋子裏喫人嘴軟的一羣暗衛也發現了這個情況,紛紛衝了出來幫忙。
秦萬雖然不情不願,不過還是站在後面睜一隻眼的看着自己的人衝出去拯救白兮去了。
“請大家給藝人一點隱私好嗎”
“麻煩大家讓一下好嗎”
“你們這些問題,我們恕我們無可奉告”
陳七一把拉住了白兮,然後朝着外圍衝去。
衝到一半的時候,有一個記者猛然一把推了一下陳七。
陳七一個沒站穩,撲倒在了地上,胳膊擦在了臺階邊上,頓時一片鮮血淋漓。
白兮想要扶住陳七卻被其他的記者推了一把,有些戳手不及,壓根沒有扶住陳七。
“阿七”白兮驚呼了一聲。
看到有記者擠來擠去,快要踩到陳七了,頓時有些怒火沖天。
“都給我安靜一點”白兮聲音沉冷的怒喝了一聲。
她那尖銳的帶着濃濃森寒之意的話語,讓所有的記者都下意識的安靜了下來。
“讓開”
白兮冷漠看向了快要踩到陳七的那兩位記者。
兩位記者心慌了一下,往兩邊退開了兩步。
白兮一把將陳七給扶了起來,旋即轉身看向了那些還要亂拍的記者,她指了指其中一名記者,姣好的面容上,帶着幾許倔強的冷涼,“你跟他道歉”
“我”那名記者指了指自己,“幹什麼,他自己摔倒的,關我屁事”
“難道不是你推的嗎”白兮一雙森冷的眸子看着記者。
“兮姐,算了”陳七怕本來名聲就不太好的白兮惹上更加不好的名聲,慌忙拉住了白兮,想要把她送去保姆車上。
“怎麼能算了,你都受傷了”白兮一雙眸子彷彿是冰做的釘子,直勾勾的釘進了眼前那名記者的眼眸裏。
那名記者愣了一下,卻輕笑了一聲,抑揚頓挫的說道,“一直都聽聞白小姐從不講道理,果然是不講道理的厲害,自己的人摔倒了,偏要冤枉到別人的頭上來大家快看看,白小姐這副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