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月流鈴剛進入茶樓。
就聽得身後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
“你個賤人,膽敢勾引我家夫君,我今兒就要宰了你!”
“小姐,小心!”
隨後。
月流鈴只聽得一聲高喝,一股大力道就把她給推開了。
身旁傳來悶響。
月流鈴回過頭看去,就見是素心擋在自己面前,胳膊上中了來人一悶棍。
“素心,素心。”
月流鈴趕緊摟住素心,將她帶到一旁去歇息。
淺黛聽到這邊的動靜,從後廚出來。
就見此一幕。
她反應迅速地來到鬧事人跟前,喚了一旁的小二圍成一個半圓形,叉着腰警惕地盯着鬧事人,避免此人進行第二次攻擊。
月流鈴暗自用儀器將素心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
只是些許外傷,她這才放心。
將素心安頓好。
她則起身,從人羣后出來,冷眼盯着眼前的鬧事人。
只見來人是一副官家夫人的打扮,一身錦衣華服,頭上插着一支金釵子,身旁還跟了兩個丫鬟。
可就是這樣的官家夫人,行事卻如此莽撞!
月流鈴在打量她的同時,那官夫人同時也在打量眼前的女子。
“你看什麼看,打你活該,叫你勾引別人家的夫君,這是給你的教訓!”
官夫人叉腰,一副非常有理的樣子。
聽到此話。
月流鈴只覺莫名其妙。
她雙眼微眯,微蹙着眉頭,冷聲地開口,“你家夫君是何人我都不知道,你說我勾引你家夫君?”
“更何況你平白無故地過來鬧事,還打傷了我的丫鬟,此事你怎麼解決?”
“你個賤人,還裝!”
“瞧這架勢,你便是這家店的東家吧?來人,給我把這店拆咯!”
官夫人大手一揮,身旁的兩個丫鬟就開始行動,與此同時,外頭也涌了一批人進來,見東西就砸。
“你們都給我住手!”
淺黛見形勢不可控制,趕緊帶人與這些人撕扯在一起。
可那些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護衛,一羣小二豈是對手。
很快己方便敗下陣來。
最後是淺黛直接拿捏了官夫人,才平息了這場爭鬥。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無數看客,衆人都對着兩方人馬指指點點。
瞧着事態控制下來。
月流鈴才提起步子,來到官夫人的跟前,出口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你說我勾引你家夫君,可有證據?”
“你二話不說,直接帶人砸店,你也是個官夫人,可清楚此番行爲的後果?”
“今兒,你不僅要將店中所有的損失都賠上,還要給我,和我的丫鬟,道歉!”
最後一句話落下。
月流鈴氣勢十足。
狠狠瞪着官夫人,一張臉變得極其冰冷。
“我呸!”
哪知官夫人聽到月流鈴這番話,咧嘴嗤笑,“我給你道歉?你就是一個勾引他人夫婿的婊X,還有臉讓我給你道歉?”
說話間。
官夫人將視線看向一旁的羣人,伸出手指着月流鈴說道,“誒,衆位看官評評理,此女勾引我的男人,還讓我給她道歉,可有這樣的道理?”
衆看官不知發生了何事。
趕緊後退了幾步。
一個是官夫人,一個是月尚書府家的千金,不論是哪一方,他們得罪不起。
“我說了,拿出證據來!”
月流鈴也懶得和她一直浪費時間,直接抓住重點。
“你要證據是吧,自己看。”官夫人說着,一邊從袖下取出一張信,甩到月流鈴的跟前,“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情詩,落款處還是你月流鈴的名號!”
月流鈴接過信一看,只見上面確實是她以前的字跡。
見此一幕。
她好看的眉頭微蹙。
在她印象中,她從未寫過這樣的東西,也絕對不會寫這樣的東西。
可是眼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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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流鈴腦子裏靈光一現,是她!
一定是月姵裳!
前兩日自己故意對那人使難,所以那人懷恨在心,使出這一招借刀殺人!
不得不承認,這字跡當真和她的一模一樣,恐怕連專業人士,都分不出來差別。
不過嘛。
她臨摹宣日朗的字跡已經幾月有餘,她的字跡早就有了改變。
思及此。
她直接將信給官夫人扔了回去。
冷靜地說道,“這不是我寫的。”
“不可能,落款處都是你的名號,怎麼可能不是你寫的,你休想推脫!”
官夫人拿回信,反覆查看,就是這人的名號沒錯。
“夫人若是不信,我當場給你寫一遍信中的內容,你仔細分辨分辨?”
她這句話落下。
淺黛便趕緊準備了紙墨。
月流鈴拿起狼毫筆,大手一揮,洋洋灑灑地寫下一篇情詩。
最後,還在落款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夫人,請看。”
做好這一切。
月流鈴讓開了位置,讓這些人看得更加清楚一點。
一些好事的看客都伸長了脖子,把信上和宣紙上的字跡來回做對比。
最後都得出一個結論,“這字跡果然不一樣。”
“信上的字跡落筆如雲煙,確實是女兒家的字跡不錯,可月小姐這一手字,猶如鐵畫銀鉤,倒是多了幾絲男兒的氣概。”
“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字跡,哪怕月小姐當場臨摹他人字跡,也不可能寫得如此出神入化。”
“所以這位夫人吶,你當真是冤枉了月家小姐,還不分是非黑白的帶人砸了人家的店,你說這是什麼事嘛。”
一旁的看客你一言我一語的。
官夫人整個人都傻了。
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信上的內容並非出自月流鈴之手。
她拿着信紙,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瞧着官夫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月流鈴繼續說道,“夫人,許是有人故意用我的名號誣陷於我,離間大家的關係,你可別被騙了。”
官夫人自知理虧,趕緊道歉,“實在對不住了月小姐,是我一時糊塗,中了賊人的奸計,還請月小姐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聽到這話。
月流鈴勾起櫻脣,輕輕一笑,將人羣后的素心拉了出來。
來到官夫人的跟前,這才說道,“不要放在心上也行,就是我這裏的損失夫人是否該賠了?”
“還有,適才你打了我的丫鬟,是不是該給她賠禮道歉?”
“什麼?”
給一個丫鬟賠禮道歉?
官夫人滿臉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