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庭軒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感受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墨桐的心絃狠狠一顫。
她微微抿脣:“快些喫東西吧!”
“還能喫的下去。”
這個沒心沒肺的臭女人!
墨桐就在他那過分咄咄的目光注視之下,慢吞吞的喫着東西。
庭軒把玩着餐刀,時刻牢記着厲司丞的提醒,最後也強壓着怒火,喫着牛排。
他送墨桐去了學校,好巧不巧的碰到了桑德拉。
“墨桐。”桑德拉滿臉笑意,目光落在庭軒的臉上,非常倨傲的揚起下巴,完全將庭軒當成了風流成性的花心大蘿蔔。
庭軒也不在意,只對墨桐說:“晚上放學,我……”
“不用來接了!我跟桑德拉一塊回去。”墨桐打斷他。
庭軒微微頷首,發動車子,離開。
看着他的車子最後凝成一點離開,桑德拉一臉憤憤然的責備道:“你爲什麼不讓他來接你?”
“我明明自己就可以回去啊,爲什麼一定要麻煩他來接?”
“你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綿羊!”桑德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知不知道,女人要學會纏人,才能夠讓男人死心塌地?”
“那你儘快找一個男朋友,讓我見識一下唄?”墨桐打趣。
桑德拉氣的咬牙:“我爲了你可是兩肋插刀,你竟然這樣打趣我,簡直……太沒有良心了!”
墨桐彎着眉眼。
桑德拉幾乎被她那個明媚的笑容晃花了眼睛,心裏暗自感嘆:難怪網上會有人說她是墜入人間的天使。
就這樣的笑,我他媽看了都會不由自主的吸引,何談是別的男人了。
“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墨桐疑惑的看着她。
“沒什麼。”桑德拉笑笑,兩人一塊去了教室。
庭軒回到集團分部,讓助理下去準備宴會的相關事宜。
“篤篤——”
聽到敲門聲,庭軒頭眼未擡:“進來。”
安凝走進來,整個人都很是侷促。
“有事嗎?”庭軒擡頭看着她。
“倒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安凝抿着脣,糾結着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大集團內部向來人際關係複雜,你不必太在意。”庭軒安慰着她,“如果是你母親的病還需要錢的話,我讓財務再給你打錢過去。”
“不是的。”安凝攥着雙手,鼓足勇氣,“其實是我想要離開集團。”
“爲什麼?你不會連這點抗壓能力都沒有吧?”
安凝嘆氣:“我很感謝您的幫助,今天看着您跟您的未婚妻那麼幸福,我不想再給您帶去什麼困擾。”
“你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回到皇甫集團分部,他已經聽助理說起過那些人背地裏說安凝的話,他也讓助理立即傳達下去,以後誰若是再在集團隨意談論八卦,就直接離開集團。
“我只是不想給您帶去困擾!您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庭軒抱臂,目光帶着審視的味道,打量着安凝。
安凝低垂着頭,不敢跟他的眼睛對視。
“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都沒有發生,就這樣說定了,我明天就不過來了,很感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安凝衝庭軒鞠躬後,便離開了。
庭軒凝着她的身影,眼中浮上各種情緒。
“查一下,剛剛安凝見過誰。”他按下內線,吩咐助理。
助理領命,“好的,我馬上就查一下。”
在午休剛剛結束,安凝剛剛接了一通電話,而後匆匆離開,大概半小時後又回來,再後來便直接來到庭軒的辦公室。
至於她去見誰,助理還在繼續調查。
庭軒若有所思的眯眸,想着她究竟去見了什麼人。
雙手落在鍵盤上,他很快便查到了給安凝打電話的那個號碼,竟然是秦鳶的號碼。
媽爲什麼會聯繫安凝?
想到昨天西裝上的那個解釋不清的曖昧脣印,庭軒的心驀然沉了下去。
他拿起手機,給秦鳶打電話。
“媽。”
“你怎麼想着給我打來電話了?”秦鳶問。
“媽,你剛剛見了安凝?”
秦鳶挑眉:“見了,怎麼?”
“你跟她說了什麼?她竟然一回來就跟我說以後再也不會去集團了?”
秦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庭軒話語之中的緊張與擔憂。
臉上的不悅一點點的鋪展開,她語氣非常不好的問:“你覺得我會跟她說什麼?又或者,她跟你說我跟她說了什麼?”
語速並不快,每一個字都咬的很重。
庭軒知道秦鳶這是真的生氣了。
按理來說,他不應該再探究這件事,可他心中的那份正義感讓他沒辦法做到糊里糊塗,什麼都不去理會。
“說話!”秦鳶揚了聲線。
庭軒深吸口氣:“媽,我真的只是將她當成一個朋友,她對她母親的孝順,讓我想要幫她,跟其他無關。你不能因爲一個曖昧的脣印,就讓她離開,繼而再讓她回到會所當陪酒公主吧?”
“怎麼說,她也是學國際經濟與貿易的高材生,竟然就這麼墮落,跑去當陪酒公主?”秦鳶絲毫不掩飾心中的不齒。
“媽,你怎麼這樣?”
“我怎麼這樣了?”
她只是想要約着見一見這個安凝,看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姑娘,可以讓她的好兒子如此幫忙,甚至看那架勢,好像還當成了紅顏知己。
卻不想,這個她以爲很本分老實的安凝竟然會把鬼心思動到她的頭上。
她自然生氣!
庭軒捏着眉心,有些無奈的說:“媽,我是不可能讓她離開集團分部的!你就別再動這些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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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直接就切斷了通話。
秦鳶看着一點點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咬牙瞪着對面的厲司丞。
厲司丞眉心一跳。
這是在兒子那裏受了氣,打算將他當成撒氣桶了嗎?
他抿了抿脣角,笑着說道:“都說這家的手工巧克力不錯,咱們要不要進去,自己做一些?”
秦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厲司丞,你兒子長本事了現在!”
“咳咳——”
厲司丞趕忙求生欲極強的握住她的手,“鳶鳶,兒子是兒子,老公是老公,你不能把跟兒子生的氣,發泄到老公的頭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