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中天,你給我滾出去!鬆開手。”
任憑安凝如何用盡全部的力氣,還是沒辦法阻止唐中天闖進來。
她跌坐在地上,手肘再度扭到。
唐中天居高臨下的睨着她,眼神帶着幾分的玩味以及嘲諷:“我告訴你,安凝,你們安家既然用了我們唐家的錢,就休想輕易的擺脫我!”
“難道我沒有還你們唐家錢嗎?”
上一次她回家看望生病手術的母親時,已經跟唐中天說好了,以後她每個月都會還錢給唐中天。
兩人之間的關係徹底結束,她再也不是唐中天的未婚妻。
她以爲兩家已經將一切都說的清楚明白了,卻不想,唐中天竟然會突然跑到這裏來。
“你這麼漂亮,我怎麼可能放棄你這麼個大美人呢?”
“唐中天,拿開你的髒爪子!”安凝怒氣騰騰的瞪着他,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唐中天的手痠麻的厲害,眼神陰沉的盯着她。
察覺到危險的氣息,安凝迅速向後退避。
唐中天將她攔腰抱起,她奮力掙扎,卻還是沒辦法擺脫唐中天的桎梏。
“撕拉——”
衣服被撕開,她胸前一涼,屈辱的淚水迅速在眼睛裏漫開。
“你給我滾開!”
她越是掙扎,唐中天越是想要征服她。
當他的嘴巴落在安凝的脖子上時,安凝心中的憤怒被瞬間放大到了極點。
她抓起茶几上放着的水果刀,不假思索的扎進了唐中天的後背。
劇痛襲上,唐中天的眼睛裏都是難以置信。
他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眼睛裏盛滿駭然與慌亂的安凝,用力掐住安凝的脖子。
呼吸被奪,安凝痛苦的掙扎着。
唐中天一邊掐着她的脖子,一邊大聲吼道:“臭娘們,你休想擺脫老子!”
安凝暈厥過去。
唐中天也不顧後背上的傷,俯身壓下……
安凝醒來時,唐中天已經離開。
她雙眼無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眼角有屈辱的淚水滾落下來,最後沒入髮絲之中。
唐中天!
她咬牙切齒。
安凝迅速找到那張空白支票,彷彿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心臟用力跳動着。
她忍着身體的巨大不適,連夜離開了這間公寓。
第二天一早,厲司丞便接到了財務總監的電話,剛剛兌付了一張千萬額度的支票。
厲司丞脣角緊抿成一線,冷呵一聲。
“庭軒。”
庭軒昨天喝了酒,墨桐又一次鄭重的跟他提出分手,他有些發燒。
厲司丞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有些擔憂的對秦鳶說道:“感覺庭軒這一次病的挺嚴重的。”
“傷了心,能不生病?”
不管秦鳶嘴上有多麼的嫌棄庭軒,她的心裏還是很關心他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
厲司丞嘆氣:“你啊,就是嘴硬心軟。”
“我惱着他的拎不清,但畢竟是我的親兒子,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你快些去請大夫。”
大夫很快登門,爲庭軒做了細緻的檢查,而後爲他打了針。
這時候,出租司機送來的手機忽然響起。
秦鳶看了一眼備註,臉上瞬間就烏雲密佈。
“怎麼了?”厲司丞詢問。
“這個安凝竟然還不要臉的聯繫庭軒。”
“竟然還聯繫庭軒?”
“剛剛打來電話的就是她。”
“估計要離開了,所以,便想着跟庭軒說一聲。”
秦鳶不掩譏嘲:“既然已經收了支票,就應該安安靜靜的離開,總是糾纏庭軒算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因爲安凝,庭軒跟墨桐又怎麼會鬧得這麼僵?
昨天看着墨桐哭的那麼傷心,她的一顆心都快要碎了。
自從墨桐五歲那年被接回到皇甫大院,她就異常的堅強,很少會掉眼淚。
沒想到這一次,她竟然會哭的這樣難過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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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去解決一下。”
厲司丞心疼兒子,更加心疼老婆,生怕秦鳶會生氣,再氣壞了身體。
秦鳶捏了一下額頭,“儘快解決好。”
“好。”
厲司丞的神色異常的堅定,捏了一下她的肩膀,這才擡步走出去。
接到厲司丞的電話時,安凝已經聯繫了一個殺手,準備讓他解決掉唐中天。
她方纔說話時滿臉的陰狠,此時接通電話的那一刻,滿臉的惶恐不安,變臉跟翻書一樣快。
“董事長?”
“安凝,你已經兌付了那張支票?”
安凝抿脣,握着手機的手掌心裏都是黏膩的汗水:“是的。”
“既然如此,那麼,你剛剛給庭軒打那通電話,又是什麼意思?”
“董事長,我只是……”安凝咬着嘴脣,糾結着。
“只是什麼?”厲司丞的語氣更加的沉肅,一雙眼睛裏,有危險的殺意在涌動,“安凝,你很識時務!我希望你能夠安靜的離開,以後永遠都不要再聯繫庭軒。”
“董事長,我只是……只是想要在離開前,跟庭軒道別。”
“不必了!就當你們不曾認識過,你如果考慮好了要去哪所大學,還可以給我打電話。但如果讓我知道你還揹着我偷偷聯繫庭軒,那我只能對你下狠手了。”
即便沒有面對面,安凝依舊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厲司丞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可以將人凍成冰雕的冰冷氣息。
她知道她應該拿着這一千萬安靜的離開這裏,可她做不到。
庭軒真的是所有女人都爲之瘋狂的男人!
就這樣離開,她心裏有些不捨。
厲司丞已經切斷了通話,那“嘟嘟”的忙音,好似在嘲諷她的不自量力。
安凝閉着眼睛,深吸一口氣。
只要得到唐中天被殺的確切消息後,她會離開。
這一千萬,憑着她的能力,一定能夠變成兩千萬!
安凝沉吟片刻,給墨桐打了一通電話。
墨桐本不想見她,但她在電話裏告訴墨桐,自己要離開了,墨桐還是改變了主意,跟她約好了在s大的籃球場見一面。
安凝看着鏡子裏滿身都是曖昧痕跡的自己,眼神逐漸變得陰翳。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看到這些曖昧痕跡,墨桐這麼驕傲的女人,一定不會再跟庭軒有任何的交集!
這樣想着,她故意穿上一件領子比較大的連衣裙,將頭髮披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