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蘭掐着腰繼續叫囂道:
“穩定?!蘇大強!你管那半死不活的營業額叫穩定?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給我想辦法找蘇西那賤丫頭去。好好的富太太不當,整天想着作死。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姑爺那個身份對她那麼體貼,還不知足?爲什麼跑?!本來想着她回公館了,以後咱家也能繼續過好日子,這可倒好,真是想把我氣死!”
蘇大強重重的嘆了口氣,低聲斥責道:
“你整天就知道錢錢錢,你活的累不累啊?”
聽到這話,周美蘭簡直快要炸了:
“我眼裏只有錢?!我要那些錢到底爲了什麼?!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自己不爲孩子們着想就算了,還有臉來指責我?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個窩囊廢?!”
蘇蕊蕊抹着眼淚,看着吵的不可開交的兩人,大聲說道:
“別吵了!你們別吵了!我和弟弟可以不出國留學,可以在國內……”
“啪!”
蘇蕊蕊的話剛說出口,臉頰便捱了周美蘭一記耳光:
“你這說的什麼喪氣話?還有一年就畢業拿到證書了,你說不去就不去了?!那我舔着臉去薄家拿錢丟的尊嚴不都白丟了?!”
蘇蕊蕊傷心絕望的瞪了周美蘭一眼,便抹着眼淚跑出了門。
周美蘭指着蘇蕊蕊的背影,氣的直哆嗦,她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誰也沒有我命苦啊,我辛辛苦苦爲了這個家,到頭來,就是養了一窩白眼狼啊,以後這日子讓我怎麼過啊,我死了算了……”
蘇大強看她這撒潑的樣子,眉頭都快擰到一起了。
他緩緩地起身剛想走開。
周美蘭直接吼道:
“蘇大強!你不把蘇西給我找回來,我跟你沒完!”
蘇大強頓住腳步,壓着脾氣說:
“去公館你也看見了?那姑爺根本舍不下蘇西,我們不找,他也會找的。他那個勢力,找個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你就別操這個心了。”
說罷,蘇大強又指着地上蘇蕊蕊帶回來的行李箱:
“喏,你喜歡錢,你閨女這箱子裏,指定都是從薄家弄回來的寶貝,肯定值不少錢。”
周美蘭聽了這兩段話,立刻停止了嚎哭。
邊抹着眼淚,邊起身往行李箱走去,嘴裏還叨咕着:
“蘇大強,你這貨根本聽不懂人話,我不是喜歡錢,我只是不想讓咱們的嶽嶽以後不像你那樣窩囊……”
蘇大強搖搖頭,已經懶得和她爭辯了,直接拿出香菸去了陽臺。
而周美蘭,快速地打開行李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自言自語道:
“蕊蕊可比我能幹多了,竟然搞這麼多衣服首飾回來!這個腦袋被驢踢的蘇西,是真不喜歡錢?抱上薄景言那粗大腿,還三番兩次的跑?真是有病,跟哪個男人不是過……”
隨着周美蘭把行李箱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她的臉上很快又有了笑容。
周美蘭對着一堆名貴物品正眼神放光的高興着。
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
“蘇大強,去開門!”周美蘭眼睛都沒有移動一下,直接吼道:“肯定是蕊蕊那個死丫頭又跑回來了,跟我慪氣,我做這些都是爲了誰……”
蘇大強一邊往門口走去,一邊唉聲嘆氣地說:
“一天到晚就是爲了誰,爲了誰,你除了爲你自己還能爲了誰……”
說着,門已經被蘇大強打開,看着外面陌生的臉孔,他收了嘴邊的話,不冷不熱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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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找誰?”
蘇大強邊問邊打量着對方,眼前的男人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年齡,可穿着和氣質比自己可好太多了。
雖說比不上薄景言他爸爸那樣的氣宇非凡,但是,也有着大老闆的氣勢。
蘇大強伸着脖子往外再看,他身後還跟着兩個類似保鏢的人,筆直的站着。
“請問,周美蘭在不在?”男人淡淡的開口詢問。
屋裏的周美蘭聽到來人是找她的,她一臉疑惑的走過來。
細細打量了來人之後,可沒蘇大強那樣顯得客氣,她皺了皺眉,不耐煩的問道:
“你誰啊?”
男人的嘴角動了動,說:
“周美蘭,周護士?能否借一步說話?”
一聽到來人喊周護士,周美蘭整個後背像是一陣冷風吹過,雖是大熱天的,她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有什麼事嗎?”周美蘭心虛地問。
男人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在她眼前晃了晃,說:
“25年前,你在北江婦幼醫院做護士,對嗎?9月初,三層的新生兒科……”
男人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下了,但僅僅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已經讓周美蘭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她緊緊地抓着自己剛纔走過來沒扔下的衣服,盡力的剋制着自己驚懼的表情,故作輕鬆的回答:
“那麼多年過去了,誰還記得?不是,你誰啊你,跑人家家裏上來就問東問西?”
“免貴姓洛!洛永康!”男人說着,大手輕輕一揮,身後的兩名保鏢隨即便往屋內擠。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周美蘭一邊吼,一邊試圖攔下幾人。
但根本經不住兩名保鏢的大力推搡。
若不是蘇大強扶的及時,周美蘭指定會被推摔到地上。
“撒手,你這個廢物!”周美蘭並未給蘇大強好氣,她是越看他越覺得窩囊,眼睜睜就讓陌生人那樣進了門。
周美蘭推開蘇大強,疾步往裏屋走去。
“不管你們是誰,再不從我家裏滾出去,我就要報警了!”周美蘭掐着腰,指着他們吼道。
自稱洛永康的男人正立在客廳的照片牆前端,仔仔細細的觀察着牆上的照片。
周美蘭見狀,直接跑到他前面站着:“你想幹什麼?”
洛永康嘴角勾起一抹陰笑,他緩緩地開口:
“幹什麼?幹什麼你心裏沒數嗎?”
周美蘭越來越緊張了,難道25年前的祕密已經被人發現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時候沒有監控,更沒有目擊者,不可能有人發現。
周美蘭這樣想着,便有了點底氣,她橫眉怒目的問道:
“我心裏有什麼數?你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