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蓮一個激靈,迷迷糊糊的放下手機朝門口走去。
剛拉開門,衛莊的身影就閃了進來。
屋裏刺鼻的煙味和酒味讓衛莊皺眉。
他瞧了池蓮一眼,徑直朝沙發走去。
衛莊將外套隨意的扔在沙發上,端起了池蓮剛喝過的酒杯,他拿在手中觀摩着,沒說一句話。
池蓮見狀,關門時甩了甩腦袋,強迫着自己清醒。
她踢掉拖鞋,朝衛莊妖嬈上前。
猶如樹袋熊一般掛在了衛莊身上。
濃烈的酒味又一次傳來,衛莊脣角動了動,他拎着池蓮仰靠在沙發,並掃了一眼茶几上的兩個酒瓶。
嫌棄道,“一個人怎麼喝這麼多?”
池蓮迷糊着瞅了他一眼,“不多,才一瓶。”
說完她又起身去摸酒瓶,卻整個人無力般的滑落在了地上,衛莊本來想扶,但池蓮提前爬了起來。
她軟癱在地上抱着空酒瓶嘟囔,“這酒度數怎麼這麼高,平時我酒量挺好的,今天怎麼才一瓶就有些恍惚了。”
嘟囔完又轉頭看衛莊,質問道,“你說,是不是你,這是你拿過來的,你幹嘛給我拿這麼高度數的酒。”
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衛莊都嫌棄死了。
他無語的白了池蓮一眼,又將她從地上拽起來道,“度數不高,是你喝悶酒,容易醉。”
“醉?誰說我醉了。”
池蓮不滿的反駁道。
說完她又一次拿起酒杯,將杯中酒一仰而盡。
衛莊都沒反應過來。
池蓮將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轉身掛在衛莊脖子上問,“都三點了,你怎麼沒睡覺,跑我家來幹嘛了,嗯?”
兩人距離很近。
衛莊感受着她的吐氣如蘭。
素顏在燈光下剔透如玉,迷離眼神,如夢如幻。
加上她那不穩的體力,更是有意無意的和衛莊胸膛觸碰。
衛莊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心中狂跳了幾分。
他攬上她的腰,手臂的力道不覺加重了些。
見衛莊沒回,池蓮又問,“和你說話呢,三點了你怎麼還沒睡?”
衛莊邪魅一笑,湊道她耳邊道,“你不也沒睡。”
說話間,他埋進了她的頸窩,輕觸她的肌膚。
池蓮被弄得微癢。
加上酒精的作用,她只覺得身體裏涌出一股燥熱。
在衛莊的挑逗下,情不自禁的嚶嚀出聲。
感受着懷中的柔軟無骨,媚態橫生,衛莊把持不住了。
他翻身就將池蓮壓在了沙發上。
猶如餓狼一般啃了下去。
兩人天雷勾地火,糾纏間將沙發弄得亂七八糟。
“不行。”
就在衛莊準備突破那啥時,池蓮突然制止了他的動作。
情動被打斷,衛莊很不爽。
他眯眸,“怎麼?”
池蓮愣道,“等等。”
“?”
池蓮望着衛莊,五官又近又好看。
她伸手輕觸他的臉龐,細細撫摸着。
池蓮摸得認真,衛莊雖不懂,卻也沒拒絕。
片刻,池蓮突然將其推開,神色變得異常起來,她將衛莊推了好遠,自己則步步後退着,直到退在酒櫃旁。
池蓮自嘲的笑了笑,失落道,“你走吧。”
聽聞她的話,衛莊愣了片刻,確認道,“你說什麼?”
池蓮擰着眉心,強扯出一個笑。
笑得特別難看!
腦海中全是董事長的那些話,平日裏尤爲理智的池蓮,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莫名的和自己生起氣來。
她越想越不爽,越想越覺得自己上輩子造了孽。
她聽出了董事長嫌棄她的家庭,她聽出了衛莊當時的猶豫,她厭惡她的家,噁心死了她的那些所謂的家人。
池蓮的心亂了。
此刻將一切責任都歸結於她的出身,她恨及了自己,更很及了命運的不公……
想到這些,她指着衛莊脫口道,“滾出去,從這兒馬不停蹄的給我滾咯。”
聽見她的話,衛莊愣了一下。
他緩步上前,柔聲道,“你怎麼了?”
池蓮拒絕他的靠近,輕輕搖了搖頭,“別過來,你趕緊走,出了這個門,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衛莊只當她酒後失言,並未在意。
嫌棄的瞥了她一眼,冷道,“有病。”
“我有病?”好死不死的,看似正常的池蓮瞬間被他這兩個字給刺激到了,她大步上前,奪過衛莊剛點上的煙,“我是有病,我有窮病,還有紅眼病,怎麼……你不爽?”
衛莊嘆氣,伸手去擁池蓮。
“別碰……”池蓮再次拒絕,半響,她突然擡眸,神色認真,“衛總,今晚過後,你別找我了,之前和你在一起,不過是爲了報復凌君那個混蛋,可是報復着報復着……我卻喜歡上了你。”
池蓮嗤笑着搖頭,“說白了我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的你,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感情這個東西,我怎麼能控制得了呢,我控制不了的啊。”
衛莊溫柔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你知道個球。”池蓮堵了他的話,補道,“你知道個錘子,你知道個毛線,你知道我們的身份差距嗎?你知道我們之間的鴻溝嗎?你知道這個世界又多現實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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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莊覺得此刻的池蓮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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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印象中,她向來是個有話就說爽朗果敢的人,今天這樣……他還是第一次見!
聯想起今天小院的事,衛莊試探着,“董事長的話……你聽到了?”
池蓮一點不隱瞞。
也沒必要隱瞞。
她說,“聽到了,全都聽到了。”
衛莊理解了。
他總算理解了池蓮剛纔那莫名其妙的變化。
衛莊眯眸,認真問道,“你怎麼想?”
池蓮樂呵呵的笑了笑,“不怎麼想?”
“嗯?”
池蓮沒回他,轉身一屁股窩在了沙發上自顧玩起了手機。
她又不是不懂事。
如果在家族事業面前比起來,是個人都會選擇事業。
何況衛莊並非尋常人。
那種小女人夢想中的愛情,在一切利益面前比起來都是個屁,不值一提。
池蓮一方面不願成爲衛莊選擇上的絆腳石,一方面又不甘心在資本面前低頭,苟延殘喘的去做那些所謂的富豪的情婦。
她雖沒多大能力,但她有尊嚴,她不願去攀附。
道理她都懂,但就是心裏不爽!
很不爽!
“池蓮。”
就在池蓮心中亂如麻的時候,衛莊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