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白走後,只剩下溫以凡和江胭。
江胭不想搭理她,溫以凡卻一把拉住了她,
“江胭,你什麼態度啊?我教你你還不樂意?”
江胭皺緊了眉頭,
“不用了,你自己玩兒吧,我去休息,”
她說着摘掉了護目鏡和手套,想要換了衣服去休息會兒,溫以凡也不再糾纏,跟着她往換衣室去,
江胭越走越快想摔下她,奈何溫以凡卻緊緊跟着她,
“江胭,你就不好奇今天我們爲什麼會在這裏嗎?”
江胭冷嗤一聲,
“還能爲什麼?這不是你們慣用的伎倆嗎?溫以凡,你和席媛還是省點功夫吧,這麼忌憚我的存在,是你們在怕什麼嗎?”
“你!”
溫以凡怒意上頭,揚起手腕便要對準江胭的臉扇下去,卻別江胭狠狠握住,
“想打我?真以爲我是個任人欺負的草包?溫以凡,我警告你,離我遠點兒!”
說完,江胭頭也不回的走了,溫以凡心中惱火,面容扭曲,眼睜睜看着江胭走向更衣室。
溫以凡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眼中蘊着陰毒,
“江胭,咱們走着瞧!”
宋逾白找到席媛時,女人正一臉痛苦的癱坐在地上,滑雪板摔在一旁,看到男人向他走來,席媛心中一喜,宋逾白終究還是在乎她的!
“逾白!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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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逾白眉頭緊鎖,面容陰沉,但出口的話卻略帶關心,
“怎麼這麼不小心,崴了腳還執意要來滑雪,”
席媛一時間分不清他是不是生氣了。
語氣略帶委屈的說,
“來到普羅旺斯之後你一直都對我很冷淡,也不搭理我,我很難過……爲了能見你一面,我才拉着以凡陪我一起來這兒碰碰運氣,”
宋逾白薄脣緊抿,沒說什麼,看起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蹲下查看了下席媛的小腿,伸出大掌輕輕擡起,痛的席媛直接慘叫出聲,
“好痛!逾白……”
男人輕嘆口氣,從席媛膝下穿過手臂,把人打橫抱起,
“送你去醫院,”
席媛小臉一紅,窩在宋逾白懷中,眼中盡是得意之色。
幾經折騰之後,席媛因爲小腿骨折,在醫院住了下來,宋逾白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中午。
他看了眼躺在病牀上的席媛,
”餓了嗎?“
“嗯,逾白,我餓了,”
宋逾白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簡單說了兩句便掛斷。
看了眼微信消息欄,江胭的對話框空空如也,
他頓了頓,撥通江胭的電話,忙音響了幾十秒,始終無人接聽,
宋逾白面色沉了下來,
那女人到底在做什麼?
“你先在這等等,午飯隨後送到,我還有事,先回去,”
他說着便轉身要走,席媛趕忙叫住他,
“逾白!你不在這和我一起用餐嗎?”
宋逾白面無表情,
“不了,你先喫吧,”
看着開了又關的病房門,席媛握緊了細指,眼神像是淬了毒,她怎麼會不知道宋逾白急着趕回去是爲了誰!
呵!只是,要讓他失望了。
江胭,你這會兒,恐怕已經是死了吧……
江胭此刻雖然沒死,但卻性命攸關。
她呵溫以凡起了爭執後,獨自去了更衣室,滑雪場的更衣室男女分開各在兩處。
江胭進了隔間後速度很快的便把身上的裝備和滑雪服脫了下來,剛穿好自己的衣服,整理頭髮時,突然感覺頸間劇痛!
眼前一黑人便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在一輛正在行駛的車上。
她眼睛被蒙着,看不見自己身處何處,只是感覺到身邊有兩個人把她夾在中間,讓她無法動彈。
“你們要做什麼,”
她極力剋制着自己的聲線,讓自己鎮定。
“問什麼問,少廢話!老實點!”
江胭聽着對方的口音,確定他們不是外國人,她動了動脣,緩緩道,
“是溫以凡讓你們對付我的,是嗎?”
旁邊的男人不說話了,
江胭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猜對了,
“就是溫以凡對嗎?她讓你們在更衣室蹲點,故意等我換衣服時把我打暈,然後再綁架我?還是要殺了我?”
江胭有些過分冷靜,可仔細聽卻能聽出她言語中的顫抖。
旁邊的男人坐不住了,這個女人太聰明,雖然被蒙着眼,卻依舊可以猜中是誰指使的!
兩個男人互相遞了個眼色,
“刷”的一聲,鋒利冷峭的匕首從男人袖口滑出,冰冷的刀面直接抵在江胭的脖頸上,她喫痛的倒吸一口氣,
感覺到脖頸上的溼潤,她知道,應該是流血了。
旁邊的男人聲音嘶啞,惡狠狠的對着江胭威脅,
“臭娘們!讓你閉嘴聽不懂嗎?再說,哥幾個就把你舌頭割下來扔掉!”
江胭一動不敢動,她知道敢做這種事的人都是些亡命之徒,
她手心已經在出汗,但面上依舊保持着鎮定。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宋逾白是我的丈夫!我現在已經和他斷聯快三個小時,你們覺得,他需要多久會發現你們?”
兩個男人聽她這樣說,心底自然是有些後怕的,宋逾白的名號如雷貫耳,若是真被他找到,後果可想而知。
但也只是恐懼一瞬,他們既然決定做這種勾當,就沒有在乎過結果。
“呵!你以爲這樣威脅我們,我們就會怕?三個小時,足夠我們把你帶去一個宋逾白找不到的地方,我勸你還是收起那些小心思!省省力氣吧,等會兒,有你叫的!”
說完,江胭聽到兩個男人還有前面的司機都發出了令人作嘔的猥瑣笑聲。
她心底頓覺不妙,以她作爲女人的直覺,待會兒要發生的事,是她不敢再想下去的……
這樣下去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否則,別說宋逾白,等他找到她,恐怕她已經剩下一具屍體了!
她心思百轉,根據她的判斷,車裏應該只有三個人,她旁邊有兩個,還有一個應該是司機。
車子依舊還在快速行駛着,只是這一段路略微顛簸,她透過黑色的遮眼布,朦朦朧朧看到外面隱約的天光,可惜依舊看不清在哪裏。
她輕咳了聲,面容急切道,
“停車,我想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