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桐心緒複雜,喉嚨口更像是堵着一團吸了水的海綿。
“你也一樣!要幸福。”
桑德拉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來回梭巡着。
她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多餘,輕咳一聲:“墨美人,吉恩先生,咱們還會再見的,又不是生離死別,別搞得這麼煽情呀!”
吉恩嘴角上揚,手成拳,抵在脣上,輕咳一聲:“是,沒必要搞得這麼煽情!”
三人相視一眼,笑出了聲。
告別完,吉恩告辭離開。
桑德拉對墨桐說道:“墨美人,我也不留下來煩你了!你好好休息,如果悶了,可以給我發信息,找我聊天!你的開心果,隨時在線上等着你。”
墨桐被她逗笑。
“好,那能不能麻煩開心果桑德拉小姐,幫我一個忙?”
“你說,我爲朋友,可是會毫不猶豫的兩肋插刀的。”
墨桐莞爾:“幫我送送吉恩。”
吉恩連忙拒絕:“我從這裏直接去機場,不用麻煩桑德拉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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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先生,你就叫我桑德拉就好了。”
“好吧,桑德拉。”
桑德拉又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墨美人說的送送你,不是讓我送你去機場,而是送你去樓下。”
吉恩也不由得發出一陣笑聲:“是我理解錯誤。”
“保重。”墨桐又對着他說了一句。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墨桐,希望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我看到的那個你,能夠讓我驚豔到。”
“我會努力!”
吉恩這邊剛剛離開,庭軒房間裏就傳出摔東西的聲音。
墨桐扭頭看了一眼他房間的方向,抿着脣角,終究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答應了秦鳶,在她跟厲司丞回來之前,不跟庭軒鬧矛盾。
這段時間,她已經讓秦鳶跟厲司丞操心不已,堅決不能跟庭軒再發生爭執了。
她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桑德拉那裏。
庭軒以爲墨桐絕對會敲門進來,可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
他的手指一點點的蜷起來,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
墨桐難道真的徹底將自己放下了嗎?
想到這一點,他感覺胸腔像是被人用力捶了好幾下,鈍痛不已。
秦鳶跟厲司丞原本設下宴會,除了想要跟對方集團進行一下會面,另外就是要讓安凝露出馬腳,讓庭軒清楚的看到安凝有多麼的粗鄙不堪。
如今安凝就這麼離開,這個宴會全程進行順利,秦鳶與厲司丞很快就回了公寓。
電梯上行時,秦鳶還跟厲司丞猜測着墨桐跟庭軒會是什麼樣的狀態。
“我猜,他們應該互不干涉。”厲司丞非常篤定。
“爲什麼就不能是相安無事,和好?”
“你說的和好是什麼樣子的和好?”
“那你說的那種互不干涉,又是什麼樣子的互不干涉?”秦鳶直接反問。
“庭軒跟墨桐之間的問題並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冰凍三尺。”厲司丞非常認真的分析:“尤其,墨桐還是那種內心非常堅定的女孩,更準確一點,她是那種沒有什麼安全感的女孩。”
秦鳶的眉心越皺越深。
墨桐確實是這樣的性格,所以,不管做什麼事情,尤其是感情,她必然會小心翼翼。
厲司丞睇視她一眼,“你應該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秦鳶衝他翻了個白眼,“但只要他們不爭吵,也是好事。”
“你覺得是好事?”厲司丞搖頭,順勢捏了一下她的臉頰。
她剛剛喝了酒,臉頰緋紅一片,宛若粉潤的水蜜桃,讓他忍不住的想要一親芳澤。
在他一點點的靠近,熾熱的呼吸盡數噴在她臉上時,秦鳶皺着眉,將他用力推開。
“這裏是電梯。”
厲司丞有些悻悻然,“合法的,而且,這裏可是浪漫的f國。”
秦鳶捏了一下他的腋下,“正經點。”
“搞得我以前有多麼的不正經似的。”厲司丞挺無奈的搖搖頭。
“你到底還說不說了?”
“說說說!”厲司丞嘆氣。
最近兒子惹惱了她,他這個丈夫便成了她的撒氣桶。
只要她能夠消氣,他怎麼都好。
“他們如果繼續相安無事,那麼,就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種兄妹狀態,這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和好狀態?”
秦鳶眉心一跳,目光也變得黯然。
“所以,我現在寧願回去的時候看到的是他們發生爭吵,互相置氣的樣子。”厲司丞看着電梯不停滾動的數字,“但是,這樣的情況也是有利有弊。”
秦鳶也不傻,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她額角脹痛的厲害,“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爲庭軒太作了。”
“是。”
“受受教訓也是應該的。”秦鳶憤憤然,“希望庭潤不要像他這樣。”
厲司丞摸了摸鼻尖。
他其實沒敢告訴秦鳶,他聽婷雨說,庭潤好像取向有些問題,最近總是能看到他跟一個矮個子小男生走的很近,兩個人勾肩搭背的,看着挺那啥的。
“你那是什麼表情?”秦鳶擰着眉,眼神有些涼颼颼的。
“可能是剛剛喝酒喝的有些多。”
“厲司丞,你的酒量怎麼樣,我可是相當清楚的。”
“這些年,幸好有你,我這千瘡百孔的胃才能養的這麼好!同樣的,酒量也就越來越差了,剛剛喝了幾杯,有些上頭。”
雖然一切聽起來有些道理,但秦鳶就是覺得哪裏不太對。
她研判的盯着他看了足有半分鐘,恰好電梯也到了,她這才收回凝在厲司丞臉上的目光。
厲司丞暗暗吁了口氣,對秦鳶說道:“不管看到的是什麼樣的一幕,我們什麼都不要管,讓他們自己解決。”
“嗯。”
秦鳶知道那種傷心的感覺,不想難爲墨桐,所以,她選擇了不管不問。
走進公寓,安安靜靜。
秦鳶跟厲司丞相視一眼,彼此的目光有些複雜。
“桐桐!”
墨桐開了房門:“薩米媽媽,乾爸,你們回來了?”
“嗯!”秦鳶觀察了她一下,確認她沒有看起來很傷心,懸着的心便是落了下來。
“桐桐,庭軒沒有發神經吧?”
“沒有。”
“你這是在收拾東西?”秦鳶的目光落在房間裏收拾好的行李箱上,擰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