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紀冰?
“好……”
“喂,紀冰,麻煩你到我這兒來一趟,地址你知道,嗯,待會兒見。”
“……”
暖暖逞強的話纔剛能發出,王衍東已經打電話給了紀冰。
打完電話王衍東望着她,“既然你不方便,那你去忙吧。”
“王衍東你……”
“我總不能在離婚的邊緣還奢望一個要走的女人留下來照顧我,是吧?”
“你……”
“如果那樣,我未免也太不通人情,你走吧。”
“……”
鍾暖暖從家裏出來的時候,下着大雨。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望着被人們踩過的地面,就有種……
有種是自己的心在被人無情的踐踏, 一腳又一腳。
“王太太。”
紀冰的車子停下,走過來的時候客客氣氣的叫她。
可是,王太太嗎?
她爲什麼這麼叫自己?
鍾暖暖望着一身優雅裙裝的女人,突然覺得這個人這麼稱呼自己,根本是在羞辱吧?
“以後請叫我鍾小姐。”
鍾暖暖說完便繞開她離去。
紀冰轉眼看着她走遠,眼神裏也有些無可奈何。
鍾暖暖跑進雨裏,突然一輛車停了下來,停在自己身邊。
她上了車,司機早就準備好了毛巾,“夫人,王總叫我來接你的,他怕你淋雨。”
鍾暖暖擦着頭髮,看着將雨傘放在王衍東房子的傘桶裏的人,那個人走進去了,或者那個人纔是未來的王夫人。
“我們走吧。”
鍾暖暖叫自己冷靜。
自己不能生養,便不要再跟他生氣了。
他早晚都要把別的女人帶回家的,就這樣吧。
“好的,夫人。”
車子緩緩地從這裏開出去,一直開到她的公寓。
可是司機停下,她還是沒有急着下去。
她就這麼回來了,他現在受着傷,就 那麼把他交給紀冰照顧嗎?
紀冰……
可能能照顧好他吧?
可是……
司機下車,撐着傘去接她。
鍾暖暖回過神,下車。
當司機送她進了樓道里離去,她轉眼看向司機的背影,眼裏還全是紀冰往王衍東那裏走的身影。
一切都改變不了了。
除非她現在能懷孕,她還有打電話叫紀冰滾的底氣。
可是,她有懷孕的本事,卻沒有生下來的能力。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明明大夫說不是她的錯,那不是生病。
可是爲什麼就是生不下來?
——
鍾暖暖再見到王衍東,是大半個月後,他手臂上吊着的那個東西竟然解下來了。
他跟紀冰還有幾個人,一塊在那家餐廳裏出現。
紀冰看到她之後便先帶着其餘人進了包間。
王衍東邁着長腿緩緩地走到她面前,開口便是關心,“最近很忙嗎?看上去瘦了些。”
鍾暖暖望着他失落的眼神立即假笑起來,輕巧的說道:“只是我新交了個男朋友而已,我要練成魔鬼身材迷倒他,僅此而已。”
王衍東目光停留在她故作傲嬌的臉上,然後問她,“我們還在冷靜期,沒有領到離婚證,你記得吧?”
“那又怎樣?”
鍾暖暖疑惑的問他。
“別急着放縱,你還是王太太。”
“哈,搞笑,紀小姐不是早就住進我們的婚房了嗎?”
“她只是作爲下屬。”
“下屬?下屬需要住在我們家?”
是的,我們家。
這三個字,她終於還是說出來。
可是,是他先提醒她的呀。
所以她現在反過來質問他也沒什麼不對。
他要怪就怪他自己吧,誰讓他忘了是他先不遵守婚姻規則。
“……”
王衍東望着她但笑不語。
鍾暖暖被他盯的臉上神情不自然,正不知道怎麼說再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
“女王,上菜了哦。”
一個包間門口,長得挺帥的小夥喊她。
鍾暖暖轉過頭,立即笑的諂媚:“本女王馬上來。”
“女王?”
王衍東擰眉,含笑的眼睛依舊沒有離開她的臉上。
鍾暖暖挑了挑眉,雙手環胸,故作傲嬌的說道:“是呀,再見了,我要去喫我的頭道菜了。”
“暖暖。”
“……”
只是她才逃了沒幾步,就又被他叫住。
他叫她暖暖,用以往那種溫柔的嗓音。
鍾暖暖心裏發燙,型號背對着他,她纔敢哽咽了下,然後冷漠的轉頭:“王總還有什麼事?”
“別喝太多酒。”
他說。
被他提醒後,她,喝多了。
兩小時後飯局結束,王衍東一出包間就看到了鍾暖暖醉醺醺的被那個叫她喫菜的男孩子扶着。
連司庭都在後面假裝不在意,王衍東卻是神色一暗。
他走向樓梯口,然後看着那個人摟着鍾暖暖走近,站在中間沒有移開。
鍾暖暖跟那個男孩子擡了頭,鍾暖暖看到他的時候,突然笑了聲:“好狗不擋道哦。”
“誰是狗?”
王衍東淡淡的問了聲,看她的眼神卻很犀利。
“誰問我誰是。”
“哦,你跟一條狗睡覺睡了好幾年?”
“你纔跟一條狗睡了好幾年,走開。”
鍾暖暖聽的生氣了,鬆開弟弟就去推他的胸膛。
王衍東往旁邊一躲,她失去重心,立即就要朝着樓梯上滾下去。
王衍東眼疾手快,迅速抓住她,將她從背後抱住在懷裏。
鍾暖暖仰頭看他緊張的模樣,更是眼花繚亂:“你幹嘛抱着我?流氓,鬆開。”
“我送她回家。”
王衍東看了眼不遠處的司庭。
司庭沒說別的,人讓他帶走了。
公司的老人都知道那是鍾暖暖還在冷靜期的丈夫,也知道他們,其實還有感情。
只是司庭心裏始終不好受的。
王衍東帶着鍾暖暖上了車,鍾暖暖轉過頭背對着他,“我纔不用你送。”
“……”
王衍東看了她的後腦勺一眼,然後對前面司機說:“開車。”
司機立即出發,車子,是開往他們的婚房。
鍾暖暖在路上睡了過去,並且不願意醒來。
她感覺自己被抱起來的時候,自言自語了句:“王衍東你個烏龜王八蛋。”
王衍東無奈的嘆了聲,扛着她往裏走。
她着牀的時候,王衍東想去給她倒杯蜂蜜水,但是人卻很快被她摟住了後脖頸。
“暖暖。”
王衍東勉強發出聲音來,後面女人要勒死他的樣子。
“誰叫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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