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着女網紅道:“滾出去……”
他直接把兩人趕出了房子,那女網紅氣得臉色鐵青:“現在的男人都這麼沒素質的嗎?怎麼這麼噁心?怕不是跟那黃蓉有一腿吧?現在的女孩太不自愛了。”
親媽孫玉溪紅着眼委屈道:“就是啊!都幾年了都不回來看我和她爸,我們辛辛苦苦供她上大學,結果一畢業就跑沒影了,哎!養她不如養條狗。”
直播間直接炸了:“這就是一個老母親的心酸啊!哎!好可憐!”
“要是我認識她的女兒,肯定得狠狠扇她一巴掌,讓她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一個女人兩天不回家,沒去上班,你們說會不會是包養了?”
這被包養的聲音越來越大,彈幕上全部都是討伐聲。
很快直播間的人數到了50萬+,那女網紅講話都不利索了,她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流量。
她看着旁邊的女人心裏冷笑,不管她女兒是什麼樣,此時都變成了被包養的小三,人盡可夫的賤人,也成了不敬不孝的典範。
網上那些蠢貨纔不會管真相呢!他們想看到的就是真相。
這就像是他們的一個發泄渠道,他們把自己標榜的高高在上,用盡全力去踩已經深陷泥潭的人。
福寶淡淡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她就算再恨又如何,此時的她就像是看電視一般,看着這一幕幕的發生。
她改變不了任何東西,她也不想改變任何東西,她就想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被發現,她已經死了。
死的時候,還面目全非。
網友的情緒非常的高漲,不得不說,他們的想象力沒有上限。
警察站在門口一臉無奈道:“好了,你們也看到了,她可能搬去了別的地方,也可能去找工作了,咱們……”
那女網紅髮難了:“這話你怎麼說的出口的,阿姨如今多可憐,等着救命錢呢!你不能想想辦法嗎?”
警察一臉無奈,最後只能打着手機開始求助,過了好一會兒,他滿臉凝重的回來道:“我知道你女兒在哪裏了……”
那女網紅一臉高傲道:
“我就說沒有輿論的力量,警察辦事不會這麼快的,阿姨,找到就好了,那咱們就看看她會不會掏錢。
如果她不出贍養費的話,到時候我幫你找律師。”
這場直播下來就能賺個幾十萬,她也不在乎這點錢。
警察直接把她們帶回警局道:“你們要找的黃蓉,是這個人吧?”
警察拿出身份證、醫師證還有錢包,各種雜物道:“這些是黃蓉小姐的遺物,除了這些,還有錢包和一本日記本……”
孫玉溪大吼大叫道:
“你們瞎說什麼?你們瞎說什麼?我女兒怎麼會死呢!
這是你們編出來糊弄我得是吧?我兒子還要學費呢!她不可能死……”
警察嘆了口氣道:“真的,真死了,黃蓉女士是爲了救個孩子死掉的,而且她錢包裏就剩下10塊錢。”
“呵呵呵……你們是不是把我女兒的錢都藏起來了,一定是這樣,我女兒一個月的工資就好幾千呢!”孫玉溪看着那些面面相覷的警察,咬牙切齒的說道。
彈幕上全都叫道:“都死了,怎麼會死呢?”
“人家都死了,這媽和網紅在這裏直播,還對她人身攻擊是不是不妥當?”
“就是啊!這兩人做的太下賤了,我早就想說了,拿死人賺錢,真夠噁心的啊!”
那警察看着他們道:
“這是日記本里的賬單,上頭寫得清清楚楚,您的女兒,在醫院工作,是個實習生,一個月的工資300。
但是還得給家裏200塊錢,所以她幾乎都不喫晚飯。”
屏幕上直接炸了,有人道:“我認出她來了,這老女人居然就是天天在醫院大吵大鬧的女人嗎?很噁心的,一開始我還以爲她有大病的。”
“這老女人是我鄰居,她女兒從來沒養過,聽說一直在鄉下,跟着爺爺長大的,她還經常在我們面前說,她女兒把所有工資都給了她,哎呀!很噁心的。”
“從來沒養過女兒,居然有臉讓女兒養着,太噁心了吧?”
“這女人用女兒的錢,養閨女,呵呵,我太瞭解了,她兒子一身名牌,她女兒打幾份工,養着全家,不給錢就去學校、醫院鬧,好可憐的……”
網上還在熱議着,有些人道:“這女網紅也不是個好東西,怕別人是三,她纔是三呢!我認識她,她是長風玻璃老總的三啊!”
網紅看事情不對,直接關了直播,可網上的聲音並沒有因爲直播的消散就消散了。
事情鬧的越來越大,福寶看着孫玉溪的臉上有了一絲慘白,她嘴角滿是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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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
“不對啊!我女兒是爲了救人而死,那撞死她的人呢!爲什麼連個說法都沒有?賠錢。”孫玉溪如今就像是困獸一般。
那警察看着她冷聲道:“那女孩也沒救下來,她們兩個一起沒了。”
讓孫玉溪認領屍體,這女人轉個頭就跑了,剛回家,她就氣得破口大罵:“小賤人,死就死了,還想我給她收屍做夢……”
福寶不免有些傷心,就連收個屍都不願意嗎?
黃明昊看到他媽回來道:“媽,我的學費呢?你不會是沒拿回來吧?”
孫玉溪道:“哎呀!兒子,這個興趣班就算了吧!咱家確實……拿不出這麼多錢。”
黃明昊氣道:“什麼意思?黃蓉不肯出錢,她是人嗎?怎麼不去死?你們養了她,她就該拿錢。”
黃明昊這套思想都是孫玉溪教的,教他如何趴在福寶身上吸血,福寶看着她們突然笑出聲來,她死了真好,看到這一幕覺得挺有趣的。
如果她不被撞死,那她也不會是福寶,也不會看到這麼有趣的事情,她會一輩子活在一家子的陰影中,然後整個人生支離破碎。
福寶想着,鼻尖一酸,慢慢流下了淚,但是她是真的心疼,爲什麼她做了這麼多,這些人都當成是應該的,他們這樣的人,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