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戚酒正在草莓的身邊輕輕跟草莓說話,“你要累了就睡覺,媽咪會一直在你身邊。”
“媽咪,我愛你。”
草莓望着戚酒的眼睛,突然就很心疼,這時候小小的她覺得她媽咪比她還要可憐,忍不住坐起來去輕輕地親了戚酒的臉蛋。
戚酒眼裏淚汪汪的,但是卻只得忍着不叫眼淚掉下來,笑着溫柔迴應:“媽咪也愛你,很愛很愛。”
“我呢?”
“你,你不是去送沈總跟幸運?”
“我也要你們很多很多的愛。”
傅沉夜坐在牀邊,拉着草莓跟戚酒的手。
草莓後來睡了過去,傅沉夜像是喫醋的樣子,蹲在戚酒面前,牽着她的手低喃:“你只說愛女兒,愛兒子,愛不愛我?”
“愛呀,不愛能拿命給你生兒子嗎?”
“是爲我生的?”
“不然呢?”
戚酒略微心虛的問他。
“我以爲是爲了給草莓生弟弟,爲了哄爺爺奶奶跟爸媽開心呢。”
“哦,原來你知道。”
戚酒輕輕地,很擔心他生氣的模樣,但是說完卻又忍不住笑出來。
傅沉夜擡手輕輕地颳了下她的鼻尖,“傻瓜。”
戚酒安靜下來,知道他是想讓她笑一笑罷了。
“草莓睡着了,我也在房間裏不會離開,你去沙發裏躺一會兒好不好?”
傅沉夜輕聲哄着她,不想她再繼續坐在女兒窗前。
她這樣坐下去會垮掉。
連幸運來她都沒有站起來一下,可見她其實已經有些撐不住了,只是不願意表現出來。
女兒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她肯定擔心,可是,她不能不顧她自己的身體。
“嗯。”
戚酒答應了聲。
傅沉夜略微鬆了口氣,只是剛要起身就聽到她說。
“可是我動不了,你抱我好不好?”
戚酒輕聲跟他商議。
“抱一輩子都好。”
傅沉夜允諾。
戚酒知道他不會再離開自己,被他抱着起來的時候就直接靠着他的肩膀,因爲女兒在睡覺,所以她說話聲音始終很輕很柔,“老公,這幾天你辛苦了。”
“我還可以更辛苦一點。”
傅沉夜看着她,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
戚酒知道他的心意,他也知道戚酒明白他的心意,兩個人誰也沒再多說,只是戚酒被他放在沙發裏,給她抱枕當枕頭讓她躺着,大概是因爲草莓好了些,她也累的很快睡了過去。
不久傅沉舟跟陳米又趕過來,傅沉夜出去,輕輕關上門說道:“不是叫你們別過來?”
“出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怎麼能不過來?草莓怎麼樣?小酒呢?”
傅沉舟緊張的問道。
明明前幾天還好好地,怎麼突然就出這種事。
“小酒退燒了,我剛剛叫她在沙發裏睡下,草莓還要再觀察一陣子,但是應該沒什麼危險,你們就別擔心了。”
傅沉夜說道。
“那我們就不進去打擾了,只是你要是撐不住千萬別逞強,咱們還是很想幫忙的。”
李菲這時候自然不能生分,也跟傅沉夜說道。
“放心吧,照顧她們母女我一個人完全沒問題。”
傅沉夜點點頭,卻還是不肯把那母女交給別人照顧。
“那,給草莓下毒的人,找到了嗎?”
傅沉舟只聽說了個大概,還是想跟傅沉夜弄清楚真相。
“李悠然的母親找的人,不過應該是李悠然的主意。”
“什麼叫應該,肯定是她的主意,她就是到死也不想叫你們夫妻好過。”
李菲聽的更是氣憤。
傅沉夜經歷多了,雖然這陣子一直很低落,卻又異常的平靜。
他是大家長,他是這個家的主心骨,他不能瘋,但是李菲一聽就受不了。
想想這些年,戚酒所有的災難都是那個女人帶來的,那個女人不是因愛生恨,根本就是妒忌惡毒,那不是精緻的利己主義,那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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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個女人相識,根本就是這夫妻倆最倒黴的事情。
“那她到底死了沒有?”
傅沉舟最擔心的是,如果李悠然沒死,會不會還要興風作浪?
想到戚酒已經受了這麼多苦,他可不想戚酒再被折磨。
李菲也望着傅沉夜,她現在只想聽到一句,那就是,那個女人死了。
傅沉夜 的神色終於陰暗。
是啊,那個女人,死了沒有?
——
晚飯的時候陳晴跟陳米親自來送餐,兩個人照顧孫女喫飯,對戚酒跟傅沉夜說:“你們夫妻單獨到那邊去用餐吧,這兒有我跟你們阿姨在呢。”
“那辛苦媽媽跟阿姨了。”
戚酒沒有拒絕。
其實她只是想陪傅沉夜坐下來喫頓飯。
這幾天她需要照顧,草莓也需要照顧,他一個人守着她們母女肯定是辛苦的,他雖然總說自己可以更累,但是……
嗯,他需要好好喫頓飯。
她得陪他,因爲他一個人是不可能喫好的。
他的心都在她跟女兒身上。
傅沉夜喫飯的時候其實還有點擔心,她這陣子性子越來越敏感,他擔心草莓的事情她會跟他秋後算賬,但是……
“要不,開個電視聽個新聞吧?”
倆人坐在小餐廳裏,戚酒提議。
傅沉夜看了眼牆上掛着的電視機,“好。”
他去開了電視,再轉身看到戚酒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等他的樣子,心裏揪着,然後走過去坐下在她身邊,“我先幫你盛湯。”
“嗯。”
戚酒輕聲答應着。
傅沉夜把湯碗給她,戚酒捧住,然後另一隻手裏又被他塞了勺子。
這樣的日子,他們過了多久了?
她以前總擔心他有天會發瘋,可是,他目前爲止一直在很溫柔體貼的對她做這件事。
“先喝點湯再喫飯,要多喫點纔有力氣陪女兒。”
“那你更要多喫點。”
“嗯?”
“你不僅要陪女兒,還要陪我呢。”
“好,那我儘量多喫,不過如果胖了你可不準嫌棄。”
傅沉夜說道。
“那等草莓好起來咱們出院了,你再好好鍛鍊。”
“那我出門了你不是又要怕我跑掉?”
傅沉夜問她。
“你幹嘛要出門鍛鍊?在家就可以啊,每天抱着我上下樓一百趟,保證你喫再多也胖不了。”
戚酒說。
“原來在這裏等着我呢,那……”
“今日在廢棄的鋼鐵廠裏發現一具女屍,據法醫檢查死亡時間爲三天前,女屍衣衫不整,臨死前應該是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