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餘十九摸不着頭腦,“又這麼沒頭沒尾的,拆穿誰啊?”
系統休眠了。
餘十九往榻上一倒,自暴自棄的想着如果系統一直不說話,就當它死了,她不去考慮回不回家的事兒,就這麼老老實實在後院給胤佑當一輩子乖乖小妾的可能性有多高。
可是面對兩百分的高額積分,餘十九又確實很心動。
“不做任務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餘十九嘀咕着。
“什麼?”錦屏望着她,順勢把沒收過來的話本子又捲了幾下,四處望着打算找個隱蔽的地方把這東西給餘十九藏了。
餘十九掰着手指開始數。
是要拆穿福晉的僞善?還是拆穿李佳綿瀅的白蓮綠茶?還是拆穿那幾個婆娘其實都有銀子?還是拆穿她自己要給成貴人送銀子的事兒?
餘十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差點把髮髻給抓散。
錦屏藏好書後,回來後看到餘十九還在那神思天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伸出手在餘十九面前晃了晃。
“格格,想什麼呢?”
小丫頭突然警惕,“您是不是還有其他話本子藏着呢?都給奴婢拿出來,可不能叫七爺瞧見!”
“沒有!”餘十九蹦起來,她拉住錦屏,詢問道:“我問你啊,這後院裏有沒有什麼事兒是七爺不知道的?或者哪一位揹着七爺做過什麼壞事兒?”
錦屏吸了一口涼氣,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餘十九,然後緩緩搖頭。
一副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樣子。
“您還別說,我發覺現在七爺比以前要關心後院多了。所以,您是想要他再多瞭解後院的什麼事兒呢?”
餘十九抿了抿脣,又朝劉海吹了口氣,決定挨個挨個與胤佑講個遍。這就和賭錢一樣,選大選小,總能蒙對一個吧!
正巧,這時侯聽風院那邊來了人。
“錦屏姐姐,餘格格在嗎?”
錦屏去開了門,來人是聽風院伺候的小財子,小財子笑的憨厚,恭敬道:“爺幾個那邊散了,七爺有些醉了,請餘格格過去接一趟。”
“行,我這就告訴餘格格,勞煩您先回。”
錦屏從袖中掏出了碎銀,塞給了小財子,小財子推了幾下,“哎喲,這怎麼使得。”
“這有什麼使不得的!”錦屏笑笑,“勞煩你辛苦跑一趟,來帶這個話。”
如此這般,小財子也不推拒了,嬉笑着便也應了。
他掂了下那碎銀,躬身道:“多謝錦屏姐姐,奴才先告退了。”
餘十九走出來,“你給他銀子做什麼?”
錦屏解釋說:“您沒聽他說,七爺喝醉了,若是他把這話傳給了別院,那豈不是叫人截胡了?好在他清醒,照實傳了過來,也算他有心了!”
餘十九才知這侯門府院與深宮禁院也沒多大區別。
“走吧。”餘十九走了幾步,卻突然對錦屏說:“我明兒再給你些珍珠,你拿出去換成銀子,放自個兒身上,你說的對,遇水院也總有要打點的地方,你那點食俸,怕是也不夠的。”
聞言,錦屏心裏暖了一陣,眼眶紅紅的道了謝:“是,多謝格格。”
“謝什麼,你也是爲了我,我知道的。”
餘十九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一把,佔了些小丫頭的便宜才慢慢的往聽風院去。
纔剛過廊橋呢,便聽到幾聲醉語。
綽綽人影,依稀能瞧見那人醉的不輕,餘十九心生疑惑,想上去瞧一眼。
走過幾簇花叢,竟聽到一聲吟哦。
“您放開…”
餘十九一激靈!她回頭,錦屏剛追上來,餘十九立刻吩咐道:“我忘了給七爺帶披風,你回去取一件來。”
“哦。好,奴婢這就去。”錦屏沒有二話,行了禮便退下了。
餘十九靜悄悄的腳步邁過去,竟然瞧見那麼一幕!
那小賊將妙齡女一把摟入在懷裏,妙齡女掙扎幾下,軟着聲音求饒。
“爺,您認錯人了…”
這個聲音耳熟!
餘十九步子快了些,看着周圍也沒人,心裏罵那醉鬼怎麼身邊也沒個伺候的!
她上前一把將人扯開,斥道:“哪裏來的潑皮浪子,敢在七爺府撒野!”
醉醺醺的人轉身回頭,眯着醉眼望住餘十九。
訥訥的喊了一聲:“小弟妹?”
餘十九大驚失色,“海善貝勒?”
旁的那名女子捂住臉,身子發抖,羞憤的要死的模樣。
竟是那位常稱病痛,甚少在府裏現身的海香格格!
“你…你們…”
餘十九結巴了,這兩人怎麼攪和到一塊兒了。
海香捂着臉嚶嚶的哭,“我…我是路過此處,結果…結果這位爺就上了前來,我…”
這院裏的女人都是胤佑的,且不說胤佑與海善關係好壞,饒是親兄弟也沒的這般調戲人家小妾的!
餘十九怒其不爭的瞪了海善一眼,心知絕不能把此事鬧大,她忙轉頭對海香說道:“你先回去!快回去!”
海香還怔在那裏,一個勁的掉淚。
餘十九跺了跺腳,拔高了聲調:“哎呀你先走呀!還待在這裏做什麼!”
等海香邁着碎步踩螞蟻似的走開了,餘十九纔回頭看着那醉眼惺忪的人,罵道:“海善貝勒,您怎麼一個人在這?身邊的侍從呢?”
“爺的侍從…”海善甩了甩腦袋,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他去給趕馬車去了,爺沒事兒,慢慢走出去…”
他說着話便要走,可他醉的厲害,一腳踏下階梯,差點癱軟跌倒。
餘十九眼疾手快的靠近一把拽住他胳膊將人扶住,“你小心些!”
可海善身子有些疲軟,他一下靠在餘十九懷裏,反手摟住了她的腰將人抵到了圓柱上!
餘十九面色生變,怒斥道:“你做什麼!”
海善眼神朦朧的望着眼前的人,醉意不輕的喊了句:“十九?我就說剛纔那個不像你呢。”
“什麼那個這個的!給我鬆開!”餘十九擡腳便踢到海善的大腿上,海善呻喚一聲,直直的便往後倒去!
錦屏捧着披風找上來,見狀嚇了一跳,低着嗓音問:“格格,海善貝勒怎麼在這裏!”
“我不知。”餘十九臉色略冷。
她話音剛落,竟從右邊傳來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餘十九側目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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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胤佑。
他身上披着件墨色披風,目光冷凝的望着她。
“十九,你在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