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桐一再拒絕自己的善意,吉恩內心其實還是有些失落的。
“好吧!不讓你爲難,我不強求。前邊的商場,是吧?”
墨桐點點頭。
到了地方,墨桐微笑着跟吉恩道別,而後與自己的同學一塊去了商場。
她的同學桑德拉挺無奈的看着她,“墨桐,我覺得你剛剛的那位朋友是真的想要幫你!而且,當代言人也沒有什麼不好啊!”
“好了,我們是來這裏做調研的!你這樣嘰嘰喳喳的,怎麼做調研?難道要讓教授唸叨你?”
桑德拉癟癟嘴,“明明你有捷徑的!卻非要堅持親力親爲。”
“商場之上沒有捷徑,這是教授說的!任何數據,都要建立在真實的基礎之上。”墨桐非常嚴肅。
“罷了罷了,你總是能說出一堆的大道理!我算是怕了你了!”桑德拉聳聳肩。
於是,兩個人便守在商場門口,一邊記錄着人流量,一邊啃漢堡。
另一邊,庭軒接過助理拿來的安凝剛剛翻譯的合同。
認真看了一眼,他滿意的點頭:“非常好,交代下去,稍稍照顧一下,薪水翻倍!”
助理皺眉。
“怎麼了?”庭軒掀眸。
“總監,這樣會不會……”
從他跟着庭軒來到f國後,見到的就是向來剛正不阿的庭軒,他從來不會爲任何人開後門,開綠燈。
這個安凝,究竟跟總監有什麼關係?
庭軒放下手中的筆,抱臂看着他。
“沒什麼了,我去忙了!”助理誠惶誠恐,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助理咳嗽一聲,有些惴惴不安的偷偷瞧着庭軒。
“她母親病重,能幫就幫一下!如果直接給錢,任何一個人的自尊心都不允許。”
助理恍然,“我明白了!我會交代下去,這件事保密!”
庭軒衝他做了個手勢,助理便退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手機。
很好!
都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給他發來一條信息,打來一個電話!
這還是女朋友?
未婚妻?
他壓下胸臆間的怒火,將手機丟到一旁。
下班時間,庭軒走出專用電梯,遙遙就看到了正等着他的安凝。
看到他,安凝抿了一下脣角,快步迎上來。
“庭軒先生!哦,不對,應該叫您總監的!”
庭軒聲音淡淡:“沒什麼,叫什麼都可以!”
“您……”安凝有些糾結,那張漂亮的臉上,浮上一抹緋色,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方纔說道:“您今晚有時間嗎?”
昨晚庭軒從那些小混混的手中救了她,讓她可以擺脫在會所做陪酒公主的生活,還給她提供了這樣好的工作,給了她雙倍薪水,這一切,都讓她對庭軒感激不盡,甚至,如果說現在讓她以身相許,她也會不假思索。
庭軒原本想要拒絕,可想到墨桐這一天都沒有給他發來一條信息,打一個電話,他心裏就好像燒着一團火,幾乎快要將他燒成灰燼。
他想要做些什麼,讓墨桐心裏難受。
安凝問出這話後,整個人非常糾結的攥着衣角。
有人跟她說過,庭軒有女朋友,而且長得非常的漂亮。
她見他遲遲沒有開口,便是語氣急迫的說:“您別誤會,我對您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我就是……就是想要感謝您一下,請您喫頓飯。”
庭軒蹙眉沉吟片刻,“可以。”
“真的嗎?”安凝激動不已,聲音都有些變得尖銳。
不少員工正好走出員工電梯,聽到聲音,紛紛扭頭看去。
“總監跟這個新員工到底是什麼關係?”
“小點聲!職場最忌諱的就是談論老闆的緋聞。”
“我聽說啊,安排她去資料室翻譯文件,給的薪水非常高,還是雙倍的!”
就算是助理特地叮囑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安凝的身份還是成爲了大家正向猜測談論的談資。
庭軒橫過去一眼,所有員工都心絃一抖,急忙鳥獸散。
“我們走吧!”
安凝有些抱歉:“我是不是給您製造了麻煩?”
“沒什麼!”
他們上車後,有員工對着兩個人拍了一張照片,而後,轉手就發給了墨桐。
墨桐累了一天,是真的很想回公寓,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休息一會兒。
手機響了一聲,她拿出來,當看到了照片時,心臟像是被什麼用力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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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拉探尋的看着她:“墨桐,你怎麼了?”
墨桐搖搖頭:“沒什麼!”
“你的臉色非常不好!就跟你說了麼,要麼接受你朋友的幫助,要麼就去跟你那個未婚夫說一聲,明明很簡單的事情,你非要……”
“桑德拉,我先回去了!明天見!”墨桐的語氣非常不好,皺着眉打斷了她。
桑德拉有些無語的看着她,“行吧,我知道你又要跟我說一堆大道理!我不跟你理論,行了吧?”
墨桐心情複雜的回了公寓,看着那張照片,心情異常的複雜。
如果只是單純的一張照片,那麼她絕對不會惡意的去揣測什麼。
關鍵是,發給她照片的這個員工還同時告訴她,庭軒對安凝的不同,並且,安凝跟庭軒靠的很近。
她咬着嘴脣,心裏悶悶的。
拿着手機,猶豫許久,想要給庭軒發一條信息,問問他晚上要不要回來喫飯。
轉念又改變了主意,只去廚房隨便吃了兩片面包,還有一根火腿腸,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庭軒雖然跟安凝喫着飯,可整個人卻有些心不在焉。
他頻頻看着手機,希望墨桐能給他發來一條信息。
可惜,沒有!
手機安安靜靜,讓他一度懷疑,手機可能壞掉了!
安凝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她有些抱歉的說:“總監,您是不是正在等很重要的電話?或者,是不是您的未婚妻……”
“不是!喫東西!”
“總監,我非常感謝你!今天我告訴爸爸媽媽的手術費有着落了,我爸爸也很開心!”
“沒什麼!大家畢竟是同胞!”
安凝的心裏浮上一絲絲的失落,她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雖然您這樣說,可我卻會一輩子記得您的大恩大德!”
“你這一口一個您,聽着還真的是彆扭!”
安凝一怔,有些惶恐不安的問:“那、那我叫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