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何氏又是憤怒又是慶幸:“等他養好了傷的時候,那林家的已經收攏了不少的錢財和人馬。知道大勢已去,咱們何家的老祖宗便死了報仇的心,悄悄帶着一家老少遠遁他鄉。
也是幸好當初咱們的老祖宗留了一手,之後子孫的日子過得始終很是滋潤。我同你大姨的嫁妝也極多,足夠你一輩子花用的了。”
林舟浩:“……”這些陳年舊事他大半都知道了啊,他不知道的是,林舟保他們這一趟急忙忙的去猴山要幹什麼?
嘆了口氣,林舟浩只得壓着性子,儘量不讓自己看着那般急切的把這疑惑問出來。
“去幹什麼?對,他們去猴山,是因爲那猴山上的猴子聽說被人只用了幾塊肉就給收服了。”
何氏說着就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林舟浩:“你是不是還想知道,我爲什麼這般快就能知道這消息?呵呵,不妨告訴你吧,其實他們的人裏頭有我,也有你大姨當年就安插好的人手。
本來猴山那頭,林家盯着的人裏頭就有咱們的人。那頭只要是有了點什麼消息,壓根就瞞不過我的耳目。
早在幾日前那家子人買地的時候,我這一得到消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搶先一步開始查那家子的底細,到底是什麼來路。
查的時候我的人還順道做了些手腳,能讓後頭再查的走不少的岔道。雖說那也管用不了幾日,不過還是能叫咱們多少佔着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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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何氏得意的笑了一聲,這才接着道:“就比如這一回,恐怕林家那頭這會兒才記起來要查那家子是什麼人。咱們就已經知道他們家在京城內外的產業、住處了。
如今那些地方,還有城門那我都使人去守着了,只要人一出現,到時候你就同我一起上門,咱們同他們做筆買賣去。”
“……做買賣?娘,您要同他們做什麼買賣?”
心裏頭的疑問實在是太多了,林舟浩此刻的腦子裏面就跟有一團亂麻似的,千頭萬緒理不清楚。
“用那猴山上的密道密室的機密,來換咱們來換咱們何家已經得到的那些東西。再換讓他們幫着你成爲林家的家主。”
何氏冷笑了一聲:“那林世有還不知道你不是他真正的嫡子的時候就看不上你,不想把林家給你。
那我還就偏偏要你當上這林家的家主。這不止是要爲我們何家的老祖宗報仇,還是爲了給你大姨和你這些年的憋屈報仇。
等你真正得到了這林家,我還要親口把這祕密告訴他。叫他死了也能夠做個明白鬼,下黃泉去見他們的那老祖宗的時候,告訴他什麼叫機關算盡太聰明。”
“……”
又是沉默了一下,林舟浩有些艱難的問道:“娘,您說了這半天了,我的身世,我生父到底是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還會把大姨給扯進來,您都還沒說呢?”
林家和何家祖上有這樣的生死有仇,這難道父……林世有實則已經知道了,所以這些年纔會這般的不待見自個麼?
不期然的,林舟浩忽然這般想到。然後自個就又是搖了搖頭。應當不會,按着這些年他對林世有的瞭解,那可是個真正心狠手辣的。
若是他真知道了林、何兩家老祖宗的恩怨,只怕是不管他親孃還是何家,甚至是他都不可能還如現在一般什麼事也沒有。
他那人信奉的,可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這事……”
何氏嘆道:“這得從你還沒出生的時候說起來。你大姨在先前夫家的遭遇你知道吧?其實那本該是我同你的遭遇。你表妹纔是這林世有的嫡女。”
“你們換了身份?爲什麼?”
林舟浩瞪大了眼睛,他萬萬沒想到答案竟然是這樣的?
他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很是不可思議的看向何氏,心裏一點兒也不明白他這親孃和大姨……不,那個該是他的小姨纔是。爲什麼這麼做?
“這事是你大姨求我的,是她對那林世有失望透頂。”
回憶起往事,何氏有些唏噓:“我們姊妹兩個長的一模一樣,有時候就連父母兄嫂都沒法輕易分辨出來。
恰好,那年我們又是兩人同時有孕。你大姨懷的是個女孩兒,實在是不敢讓她生在這林家。
而你親生父親那頭,你父親前腳纔剛遭遇不幸屍骨無存,後腳你繼祖母和幾個叔叔就容不得我帶着你這個遺腹子留下來,逼着我打胎,就生怕你出生之後分薄了他們的家產。
你祖父是個偏心的,對你父親那個長子也並不是那般的在意。當時我除了帶着還未出世的你回孃家別無它法。
他們容不下我們我倒是不怕,畢竟我手裏的嫁妝和你父親生前悄悄積攢下來的錢財,也足夠我們過的極好了。
那時候我倒是想要住在自個的嫁妝院子裏頭,替你的父親守着。可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並不放心我單獨住在外面。他們覺着,讓我百日內改嫁找個人庇護我們母子纔是爲了我們母子好。
那般的情形下,我就同你大姨,呵,其實那是你的小姨互換了身份。她深恨林世有,並不介意帶着他的孩子改嫁。
擔心將來孩子出生象林家的人,再起風波,你小姨嫁去了邊陲,說是那裏雖然苦,不過民風彪悍,女子在那裏也能活的更自在些。”
說着,何氏又是頓了一下看向林舟浩:“所以你記着你姓邵,那個小院就有你生父的靈牌。將來你可以不改回自己的姓氏,但是一定要想法子讓兒孫改回去。
當年我們這麼做一則是迫不得已,二則也是爲了報仇。我們何家跟林家兩家祖上本就有仇,當年林家仗勢強娶你小姨,娶了又不好好相待又是一仇。
是以當初就想着咱們姐妹互換,亂了他們家的血脈,將來叫你繼承了林家的家業也算是報仇了。
你放心,我這些年一直都爲你親生父親守着呢,打從換了之後,我就未曾再讓他近過身,是以他一直都未曾察覺我們姐妹早就互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