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白挑了挑眉,臉上表情有些莫測。
“據我所知,你母親並沒有兄弟姐妹,你也沒有兄弟姐妹,那麼,江路是什麼樣的故人?讓我猜猜看,你姓江,他也姓江,他是你父親那邊的親戚?”
江胭閉了閉眼,
“是,”
“呵!”
誰成想宋逾白卻突然嗤笑出聲。
“江胭,你編瞎話的本事越發漸長啊,”
江胭陡然瞪大了眼,
“你調查我?”
宋逾白沒有絲毫心虛,也沒想隱瞞,大方承認道,
“不錯,那又怎樣?”
是啊,她又能怎樣?
宋家想查她一個小小的底層人,都不需要費力,動動嘴的事,便有數不清的人爭先恐後去做。
她毫無辦法。
“宋逾白,你真的想知道江路是誰嗎?”
“洗耳恭聽。”
江胭手中的畫筆快要被她捏斷,心口的鬱氣無法紓解,此刻她就像被推到斷頭臺上的犯人,無處可避。
低沉清潤的女音在寂靜房間內響起,
“三年前的暑假,我去了外公家,懷寧鄉下的夏天悶熱,冗長,卻有喫不完的葡萄,和大片金色的麥田。
外公在集市上,意外撿到了受傷的江路,外公心善,便把人帶回了家。
江路不叫江路,我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他也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只記得那天,他滿身是血,衣服上都是濃郁的血腥味,頭上的血跡已經乾涸,粘住了頭髮。
爲了處理傷口,醫院的醫生把江路的頭髮剃成了寸頭,擦乾血跡的臉顯露出來,我纔看清楚他的模樣,”
說到這裏,江胭輕輕把視線放到宋逾白臉上,
“他生的格外俊逸,笑起來有些靦腆,但他還是不知道自己叫什麼,我就給他起了個名字,就叫江路,誰讓他是路上撿來的呢。
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外公的院子裏有很多鬱金香,沒錯,比香蘭別院裏的鬱金香還要漂亮。外公的葡萄架上結滿了葡萄,我們就在葡萄架下賞星星賞月亮,盡享盛夏的夜空,在鬱金香的花海中接吻,擁抱……
再後來,我就滿了十八歲……”
“夠了!別說了!”
江胭娓娓道來的過往被宋逾白厲聲打斷,男人額角和手臂青筋凸起,眼底醞釀着滾滾怒火,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在寧靜之下,是毀天滅地的風浪。
江胭只是頓了頓,繼續道,
“他在我十八歲的生日當天,把自己打包,送到了我的房門口……”
“我說夠了!別說了!”
宋逾白起身,大掌攫住女人瘦削的下巴,捏的江胭生疼,臉色都因爲疼痛而變得慘白,
她緊緊盯着宋逾白充滿紅血絲的雙目,男人似乎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
“那晚,我們真正的擁有了……”
“我說別說了!聽不懂嗎!”
宋逾白俯身猛然啃咬住那雙不斷吐出他不愛聽的話的小嘴,用力吮吸,輾轉反側,叼着那顆不聽話的脣珠用力一咬,江胭喫痛,雙手握拳推拒在身前。
“唔!放……放開!我!”
宋逾白雙眼血紅,像是發了瘋,捉住女人的雙手直接推至頭頂,
“撕拉!”一聲,江胭的裙子竟然直接被宋逾白撕扯開,衣不蔽體給她帶來了一抹羞辱感,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宋逾白嚐到了溫熱的淚水,卻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他閉上眼,眼前都是江胭方纔講述三年前她與江路過往時恬靜,溫柔,和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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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讓以往略顯木訥的女人,竟有此生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