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輓歌的臉上有些尷尬的紅暈。
現在的她,在男人的眼前一定就是一個白花花的肉球。
看看自己這滿身的五花肉,她就覺得非常辣眼睛。
雖然這些日子下來,她也減了不少肉,可是她整個身子給人的感覺還是那般胖,這種胖都歸咎於她那肥胖的三層肉腰圍,還有她粗壯的大腿,以及她粗胖的手臂。
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滿帶肉感。
但,男人好像並不在意這些。
他專注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白布上,皺了皺眉,便伸手給她解開。
“這樣,舒服嗎?”他狀似隨口問道。
可對於寧輓歌來說,這個問題問的有些……犀利。
“不舒服又能怎樣啊,你還有其他的法子?”她忽然嗆回去,帶着幾絲不滿。
風陌寒也不惱,手上動作加快了速度,將她直接剝的乾乾淨淨。
身上絲絲涼意傳來,寧輓歌低頭一看,暗罵了一聲臥槽!
她還真是被剝的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了,該看的他都看完了!
“咳咳,衣裳我幫你穿吧。”男人感受到她那閃爍着怒火的眸光,竟然心不跳臉不紅,直接抓起一旁乾淨的衣裳給她穿。
寧輓歌的臉色鐵青。
她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這麼親密的碰觸過。
男人給她穿的動作也很慢,而且仔仔細細,溫柔萬分。
褻褲,肚兜,裏衣,中衣,外袍,每一件都是經他的手。
寧輓歌臉色紅的快要滴血了,可反觀男人,男人垂眸給她整理衣襟的皺褶,那神態認真萬分,用面不改色來形容這個男人真是一點都不爲過。
她心底有些惱,有些受挫。
她知道自己的身材怎麼樣,可是他也不用這麼一副淡定萬分的模樣吧?
讓她鬱悶死了!
“好了。”就在她心底鬱悶之極的情況下,男人忽然說了兩個字,鬆開了手。
“風陌寒,下次別隨便對我動手動腳!”等男人穿完了,她纔想起來要說什麼,語氣中滿是怒意。
其實之前就應該拒絕的,可是她偏偏留戀他指尖的溫度。
男人也不惱,勾了勾脣,“你也會害羞?”
這一句話問出口,滿帶的戲謔。
寧輓歌輕咬着下脣,覺得他這是在取笑她。鬱悶的她掄起拳頭就砸他。
“王八蛋,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是吧?哼,看我不收拾你,掐死你!”她的拳頭圓滾滾的,這麼砸在他的身上,還是有幾分力道,讓他忍不住輕輕咳嗽起來。
她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似乎有些過了,又轉而掐他脖子。
“王八蛋,我掐死你!”
“咳咳咳……你這是要謀殺親夫?”男人被她扼着脖子,感覺到她柔軟的小手也沒什麼力道,也不去反抗,可是喉際那股腥甜和癢癢的感覺又冒上,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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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的咳嗽聲,寧輓歌立刻鬆開了手。
“你沒事吧?”邊問邊捉住了他的手腕探脈,察覺到他的脈象並不平穩。
男人忽然伸出手臂抓住了她的腰際,微微使力,將她往牀榻上壓去。
原本牀榻就在他們的身邊,對男人來說費不了多大的力氣,這麼壓下去,讓寧輓歌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可聲音在下一刻就被男人給結結實實堵截住。
他冰涼的脣,準確無誤的攫住她的。
甚至,她似乎還能夠感覺到男人的狂躁,還有他眼底濃濃的渴望。
之前給她脫衣穿衣,他倒是做的面不改色,現在忍不住了?
她一時認真思考,忘記了反抗。
他的吻也變得很瘋狂的索取,親夠了又轉移陣地,落在她的眉眼間,她的鼻尖,她的臉頰上,最後又輾轉在她的脣上,啃咬吮吸,沒有任何要放開她的意思。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半推了推,可也無用。
而他,心底漸漸想要把她佔爲己有的心思更加濃烈了。
他忽然支起身來,認真萬分的看着她。
“輓歌。”他暗啞地喚她。
“嗯?”寧輓歌也有些情動,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從喉間溢出了一個字。
她朦朦朧朧地看着他,不知道在他的眼中,她到底是算是什麼?
“可願意?”他問,問的有些莫名。
寧輓歌幸虧腦子沒有遲鈍,迅速了悟他口中問出的這個“可願意”指的是他們的夫妻之實。
只是……
這本該是洞房花燭夜該做的事情,現在來做,而且這可是大家共同居住的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呸呸呸,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她竟然覺得,她會願意點頭將自己貢獻給他。
“哎哎哎,這可是大家都居住的地方,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她雙手抵在他的胸上。
“又有何妨?”他又將問題丟回給她。
對他來說,這些都沒關係。
事後讓青龍他們來處理便是了。
可對寧輓歌來說,問題可大了。
她剛要搖頭,忽然門被撞了一下,從外面傳來了聲音。
“咦,門好像打不開?是有人在裏面反鎖了不成?”
聽見這道聲音,寧輓歌使足了力氣將身上的男人給推開了去,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別鬧了,人家都回來了。”
風陌寒的臉色很沉,濃濃的不悅讓他想要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到嘴的肉就這麼沒有了,他又如何甘心?
寧輓歌瞥了他一眼,舉步去開門,心中暗暗想着,好險好險。
剛剛剎那,她還真的想要點頭,如若這麼點頭下去,她估計真的要和這個男人在這屋子裏滾一番了。
門驀地打開,十幾名男人在門口看着她。
“寧萬,你一個人在屋子裏做什麼,還以爲你這是被皇上給叫去了?”有人出聲問道。
“呃,沒什麼,我回來換衣裳而已。”寧輓歌側身讓開了路,給他們進入,忍不住回頭去瞪了一眼還坐在她牀榻邊沿的風陌寒。
男人深沉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可最終也沒有說什麼。
他忽然起身,邁開長腿朝着她走來。
寧輓歌以爲他又要做什麼,有些防備,可卻不想一陣清涼的風颳過她的臉頰,讓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和她擦肩而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