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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餘暉下。
楚梨一襲婚紗站在圓臺上,她杏眸往後一看。
許時蓓跟她對視了一眼,雙方都默契地眨了下眼。
捧花高高揚起,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圓弧,而後落在了最遠處人羣外的女孩兒手裏。
楚梨搖了搖酸透了的手臂,美眸往後看去。
衆人也在歡呼聲中看向了被喜氣砸中的女孩兒。
趙丹雅雙手端着捧花,微微擡頭便對上了不遠處那一抹熟悉的視線。
溫宴祁就站在她身前擋住人羣的位置,桃花眼靜靜地看着她。
趙丹雅心猛地一跳,捏着捧花的手發緊。
許時蓓興奮地跳了起來:“啊!丹雅,下一個結婚的喜氣到你手上啦!”
一旁的陸行舟看透她和楚梨的小把戲,幽幽地開口:“你對閨蜜倒是掏心掏肺。”
“怎麼不對老闆好點?”
許時蓓瞪了他一眼,“因爲我老闆是狗,他不值得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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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行舟語塞,氣得要抓住她的手臂將人拉走。
卻忽然被人從中間隔開。
“讓讓讓。”
來人是安歆。
安歆個子小,剛剛明明都跳起來了,還是沒有接到捧花,此刻一雙眼眸正羨慕地看着趙丹雅,近距離觀賞捧花,沾點喜氣。
趙丹雅抿了抿脣,隨即往前走了兩步將捧花放到了安歆手裏,艱難地擠出一抹笑道:
“歆歆想要,那給你吧。”
一旁跟楚梨裏應外合的許時蓓很是詫異,有些欲言又止。
只有粗線條的安歆抱着捧花笑開了懷:“謝謝丹雅!”
楚梨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她看了看自家哥哥又看了看自家嫂子,有些無措。
自從三個多月前她去了比利時留學,她跟趙丹雅今天才第一次見面。
趙丹雅對她還是一如既往地親密,但是每每提到溫宴祁的話題,她總會眼神閃躲地避開。
她看着趙丹雅離開的身影,連忙挽起裙襬跳下圓臺,想要追過去。
傅序商一把拉住憂心的小嬌妻,望向早已追着趙丹雅而去的男人背影,嗓音裏帶着安撫:“兩個人的問題,你幫不上忙。”
“去換禮服敬酒吧。”
楚梨望着兩人相繼遠去的身影,放下了揪着裙襬的手,皺着眉頭點頭。
她是真的希望趙丹雅能夠跟她哥哥長長久久,才特意把捧花拋給她的。
但是她好像好心辦壞事了。
楚梨嘆了口氣,心裏暗暗祈禱着哥哥快點追回丹雅。
*
六點整。
海邊的晚風帶着微風習習而過。
草坪上進行着晚宴,賓客們觥籌交錯地交談。
傅序商牽着楚梨的手穿梭在賓客間。
見楚梨出來,紛紛端起香檳要敬她一杯,傅序商都紛紛攔下,“太太不能沾酒。”
傅序商高興得很,一張平日裏不苟言笑的俊臉上滿是笑意,幾乎來者不懼。
他一杯杯香檳下肚,楚梨心疼地皺起眉頭,忍不住伏到他耳邊說:“醉了也沒關係的。”
她喝醉了就是睡覺,頂多待會早點回房間睡一晚上。
傅序商卻搖頭,黑眸看着她說:“不行,今晚還有活動,你不能喝醉。”
楚梨扭頭看他,不是晚宴之後就結束了嗎?還有什麼活動?
然而,傅序商卻閉嘴不談這個話題:“有趣的活動。”
楚梨沿途敬酒,走到了趙丹雅這邊,她擡腿走了過去。
見她過來,一向喜歡小酌一杯的趙丹雅,卻端起了一杯可樂跟她碰了下杯:“小舅媽,新婚快樂!還有祝賀你電影獲獎哦!”
楚梨笑着跟她碰了一下杯,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問她與溫宴祁的事,只聊了些她留學生活的趣事。
趙丹雅也徹底地放鬆下來,眉眼中總算有了久違的笑意。
這時,許時蓓走了過來了。
晚風拂起,吹過趙丹雅身上的連衣裙,許時蓓不經意間看向她的小腹,“丹雅!你這肚子怎麼回事?”
楚梨也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趙丹雅手一顫,連忙拉了拉裙子,笑着說:“比利時養人!長肉了。”
許時蓓雙眼發亮。
“確實!你看起來皮膚粉粉嫩嫩的耶!看來我也得找個時間去比利時玩玩!”
趙丹雅側了側身,將身子隱在陰影裏,纔開口:“我去上個洗手間。”
“你不是剛剛纔去過嗎?”
許時蓓調侃:“人家說孕婦上洗手間上得勤,你這頻率跟得上孕婦了,像懷倆娃哈哈哈哈!”
向着別墅走去的趙丹雅脣角抽了下,腳下步伐加快了些。
楚梨若有所思地看着趙丹雅遠去的身影。
然而,她沒來得及多想就被不遠處的諸瓊招呼走。
*
夜幕慢慢降下,傅氏的遊輪靠到了岸邊。
賓客們在外包的酒店經理的招呼下,紛紛踏上游輪欣賞這希臘的夜景和波光粼粼的海洋。
服務生則在火急火燎地收拾着別墅。
楚梨看了眼身旁的服務生笑道:“彆着急,慢慢來。”
服務生對上老闆的視線,不急不行啊!老闆說半個小時後要用!
最後一個賓客上了船,楚梨牽着傅序商的手要往前走,小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老公,這就是你說的晚上的活動啊!挺有意思的,我也喜歡。”
傅序商擡起她的手親了親,拉住她的手,“是嗎?那下次我們在遊輪上玩玩。”
楚梨狐疑地偏頭,“我們不上船嗎?”
傅序商黑眸看着她閃爍着奇異的光芒,“不上,我們有別的活動。”
楚梨就這麼站在白天拋捧花的圓弧拱門上,看着郵輪的步梯緩緩收起。
隨着巨大輪船遠去,傅序商擡手將她抱起,大手把她的高跟鞋摘了下來,隨手丟在了草坪上,淹沒在花叢裏。
失重的楚梨下意識地勾住了他的側脖。
男人卻就這麼抱着她低頭擒住了她的櫻脣,淡淡的酒氣從他嘴裏渡了過來。
他寬厚溫熱的手掌貼上她光潔的後背,楚梨驀然渾身一顫,她眼神溼漉漉地擡起,“幹嘛呀!不是說有活動嗎?”
男人沒有迴應她,單手將她撈起,低頭吻得更加深入。
楚梨上顎和舌尖都在發麻,身體溫度慢慢升了起來,下意識地迴應他。
這件酒紅色的敬酒禮服後背是鏤空設計,光裸的後背上粉色綢緞層層疊疊系出蝴蝶結。
此刻,這個結就在他手裏一圈一圈地散開。
每鬆開一圈,她身上的禮服就鬆開些。
他滾燙粗糲的指腹貼着她後背撫摸着,喑啞的嗓音裏染着令人退卻的情愫:“嗯,活/塞/運動。”
簡稱——活動。
楚梨:“……”
綢緞被他整條抽了下來,身上禮服即將脫落,楚梨驀然雙眸瞪大捂住胸口,嗔他,“露天呢!”
傅序商抱着她低低地笑了,黑眸裏滿是深意,“怕什麼,整座島都是我的。”
“梨梨緊張的話,我們從裏面開始。”
說着便不由分說地把她抱進了煥然一新的別墅內殿,往着別墅頂層而去。
被男人扣在門上吻得熱烈,楚梨喘息的間隙纔看到了旁邊的玻璃櫥窗裏一堆的花花綠綠小方盒,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她大驚失色。
傅序商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老婆,新婚夜我們玩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