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件事先不要跟夫人提起。”
“明白。”
莫文強很快又離開了老宅。
戚酒躺了一上午乏了,心裏總掛念着女兒,就想出去坐坐,聽她們說說話,誰知道一出門就聽到那句。
“是啊,竟然會有人給咱們小小姐下毒,她那麼可愛,那些人怎麼下得去手?”
“什麼小小姐下毒?誰給小小姐下毒了?”
戚酒聽的立即臉色煞白。
而在走廊裏清掃的兩個阿姨看到她出來,頓時緊張的掉了手裏的工具,隨即上前,“少夫人你怎麼出來了?”
“草莓怎麼了?草莓到底怎麼了?”
她突然就不能冷靜,她想大聲質問,聲音卻蒼白無力。
“少夫人你怎麼了?少夫人?老陳,快來幫忙。”
傅沉夜剛出門不久,戚酒卻因爲聽到草莓被下毒而虛弱的倒在地上要喘不上起來。
“夫人,夫人?小姐沒事了,小姐已經脫離危險了。”
是古青青,迅速跑過去跪在地上抱着她告知她。
戚酒努力平復自己,問她:“青姐,到底發生什麼事?”
爲什麼會有人給草莓下毒?
草莓才那麼小,他們要傷就傷她一個人,爲什麼還要害她女兒?
“夫人,草莓小姐真的沒事了。”
古青青還不知道具體,只能先這麼告訴她。
後來幾個人扶着她又把她扶着回牀上去,可是戚酒只躺了幾分鐘,便又眼淚婆娑,她一直拉着古青青的手不肯鬆開,等感覺周圍沒了別人,她才又輕聲問:“帶我去醫院好嗎?”
“夫人,你自己還發着燒。”
古青青心疼的告訴她。
“我沒事,重要的是草莓,還有弟弟們,對了,還有弟弟們,趕緊讓人去好好保護他們,要寸步不離。”
她越想越害怕,趕緊跟古青青吩咐。
“夫人請放心,少爺們都安安穩穩的在兒童房裏有人陪伴,但是夫人,你自己又發燒了。”
古青青說着,看她臉色那麼難看實在擔心。
“帶我去醫院,我要去醫院治療。”
戚酒說。
“可是老闆讓你在家好好休息。”
“草莓已經受過一次驚擾了,青姐,求你。”
戚酒只怪自己瞎了幫不了女兒什麼,可是想到女兒在電話裏說想她,她現在要是不趕過去,她也是坐立不安的。
發燒算什麼呢?
古青青沒辦法,出了門給傅沉夜打電話請示。
外面下起了小雪,戚酒到病房的時候已經給自己戴好口罩。
她纔不要傳染女兒發燒,她只是想要確定女兒沒事了。
可是陳晴一看到她們就驚了:“你怎麼把你們少夫人帶來?”
“夫人都知道了。”
古青青自責的低聲。
“不是青姐告訴我的,媽,你不要怪她,快帶我去到草莓身邊。”
戚酒替古青青解釋,立即又着急的要去到女兒身邊。
傅沉夜剛好趕了過來,去到戚酒身邊摟着她往前。
戚酒感覺到是傅沉夜,她是有些生氣的,不,她很生氣。
女兒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都不跟她說一聲。
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能摸到女兒,聽到女兒的聲音。
她被扶到牀邊坐下,草莓睜開眼看到她,輕聲道:“媽咪?”
“媽咪在,草莓感覺好些了嗎?還難受嗎?”
戚酒終於知道什麼是媽媽曾經說的想要替她疼,替她病,緊張卻只能裝作溫柔。
“草莓難受,但是草莓看到媽咪好多了。”
草莓軟糯的聲音說道。
她看到她媽媽的臉上盡是對她的關心,雖然她還小,但是她就是能明白。
戚酒聽到草莓的聲音更是忍不住掉下眼淚來,趕緊轉身背對着她,然後用力的擦眼淚,可是眼淚卻突然兇猛,越擦越多。
傅沉夜看了眼女兒,站在戚酒面前抱着她把她摁在身上,然後對着女兒說:“媽咪心疼你了,你要快點好起來,知道嗎?”
“草莓知道。”
草莓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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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們夫妻真是,這裏有我自己就行了,小酒你趕緊去找個病房掛上點滴,既然來了,就正好退燒了再走。”
陳晴受不了他們一家人這麼苦命的模樣,趕緊把夫妻倆往外趕。
戚酒用力擦乾臉上的眼淚,這才又蹲在草莓窗前抱着草莓的手:“草莓別怕,媽媽就在隔壁打退燒針,等媽咪打完針再來陪你。”
“媽咪摘掉口罩。”
草莓不喜歡媽咪戴着口罩。
“媽媽發燒會傳染草莓,等媽咪打完針再摘下來見草莓。”
“好,媽咪要快點好起來。”
草莓平時就很健談的,這會兒更是會寬慰媽媽。
傅沉夜帶着戚酒走了,草莓也睡了過去,陳晴跟傅懷仁卻在病房裏嘆氣,很快陳晴就生氣道:“一定要把那個惡毒的東西給抓住,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簡直禽獸不如。”
“哎。”
傅懷仁其實也想不明白,怎麼會這樣。
而傅沉夜卻已經守着戚酒在另一個病房裏,此時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夫妻倆,她手背上紮了針,他只輕輕地託着,摸着她的手指低聲問她:“生我的氣是嗎?”
戚酒不說話,別開臉望着另一邊。
“本來是想事情查清楚了直接給你交代,這件事情太大了,你這麼在乎女兒,知道了肯定會激動,可是你自己又病着,阿酒,是我不好,你生氣我可以,但是千萬別再自己憋着,嗯?”
傅沉夜耐心的跟她講了好多。
戚酒眼睛裏直冒眼淚,她忍不住說道:“你知道爲什麼我會發燒嗎?”
“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不是,是我跟草莓心有靈犀,早在她出事前我就一直心跳的很快,那應該就是在提醒我要小心了,可是我竟然沒有想到。”
她自責的說着。
她早該料到的,她早該找人好好照看孩子們,每天,不,每時每刻都要觀察她們的樣子,可是,她還是草率了。
傅沉夜想到她之前跟自己說她心發慌,更是難受起來。
可是如今他又能做什麼呢?
“人抓住了嗎?是什麼人指使的?是姜家嗎?還是……”
“還是什麼?”
“李悠然沒有死,是李悠然做的。”
是的,她想到李悠然,那個因爲還有寥寥幾日而離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