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悠等着許母離開後,過去坐在沙發上,把手機摸出來給許清凱那邊打了一個。
許清凱說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回來,她想問一下。
電話過去那邊很快接了,不用許清悠問許清凱自己就開口說,“姐,我請好假了,今天下午的火車,應該晚上能到,到時候我自己打車回家。”
許清悠一聽心裏纔算踏實下來,“你手裏有錢嗎,路上別虧待自己。”
其實坐高鐵也就三個多小時,許清凱笑了,“就這麼一段路,哪有虧待不虧待的,你放心吧,我都這麼大人了,能照顧好自己。”
許清悠嗯了一聲,她雖然跟父母的關係都沒有特別親近,但是跟這個弟弟關係一直都很好。
許清凱從小很黏她,即便是後來她一直出門在外上學,跟家裏的聯繫並不多。
可姐弟倆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就算到最後許父離開,許母對她各種苛待,也沒有影響她對許清凱的姐弟情。
一碼歸一碼,即便是許母管她要錢,大部分全都是要倒貼在許清凱身上的,可她也知道本身這種想法究竟是誰生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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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凱並沒有想搜刮她,甚至還給她打電話提醒過她,不要那麼聽許母的話,要懂得反抗。
許清悠跟許清凱沒聊太久,隨後電話掛斷,許清悠收拾了一下,就跟寧玄出門了。
兩個人直接打車去了市區裏,他們都還沒喫中午飯,也直接奔着上次一起逛的那條街過去。
街上依舊那麼熱鬧,寧玄只是戴了一個帽子,沒戴口罩,可路上也沒有人認出來的。
不知道別的明星會不會失落,但寧玄倒是覺得挺自在的。
他更喜歡這種不被人打擾的生活。
許清悠和寧玄找了一家店坐下來,寧玄去外面的小攤兒買了各種小喫,隨後又在店裏點了個炒菜。
兩個人喫飯慢悠悠,這邊的菜味道都有點重,許清悠原本害怕寧玄喫不慣,但寧玄似乎比她還喜歡。
許清悠就挺想笑的,可能不管是情侶還是夫妻,相處的久了,兩個人就會越來越像。
不只是容貌,生活習慣也會越來越貼近。
許清悠最開始的孕反已經沒了,現在胃口好的很。
或許也有可能是因爲太長時間沒喫過家鄉的食物了,反正她是胃口大開,寧玄買的這些,她們兩個人一點沒剩全吃了。
喫過後,許清悠靠在椅子上,都說食物能撫慰人的心靈。
她現在才覺得這句話是對的,之前心裏還有點兒難受彆扭,一頓飯過後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她如今就覺得酒足飯飽特別知足。
寧玄跟她又坐在這邊休息了一下,然後結賬兩個人牽着手去外面散步。
可能因爲城市沒有特別發達,所以即便是街上人多但也沒有特別多。
他們兩個跳着人少的地方慢慢的走,這種沒有人認識,沒有人打擾的日子,簡直太好了。
寧玄說,“原本我還想跟你以後回這邊養老,這種感覺真好。”
他這句話加了“原本”兩個字,肯定就有一層別的意思。
許清悠轉頭看寧玄,“我之前睡着了,家裏那一些鄰居過來有說什麼嗎,你跟我說實話,咱們倆都這個地步了,孩子都要有了,沒有什麼需要藏着掖着的。”
寧玄轉頭看她有點想笑,“你這話說的,我要不說出點什麼,好像騙你一樣。”
但是之前他在門外偷聽的那些話,實在是沒辦法跟許清悠說。
寧玄隨後嘆口氣,“沒說什麼,就說讓你媽把場面辦得隆重一點,差不多就是這些話,別心疼錢之類的,我沒有在她們旁邊跟着聊,後來我去外邊轉了一圈,然後就在房間裏陪着你了,沒有聽清楚她們全程的話。”
許清悠把牽着寧玄的手改成摟着他的胳膊,“纔回來呆一天覺得夠了。”
寧玄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臉,“等着婚宴舉辦完就好了,舉辦完我們第二天就走。”
許清悠點點頭,“好。”
兩個人在外面晃悠了幾乎半天,一直到傍晚纔回家。
回家的路上,許清悠想起了從前的一些事情。
她上高中的時候就不愛回家,週六週日寧願待在空無一人的宿舍裏,也不願意回家面對家裏的人。
後來上大學,平時倒是可以不回家了,但是放假的時候肯定還是要回的。
那個時候是她最煩的日子,有的時候高中同學聚會,她就會藉口去同學家住,然後不回家。
她記得很清楚的一件事,就是許父給她打電話,把她罵了一頓。
主要也是因爲她不經常回家,許父說她爲人自私,感情觀淡泊,跟家裏的人不親近,回家總把自己當成客人。
反正在電話裏罵了一大堆。
許父這個人有脾氣也差不多都撒在她身上了。
他怕許母,從來不敢跟許母叫板,又因着許母偏袒許清凱,他自己也喜歡許清凱,所以不太會和她發火。
一個人脾氣再怎麼好,總也有不高興的時候,所以他有些火氣,也就都撒在許清悠身上了。
不過總體來說,他對許清悠還是不錯的。
一個人一輩子總會做過幾件讓別人想起來就咬牙切齒的事兒,這都是很正常的。
許清悠每次想起許父心裏難受,就會去想許父從前對她不好的那些事,然後那些難受便也就慢慢的散了。
她只能靠着這樣子的方式來緩解自己的難過。
車子一路開到了家門口,許母還沒回來,許清凱應該還要再等一個多小時纔會到。
寧玄和許清悠回了家,把買過來的外賣放在廚房。
隨後兩個人去沙發上坐下看電視。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但是因爲這邊老人比較多,天一黑下來,大家就足不出戶了,於是外邊特別的安靜。
這樣的話,許清悠和寧玄也就只能悶在家裏。
不過好在那些鄰居沒有敢在這個時候又來煩他們。
兩個人看了會兒電視,許清悠就直接躺下來,枕在寧玄的腿上,“我今天中午睡了一覺,也做夢了,你猜猜我做了什麼夢。”
這種事情上哪兒猜去,寧玄都被她給逗笑了,“夢到什麼了?夢到中彩票了。”
許清悠哼了一聲,她以前可能做夢會往彩票那方面想,但是她這個人很知足,現在不缺錢了,便也就不想那些有的沒的。
她說,“纔不是,你好好猜。”
說的好像好好猜就能猜到一樣,寧玄有些無奈,“猜不出來,你給我的提示。”
許清悠趕緊摸了摸肚子。
這樣的話寧玄差不多就懂了,大致的方向,“又夢到生了個女兒?”
許清悠想了想就搖了一下頭,“沒夢到生出來,夢到肚子大了,然後說我想喝牛奶,大半夜的特別想喝,可你就不去給我買。”
寧雖然無語了,“你就不能夢到我一點好?”
許清悠想一想也笑了,“然後我在夢裏跟你打起來了,你不敢動我,我就上去撓你。”
她說了這麼幾句,寧玄不知道爲什麼就腦補出畫面了,然後笑的有點止不住,“然後呢。”
然後?
然後許清悠就被氣醒了。
剛醒來的時候看到寧玄,她還想上去繼續撓他,後來才反應過來,之前的那些都只是她做的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