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扭頭看了一眼身邊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的庭軒。
她的心“怦怦”跳的很快,手掌心摩挲着庭軒的臉頰。
桑德拉說,她搶走了墨桐的男朋友……
這麼看,他們應該已經分手了。
安凝沉吟片刻,對司機說道:“去酒店,最近的。”
既然所有人都說她搶走了,那麼,她就真的搶走了,誰又能奈何她什麼?
她翻找到庭軒的手機,丟在了副駕的座椅下邊。
到了後,又格外給了司機一筆錢,“如果有人跟你打聽什麼,你什麼都不要說,記住了嗎?”
“好的。”司機拿到了錢,心花怒放。
安凝扶着庭軒,踉踉蹌蹌的走進酒店。
她開了一間房間,扶着庭軒走進去。
他實在是太重了,她將他放下時,直接被他抱着倒在了牀上。
耳畔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她猶豫片刻,展開雙臂,將他緊緊的抱住。
庭軒痛苦的呢喃着:“別走……”
“我不走!”她輕聲說。
好容易擺脫了庭軒的懷抱,她走進衛浴間,絞乾毛巾,幫庭軒擦着手臉。
“不就是失戀嗎?你何苦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
庭軒擰着眉心,臉色非常的難看。
“我真的只是將她當成朋友……我……並不……”
聽到這斷斷續續的話,安凝動作一頓,眸光異常的複雜。
他竟然只是將自己當成朋友嗎?
就這麼愛墨桐嗎?
她到底哪點比不上墨桐?
心中像是燒了一團火,幾乎快要將她燒成灰燼。
庭軒十分難受的扯着領子,她望着他,目光一點點的變得堅定。
“我喜歡你就夠了!”安凝俯身,慢慢的吻上他的脣。
庭軒全身緊繃成一線,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皺成了結的眉心慢慢的舒展開:“墨桐……”
安凝的心像是在滴血。
她深吸一口氣,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要想多,只要他們在一起了,那麼,以這個男人的性格,絕對會對自己負責到底。
從此以後,她就能夠過上人上人的日子。
安凝的目光一凜,捏緊手指。
庭軒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吻他,他以爲是墨桐,反客爲主,很快就將安凝困在了身下。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門鈴聲。
安凝的心“咯噔”一下,她卻沒有理會。
門鈴聲越發的急促,厲司丞寒聲對服務生道:“開門。”
服務生將房門打開,厲司丞大步走進去。
兩人的衣裳凌亂的丟在地上,他捏緊雙手,臉上的寒霜一點點的漫開……
安凝慌亂的用被子將自己裹住,而庭軒則爛醉如泥,沒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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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安凝怯怯的看着厲司丞。
厲司丞的眼風異常的銳利,“給你三分鐘時間,馬上穿好衣裳,給我滾出來。”
安凝白着一張臉,怯怯的點頭。
他站在外面,聽到開門聲,緩緩的轉過去:“說,你要多少錢。”
短短一句話,簡單直接!
安凝抿着脣,“董事長,我跟庭軒我們真心的。”
厲司丞的眼神越發的森寒:“別跟我說什麼真心的!安凝,你以爲我很蠢,是嗎?”
安凝全身緊繃成一線:“董事長,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庭軒跟你是什麼時候離開酒吧的,他喝成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跟你發生什麼。”
“董事長。”安凝擡眸,楚楚可憐的看着他:“現在沒有發生什麼,但並不代表以前也沒有發生什麼。”
厲司丞眉間褶皺加深,“嗯?”
“庭軒跟墨桐已經分手了,他有選擇愛人的權利。”
厲司丞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眸光幽冷的鎖着她的一雙眼睛,“你倒是很有膽識。”
“董事長,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總要將我想象成那種心機女,明明我對庭軒是真心的。”
厲司丞還能耐着性子聽安凝說話,就是因爲他怕她的手機裏拍了什麼不該拍的東西。
“真心?”厲司丞指着房間裏的庭軒:“你好好聽聽他喝醉的時候,字字句句念着的是誰的名字。”
安凝沒說話。
厲司丞拿出一張支票,“這張支票有一千萬的額度,你拿了支票,離開這裏!至於學校,我也可以幫你轉到一個更好的學校。”
安凝望着手裏的這張鉅額支票,心好像在滴血。
“董事長,我不會用出賣尊嚴得到的錢。”
“難道你接受公司財務的錢,不是出賣尊嚴?”
厲司丞向來對不在意的人不講半分情面。
安凝的楚楚可憐,看在他的眼睛裏,就是耍心機,讓人作嘔。
“董事長,你這樣說話,就太過分了吧?”
厲司丞的眼神越發的沁冷:“識相的,拿着這張支票,馬上遠離庭軒,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得罪了皇甫家族的後果有多麼的嚴重!”
安凝真的很想特別有骨氣的將這張支票撕掉,然後扔在厲司丞的身上。
那些豪門電視劇裏,都是婆婆拿着支票,讓女主遠離自己的兒子。
現在拿着支票的竟然是厲司丞,她真的有些應付不來。
“安凝,庭軒根本就不喜歡你,最多也就是覺得你是一個弱女子,需要幫助的時候,他爲你提供幫助,你該醒醒了!”
安凝擡起一雙泛紅的眼睛,望着厲司丞:“那難道他就深愛着墨桐嗎?如果他真的愛她,而墨桐也愛着庭軒,他們就不會被我鑽了空子。”
“任何的一段感情,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波瀾,你以爲那種沒有分毫波瀾的愛情能走的很遠嗎?”
安凝沒說話。
厲司丞深深看着她,“你是一個聰明人,究竟應該怎麼選擇,你自己好好斟酌一番!”
說罷,他大步走進房間。
安凝僵在原地沒動。
厲司丞進了衛浴間,將毛巾打溼了,丟在庭軒的臉上。
庭軒醉意全消,擡眸看着厲司丞。
“爸?”
發現自己竟然被脫光了,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你脫我衣裳做什麼?”
“你覺得我很閒?”厲司丞不答反問。
庭軒很認真的想要回憶起究竟發生了什麼,無奈,腦子完全空白,他唯一記得的就是墨桐好像要跟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