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桐竟是因爲他這句話而眼睛圓瞪着。
“我真的愛你,墨桐。”庭軒趁機抓住她的手,目光充滿深情,“五歲的時候,是我們第一次相遇。那時候的你,美的就跟洋娃娃一樣。”
墨桐的瞳孔遽然收縮,難以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小時候的婷雨也很可愛!但,你們兩個的可愛是不一樣的。”庭軒扯了扯脣:“不過,我很早熟,我恨你的父親如此自私的搶走了我們的媽媽!所以,我冷落你,討厭你。”
“你……”墨桐想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又被她給嚥了回去。
庭軒繼續說:“後來,你父親死了,你被我媽收養,我並沒有對你有任何的改變。”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有必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怎麼就沒有必要?”庭軒忽然就覺得心慌。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運籌帷幄,不管什麼事情,都很有信心可以做到最好。
但唯獨對墨桐!
她就像是一尾魚,他以爲緊緊的握在手心,卻不想,只要自己的手指縫稍稍鬆開一些,她就會遊走。
此刻,他能夠感覺到她的決絕。
她是真的想要跟他分手。
而他,不能接受,不能答應!
“庭軒,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卻跟安凝糾纏不休。”
“我只是將她當成一個需要幫助的普通朋友!難道你跟吉恩不也是普通的朋友嗎?”
她望着他,忽然就笑了。
她笑起來很美,尤其是此時如火的夕陽之中,她的笑容好像帶着光,讓人迷醉。
墨桐說:“庭軒,你知道我受不了什麼嗎?”
庭軒擰眉,眸中滿是探尋。
“我受不了你總是毫無理由的喫醋!”
“什麼叫我毫無理由的喫醋?”
“我們在談安凝的事情,你卻把吉恩扯進來,庭軒,我跟吉恩是朋友,而且,真論起來,他還是我的堂姐夫,我不會那麼無恥。”
“你沒有多餘的想法,不代表吉恩沒有。”
“彥智還有陳睿霆倒也對我有想法了,可我對你的感情有所動搖嗎?”
“安凝就算對我有想法,我對你的感情也沒有半分的動搖。”庭軒直接就懟回來。
墨桐哂笑兩聲,“這些車軲轆話,再繼續說下去,也沒有任何用處。分手吧。”
“墨、桐!”庭軒的臉色異常的黑沉,眼神也冷的彷彿可以將她凍住。
墨桐捏緊手指,深呼吸:“就這樣吧,乾爸跟薩米媽媽還等着我們回去喫飯。”
她就要回去,卻被庭軒攥住手腕,“墨桐,你的心怎麼這麼冷,這麼硬?我們之間的感情,就這麼放棄了?”
他的一雙眼睛像是要喫人一般,周身都是冰冷的氣息。
墨桐迎上他深邃的眼睛,緩緩說道:“庭軒,我們之間的問題並不是一句‘我愛你’就能夠輕鬆解決的。可能我們都太在意對方了,所以,纔會鬧成現在這樣。”
庭軒眸眼猩紅的鎖着她的一雙眼睛,氣息越來越冷。
她轉身便走,生怕走的慢一些,自己會忍不住的停下來,扭頭去看他。
一旦看他,她勢必會心軟。
庭軒垂落在腿側的雙手一點點的收緊,一顆心像是被凌遲一般。
他嗓音沙啞:“墨桐,你確定要分手是嗎?”
墨桐腳步一止,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
庭軒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背影,心口窒悶更重。
墨桐深呼吸,堅定不移的又擡起腳來。
“咚——”
身後傳來庭軒用力捶打通風口的聲音。
她的心絃跟着狠狠的一顫,呼吸也變得極其紊亂。
墨桐沒有回公寓,而是站在樓梯間,後背靠在牆上,讓自己一個人承受這份錐心刺骨的痛。
公寓內。
秦鳶看着時間,心裏隱約有些不安。
“鳶鳶,你別擔心了。”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秦鳶有些頭疼:“庭軒對待愛情,就是個白癡。”
“安凝已經解決了,剩下的事情並不難解決。只要他們把話說清楚了,一切都好解決。”
秦鳶掀了下眼皮,“你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
“吉恩不管怎麼說,都是墨桐的姐夫,沒有什麼問題的。”
“那吉恩也是個男的。”
“庭軒要是總喫不完這些亂七八糟的醋,以後他們走不遠。這一次,我們先不要摻和,看看他們怎麼解決。”
在厲司丞看來,只要兩個人相愛,不管發生什麼,絕對最後還是能夠修成正果。
就好像他跟秦鳶。
一開始分分合合,經歷了很多的事情,最後,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秦鳶又看了眼時間:“他們都已經談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談完?”
她心裏多少有些不安。
“把心放在肚子裏,他們不會出事的。”厲司丞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秦鳶站起來:“不行,我心裏不安,還是去看一下,我才能放心。”
“好好好。”
厲司丞向來拿秦鳶無奈,只能同意。
他們兩人剛剛走出公寓,秦鳶便聽到了樓梯間傳來的嗚咽聲。
兩人對視一眼,秦鳶急忙走進去。
“桐桐!”
墨桐手忙腳亂的擦掉臉上的淚水,“薩米媽媽。”
“庭軒呢?你爲什麼躲在這裏掉眼淚?難道又跟庭軒吵起來了?”秦鳶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來。
秦鳶抿脣:“沒有,我們沒有吵。”
“既然沒有吵,那你爲什麼要掉眼淚?”
“沒什麼。”
厲司丞已經去了頂樓平臺。
庭軒的手指骨都是血,看着觸目驚心的。
他疾步走上前去:“庭軒,你在做什麼?”
“爸,我想不明白。”
“墨桐還是不肯改變心意?”
“我都已經告訴她,我很愛她,爲什麼她還要說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一句我愛你就能夠輕易解決的?”
“庭軒,墨桐應該是沒有安全感吧。”
他定定的看着厲司丞,“安全感?什麼叫做安全感?難道她跟吉恩走的近,我心裏不舒服,我也沒有安全感嗎?”
“墨桐內心敏感,她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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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察覺到什麼?”庭軒自嘲的扯脣:“我覺得說到底,她並不是那麼的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