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拿紙巾擦了下蔥白的手指。
她瞥向男人,說道:“薄司洲,至少在去宴會的十分鐘路程之內。你當個人吧。”
男人倚在皮座上,矜貴的俊臉淡淡。
薄司洲英挺的眉頭微勾,他注視着小姑娘,“昨晚在車裏不是挺好,嗯?今天感情就淡了。”
挺猜不透,小姑娘的心思呢。
他年紀也不算大吧,不算有鴻溝。
明枝看着他,說道:“我們的感情,什麼時候濃稠過?”
她淡淡降下車窗。
讓路人看看清楚車裏什麼情景,省得他再對她做什麼事來,讓老男人社死。
薄司洲薄脣咬着煙,沒點燃。
他嗓音低磁道:“昨晚車裏,濃稠過。”
他咬重了末尾的字。
明枝:“……”
這破車你也開得起來?
她覺得再說下去,不管什麼話都能被他說歪,索性不說了。
薄司洲見小姑娘不太開心。
男人摩挲菸蒂,把玩着沒抽,他脣角淡淡,注視她漂亮的臉蛋,“你小叔也會來。”
明枝一頓。
小叔?
她擰起眉頭。
小叔要是過來,她豈不是就暴露了。
她得趕緊過去退婚。
“薄司洲。你確定老頭今天會回來?”
明枝最近確實打聽到阿公在南州,但怎麼知道這老男人是不是哄她去的,目的就是把她騙上車而已。
男人脣角玩味淡勾,“嗯。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明枝:“你別玩脫了就行。”
薄司洲眉頭微挑,淡淡道:“嗯。脫?”
“……”明枝服了。
她就知道,他專門挑重點扭曲事實。
索性壽誕現場就在附近,世爵車很快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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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排保鏢齊聲道:“薄爺!”
阿開:特麼搶我活兒呢,滾開,老闆是我的!
明枝還坐在車裏。
她觀察了一眼,眯了眯眼,確認小叔還沒到,才下了車。
薄司洲見小姑娘下了車。
男人粗糲的指腹摩挲她的腰肢,他貼着她的耳尖嗓音低啞道:“跟在老公身邊,嗯?別亂跑。”
明枝無言。
剛進宴會就開始轉換身份了是吧。
她看向他道:“我不喜歡人多的場合,沒什麼意思。我在外面吹風,你進去敬酒吧。”
薄司洲瞭解自家小未婚妻,確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他指腹解開釦子,脫了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俯首在她脣上壓上去親咬了下,嗓音低啞道:“嗯。乖乖等我。”
他帶她出來見見薄家體系的這些人,方便以後婚後。
男人囑咐保鏢護好,阿開也被迫留了下來。
阿開委屈,好想跟在老闆後頭。
明枝小姐這麼強,她保護他們還差不多。
不一會兒,一輛騷紫的跑車停下,溫少禮摟着女伴走了下來。
明枝:“……”
她轉身過去,走到石獅子後頭,假裝看不見她。
溫少禮嘖嘖兩聲道:“我倒要看看,老狗的小未婚妻長什麼模樣。走。”
摟着女伴,進了宴會里。
明枝鬆了口氣。
好險。
可下一瞬,就聽到宴會里有人高聲玩笑道:“薄爺年輕有爲,真是令人佩服啊。不知您的未婚妻怎麼沒來呢?”
男人俊臉矜貴清雋,他脣角淡勾道:“小姑娘怕生呢。”
薄司洲指腹握住紅酒,喉頭滾動,低醇清冽,脣角帶着淡淡的寵溺。
衆人一陣輕笑。
薄爺真是好福氣,能娶到小九歲的小姑娘。
那次董事會開會,他們還見過呢,清冷漂亮,氣質絕好。
“有薄爺這麼強大的男人在身邊,明小姐還怕什麼生呀?”衆人打趣說道。
溫少禮正好進來,聽了個正着。
渾身一愣,明小姐?
哪個明啊?
溫少禮走近過去,面色劇變,趕緊問薄司洲,“老狗,你未婚妻姓明?跟我侄女兒一個姓?我他媽怎麼沒聽你說起啊?”
宴會外,明枝神色一動。
好在她沒進宴會。
否則就要被小叔抓了個正着了。
她眉頭一擰,不對,她躲什麼,感覺跟捉姦在牀一樣……
薄司洲聞言,英挺的眉頭跳動。
他掃向溫少禮,淡聲道:“不姓明,難不成姓溫?”
溫少禮:“……”
他媽的。
巧合。
一定是巧合。
溫少禮自我安慰,嗯。
下一瞬,握着酒杯的手都開始顫抖。
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薄董冷哼一聲出現,說道:“阿洲,今天是你爺爺的壽誕。我就在這把話說清楚了。薄氏集團你休想納爲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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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外頭,只聽得一陣驚天的喊聲,“薄老爺子回來了!——”
緊接着,一個小老頭拄着柺棍,咳嗽着,走了進來。
明枝眯了眯眼。
死老頭,果然在這。
阿開見薄爺神情不對,趕緊進去。
只聽薄司洲淡淡吩咐道:“現在就派人暗殺。”
阿開:“……”
薄爺,明枝小姐還在外頭看着呢。
老頭看了眼孫子,冷哼一聲。
這個大孝子。
要是自己死了都能從棺材板氣活起來。
衆人震驚,“老爺子回來了?不是失蹤很久了嗎,怎麼會突然回來……”
薄老爺子咳嗽一聲。
“我今天回來,只是暫時的。某些人的暗器可以收一收了哈,別要我老命。”
說着,拿出一個芯片來。
示意阿開,遞給薄司洲。
阿開趕緊接過,激動道:“薄爺,這就是我們一直找的芯片!”
當年老爺子離開薄氏集團,帶走了所有數據,爲此他們一直找尋。
薄司洲俊臉冷峻,他脣角淡淡道:“現在比較想要你的命。”
薄老爺子:“……”
真特麼大孝子。
孝死了。
“放心哈,不會讓你媳婦兒跟你分開的。”老爺子無語。
薄董一臉震驚。
這些數據,落到薄司洲的手裏,那自己就半點機會都沒有了!
爲今之計,只能搶走芯片……
薄老爺子在衆人震驚之下,說道:“好了。感謝你們給我安排的壽誕,我先走一步哈。再不走我孫子要殺人了。”
正想開溜。
明枝在外頭等着。
她眯眯眼笑,看着矮小的老頭。
“死老頭。捨得回來呢?”她一把揪住人的鬍子。
“哎喲哎喲……輕點兒啊。”
薄老爺子控訴道:“你是不是這樣拔過薄司洲西裝褲裏的那幾根啊?疼死我了喲!”
明枝:“……”
她說道:“我還沒脫過他的褲子,我怎麼知道有幾根?”
薄老爺子哼聲道:“哼,只要你去拔一根那大孝子西裝褲裏的,我就答應給你倆退婚。咋樣?”
明枝秀眉跳動。
以爲她不敢是吧。
好不容易抓到退婚的機會,她怎麼會錯失呢。
她轉身就走,向着男人而去,“行,我拔完你給我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