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池蓮向自己投來求救的目光。
殷主任眼珠子一轉,上前馬屁道,“董事長,請!”
董事長又盯了一眼池蓮,在衆人的擁護下離開了整形科。
“走了走了,呼!壓迫感這麼大,總算鬆了一口氣,呼吸都是自由的了。”林醫生跟上去趴在門前偷瞄,見一行人離開後,拍拍胸脯嬉笑着轉身。
正打算回工位上,卻又瞄向了池蓮,“池醫生,剛你叫那人什麼來着?董事長?”
池蓮坐在椅子上反手捶背。
還沒開口,王醫生又湊了過來,“他真是董事長呀?我的媽呀,難怪剛一進來空氣都凝固了,真嚇人真嚇人。”
池蓮剛點完頭,林醫生又道,“媽耶,我們的池醫生不愧是醫院的大紅人。”
“對呵,我聽殷主任說,上次總部那宴會,咱們池醫生還上臺演講了。”
“對對對,那可是代表着我們整個醫院。”
一時間,幾個同事又朝池蓮圍攏了過來。
她好幾次想說話都被他們打斷了下去。
耳邊嘰嘰喳喳的,吵得腦袋都暈了。
池蓮朝在一旁嬉笑看戲的秦懷如投去了求救的目光,秦懷如卻朝她慫了慫肩,一溜煙跑了,跑了……
池蓮氣得要死。
被迫忍受了好幾分鐘。
直到十點半的鬧鐘響起,她才用接待患者的理由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池蓮忙碌了起來。
喫完午飯便躺在摺疊椅上開始休息。
【人呢?】
微信叮咚的聲音嚇得池蓮一個激靈。
她剛都差點睡着了。
池蓮拿過手機,是衛莊發來的信息。
正準備回過去,衛莊的語音就發了過來。
看了一眼周圍的同事,池蓮將語音轉換成了文字。
衛莊說,“如果忙完就來一趟辦公室。”
池蓮癟癟嘴,起身將搭在身上的毛毯扔在了一旁,她甩了甩昏沉的腦袋朝衛莊辦公室走去。
衛莊的門沒關。
池蓮第一次見他開得那麼大。
她打着哈欠敲了敲,走進道,“衛總,你找我。”
衛莊坐在辦公桌前,西裝革履,規規矩矩。
他掃了一眼池蓮,後又上下打量着,“我剛路過你們辦公室,沒看見你。”
池蓮也不客氣的走向了沙發。
閉目仰躺道,“午休呢,剛睡着就被你吵醒。”
衛莊哼了一聲。
起身走到沙發前遞過去一瓶礦泉水。
池蓮眯眼接過。
她擰着瓶蓋疑惑道,“幹嘛呀,今天不喝茶了?”
衛莊從鼻翼冷哼了一聲,張開胳膊朝沙發上靠,“沒心情。”
衛莊今天一本正經,少了幾分往日的不羈。
池蓮喝了口水,將礦泉水瓶在手中玩耍着,她試探的問道,“你昨晚回去,董事長罵你了?”
衛莊不屑的仰靠,順手還擰了擰眉心。
就在昨晚。
池蓮的視頻打過來時,衛莊連忙關機。
本以爲董事長會對他提前回過這件事刨根問底,衛莊都想好了一百八十種理由來解釋,但董事長卻沒追問。
只說他和衛莊奶奶通了電話。
奶奶對董事長隱瞞,說衛莊是因爲醫院這邊工作上的問題,在加上羅博也出了點事,便讓他提前回來。
全程沒提池蓮半個字。
雖然醫院的事可以緩緩,比不上意大利那邊的生意重要。
但董事長聽後卻覺得欣慰,平日裏只喜歡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自從去了醫院後倒是變得對事業上了心。
他沒罵衛莊,在加上衛奶奶明確告訴過不許打罵後,衛莊破天荒的被董事長叫去早點休息。
因爲這幾天沒怎麼休息好,衛莊一覺睡到了中午。
這才聽秦爺說董事長今天來了醫院。
衛莊嚇得飯都沒喫完抓起衣服就趕了來,卻剛好遇到離去的董事長。
還好,他只是來看看……
回想起昨晚那緊繃的心,衛莊長舒了一口氣,他懶洋洋的搖着頭,“沒有呢,沒被罵反而還有些不習慣。”
池蓮噗嗤的笑出了聲,“幹嘛?想被虐呀?”
衛莊邪魅一笑,“想被你虐。”
說完起身便坐到了池蓮身邊。
他將臉湊向池蓮,一手將她撈進了懷裏。
池蓮朝他胸前推了推,“哎呀,別鬧。”
衛莊不解。
池蓮補道,“唉,不知道爲啥,這幾天挺累的。”
衛莊聽聞眉頭動了動。
他眯眼問道,“不會是,有了吧?”
“怎麼可能。”
這個月的生理期才過沒幾天,加上兩人平常幹那事的時候怎麼做的措施他衛莊又不是不清楚,在雙重保險下,怎麼可能有了。
見池蓮否認,衛莊臉上浮現一絲落寞。
但很快消失。
他將頭輕輕靠在池蓮肩上,“網上那事沒了。”
池蓮享受着兩人這溫馨的時光。
她點了點頭,“我知道。”
想了想後,又道,“謝謝衛總。”
衛莊閉目慵懶着,“兩口子之間還談什麼謝。”
聽到這話,池蓮心裏咯噔了一下,一股熱流涌便全身,幸福感蹭的一下衝到了腦門。
她矯情着,“誰和你是兩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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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莊拉過她的手放在手心觀賞,“人家羅博都叫了那麼久的嫂子,敢情白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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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蓮眨巴了下眼睛,“羅博之所以那麼叫我,難道不是因爲之前跟着付子椿和凌琳叫的嗎?”
“切!”
衛莊擡頭白了他一眼。
當初池蓮和凌君還沒離婚,凌琳就得叫她嫂子,凌琳嫁給了付子椿,那付子椿也理所應當的叫她嫂子。
至於羅博,他和付子椿幾個是哥們,叫她一聲嫂子也是順帶的事。
不過……後來她和凌君都離婚了,羅博每次看見她還這麼叫,池蓮以爲他是懶得改口,直到看見衛莊這副樣子,她好像有點明白了什麼。
池蓮推了推衛莊,試探道,“莫不成,我倆一開始就被羅博給看出來了?”
衛莊擡頭瞄了她一眼,“沒呢。”
還好還好!
池蓮鬆了一口氣。
衛莊道,“是我告訴他的。”
池蓮‘嗯’了一聲,忙問,“什麼時候?”
“可能也就一兩週以後吧。”
“你……”
“羅博和我啥關係啊,我倆同穿開襠褲的關係。”衛莊伸了個懶腰,坐直了身子,“就算我不說他也能看出來,精着呢。”
所以……
羅博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叫的嫂子,竟是此嫂子非彼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