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兩個人的婚後生活都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進行着。
當然,這個不受控制,主要是針對莊曉。
對屠衍而言,大方向完全可以靠鈔能力和超能力把控的。
屠衍的諸多願望中,首當其衝的,就是想要和好不容易娶到一個戶口本的老婆天天親親。
爲此,趁着某次親密交流時,莊曉頭腦昏漲、渾身軟綿綿躺在他懷裏的時候,屠衍幽幽開口了,“人家夫妻都是天天在一起的,咱們只有週末才能見,你就不想我嗎?”
“不是有視頻聊天麼。”莊曉的聲音懶洋洋的。
話一說完,空氣變得稀薄,眼前的光線也“嘩啦”一下暗了下來。
莊曉看着天光大亮的臥室,感覺到身上疲乏盡褪,就知道自己大意了。
兩個人在一起後,除了結婚那件事,屠衍已經很少回檔了,隨着兩人的婚禮結束,屠衍的忍耐程度也得到了大幅提升,沒想到今天會因爲她的一句話就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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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分居這件事,屠衍真的很在意呀。
或許也不是因爲分居不樂意,此前兩個人戀愛到結婚一年多,他都沒提過,一直遷就着莊曉的學業。
呸,分明是因爲那檔子事!
這下好了,因爲屠衍的回檔,晚上那頓蹂躪又白受了!
莊曉坐起身,拿起牀頭櫃上的專業書,接着晚上的內容往後背。
託他回檔的福氣,莊曉無端端比別人多出很多時間,作爲一個不折不扣的卷王,她怎麼會放過。
在琢磨“屠衍順毛大法”的同時,莊曉順帶着多修了大三、大四的課程,已經打算提前修滿學分,申請提前畢業了。
莊曉看書看的入神,覺得時間差不多的屠衍推門進來,“才起牀就看書?”
莊曉看了他一眼,合上書,“就起了。”
“等等。”屠衍開口叫住了掀被子的莊曉,走到了牀邊。
隨後在莊曉疑惑地目光下,雙手扶在莊曉的肩頭,“昨晚不是說自己的腰都要斷了嗎?趴好,我給你捏捏。”
莊曉有點訝異,上次沒這一出呀,改變策略了?
莊曉將信將疑地望着他,一會兒才藉着屠衍的手勁轉過身。
別說,屠衍還有模有樣的,他的手掌又大又熱烘烘的,蓋在莊曉的腰背上,力道不輕不重地揉捏着。
莊曉在這份力道下,不由自主地放鬆了精神,眼簾半闔。
“曉曉,我在你們學校後面的小區買了一套新公寓,從學校後門進去,到你們專業教室,只要十五分鐘。”屠衍突然開口。
“然後呢?”莊曉故意裝傻。
“你可以搬進去呀。”屠衍耐心解釋,“公寓雖然不大,但怎麼也比學生宿舍好。”
“而且,你現在學業任務重,宿舍裏晚上十一點就熄燈,要再想看書,都得到通宵自習室,哪像家裏方便?”
莊曉聽着屠衍冠冕堂皇的話,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還說宿舍晚上十一點熄燈,她要是在家裏,晚上九點,屠衍就要催她睡覺……就是不知道是她睡覺還是他睡她了。
不過迫於屠衍回檔能力的淫威,莊曉只輕輕嗯了一聲,又問:“然後呢?”
屠衍圖窮匕見,俯身湊近了莊曉的耳邊,“然後我可以搬過來照顧你……”
莊曉偏頭,睨了他一眼,滿眼的不信任。
屠衍顯然也心虛的很,清了清嗓子。
“其實也不是不行……”眼看着屠衍的目光開始閃躲,莊曉悠悠提出條件,“但是!”
見她態度鬆動,屠衍的眼睛一亮,“你說。”
“一起住可以,但是請屠總一定要管理好自己多餘的精力,只有週末纔可以。”莊曉的條件提出來,眼瞧着屠衍糾結的小表情,心一橫,撂下一句,“你做不到就算了!”
“老婆。”屠衍舉手示意,“以前明明週五也可以的……”
莊曉瞧見他痛心疾首的模樣好氣又好笑,“那加上週五晚上。”
“我還有一個問題。”屠衍繼續舉手。
莊曉:“說。”
“現在是隻有周五和週末可以,那……等你畢業了呢?”屠衍直勾勾望着她。
莊曉沒好氣地說:“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屠衍這才悶悶點頭。
莊曉等了半分鐘,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才鬆了口氣。她說的硬氣,其實心裏也沒底,好在屠衍還是講道理的。
對屠衍的這一句讚美,在當天晚上就被莊曉默默咽回肚子裏了。
什麼講道理,屠衍就是個妥妥的黑心資本家,最會鑽規則的漏洞,絕不會讓自己喫一丁點虧。
在得到經營許可的日期,屠衍卯足馬力,加倍出力後,撫摸着妻子被薄汗浸溼的後背,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揉捏着。
莊曉氣的擰過身子,不許他碰。
可架不住屠衍力氣大,單手就把人摁老實了,輕聲哄着,“放鬆,我幫人按一按,不然你明天早上又要喊腰痠了……”
莊曉瞪他,“這都怪誰?”
“怪我,我來彌補,老婆原諒我好不好?”
屠衍不知不覺中,已經熟練掌握了認錯的基本原則,先認錯,再表態度,最後提出解決方案並請求原諒。
這幾句話說出來,屠衍自己都愣了一下,覺得異常熟悉。
手中動作不停的同時,屠衍在腦中尋摸,究竟是在哪聽過呢。
屠衍很快得到答案,不怪他覺得熟悉,這是他爸屠森的臺詞。
想到父親在母親面前毫無原則的情狀,再想想自己,屠衍心裏不禁生出一股危機感,他不會也會變成粑耳朵吧?
這個念頭冒出來,屠衍自己先搖頭否認,不可能的!
再垂眸看伏臥着的莊曉,肌膚在昏暗的光線下彷彿透着白玉的光澤,魅惑的粉色幾乎從血肉中透出來……
不可能的,他老婆那麼溫柔、那麼貼心、那麼可愛……那麼愛他……肯定不捨得使喚他。
腦子裏閃着一堆念頭,屠衍手掌的動作不由得慢了下來。
莊曉感覺背上的按摩差點意思,扭頭,瞥了他一眼。
屠衍迅速接收到老婆的視覺信號,嘴角微勾,手臂微微加重的力道,“是這裏酸嗎?”
莊曉輕哼了一聲,“下去一點。”
“這裏?”
“再上去一點。”
“可以嗎?”
“稍微輕一點。”
“現在呢?”
“太輕了,沒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