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吧,”顧瑾瑜當面撒謊不臉紅的瞎編謊話,“仇視我又姓林的女人只有她,她,她,她,她……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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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瑜囁嚅一陣,謊話越編越溜,“我還聽到某個人說,往她臉上潑硫酸。另一個人制止他,說什麼‘她到底是顧家二小姐,咱們下手太狠,要被顧家往死裏報復’,先前那個人又說,林小姐叫我們毀她容,我們不毀,怎麼對林小姐交代。勸他那個人說,交代個啥,保全自己最要緊。”
顧瑾瑜胡編亂造出的一席話,激怒甄苒。
甄苒氣昏頭,也沒考慮顧瑾瑜所說是真是假,她咬牙切齒的怒罵,“我閨女豈是好欺負的,招惹你,她完了。”
她拿起手機就要報警,顧瑾瑜心驚膽顫。
她編的漏洞百出的謊言,騙得過向來信任她的甄苒,騙不過辦案經驗豐富的警察。
“不,不要報警!”顧瑾瑜絞盡腦汁阻止甄苒,“報了警,她被抓進監獄,我哥大概要記恨你一輩子。”
“不至於,”甄苒語氣篤定說,“他知道她壞到沒邊兒,第一個送她進監獄。你哥是有點兒戀愛腦,可他腦子不糊塗,分得清黑白是非。”
說話之間,甄苒在手機上按出“110”。
顧瑾瑜背脊額頭直冒冷汗,她急中生智,另編了個理由:“她敢報復我,說明她做了萬全之策,該消除的證據早就消除乾淨。咱報警,警方查不出個所以然,她反咬你一口,說你污衊她,我哥信了她,你倆就徹底鬧僵了呀。”
她說話有理,甄苒放棄報警的打算。
眼瞅着顧瑾瑜腦袋包裹紗布的悽慘樣,甄苒既心疼又懊惱,“她幾乎要了你半條命,不報警,難道要白白放過她嗎?”
顧瑾瑜費盡心機編謊話,目的做不過是利用甄苒爲她出氣,眼見甄苒一副非要收拾林淺架勢,她暗戳戳提示:“我相信惡有惡報,來日,她會遭受我遭受過的同等待遇。”
“同等待遇”四個字,提醒甄苒。
電光火石之間,甄苒生出主意,“一報還一報,她怎麼對付你,我怎麼對付她。”
搞定,顧瑾瑜喜不自禁。
她內心暗笑,林淺林淺,甄苒和顧硯辭都百分百信任我,跟我鬥,你毫無勝算,我卻有千分之千勝算。
……
酒店·商務套房:
舒適奢華臥室內,大牀上,林淺依偎在顧硯辭懷抱中,闔眼安睡。
驀然,她眼皮顫動,快速睜眼,眼內的迷茫惺忪迅速退卻,閃耀清透明澈的清醒光芒。
她被第六感預知的“不祥預感”驚醒,潛意識提醒她,她的預感,十有八~九要成真。
林淺掀開被子,她稍稍一動,躺在她身邊,雙臂圈摟她腰肢的顧硯辭,清楚感受到。
“要起牀了?”顧硯辭按住她肩膀,依依不捨說道,“時間還早,再睡會,睡夠了再起。”
林淺撥開他手臂,坐起上半身,邊脫睡衣邊說:“你沒睡夠你繼續睡,我現在必須起牀,我要回家,回江洲那個家。”
回江洲,遠走高飛的代名詞。
顧硯辭心臟扯痛,啞聲問:“非走不可?”
林淺冷聲表態,“對,非走不可,離婚也是非離不可。民政局差不多該上班了,咱們領證去。”
顧硯辭扣住她手指,黑眸一眨不眨盯着她,眉宇間縈繞悸痛,“經歷過昨晚恩愛,還是非離不可?”
林淺謾笑,化身穿上褲子不認人的頭號渣女,態度無所謂地說:“上過牀照樣離婚,上牀不代表什麼,成年人嘛,誰沒點生理慾望。”
顧硯辭:“……”
說話之間,林淺已脫下睡衣。
她拿起衣服往身上穿,右手有傷,一動之下,傷口牽扯出撕裂疼痛。
她“嘶”了一聲吸涼氣,放緩動作慢騰騰穿衣。
顧硯辭坐起,拿過她衣服披上她後背,“我幫你。”
他抓住林淺的手臂,塞進衣服的袖口。
衣服穿好,他再幫她穿鞋,繫鞋帶,梳頭。
他悉心伺候林淺,林淺連句謝謝都懶得說。
她進洗手間洗臉刷牙,顧硯辭打開她手提包,從錢夾裏取出身份證,塞進襯衣衣袋。
待林淺從洗手間出屋,顧硯辭不疾不徐宣稱,“你的身份證在我手裏,沒法登上去往江洲的高鐵飛機。”
林淺譏誚淺笑,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他,慢悠悠說:“顧總,你是吃了癡呆藥智力下降嗎?我去警局說身份證丟失,補辦個臨時身份證,照樣上高鐵上飛機。”
顧硯辭眼底乍現失落,悶聲悶氣問,“方法用盡,就是留不住你。待在我身邊,你要折壽嗎?”
“說對了,要折壽,”林淺微擡下頷,“昨晚我說過,你對你妹妹說的那些話,要給我招致殺身之禍。”
她的擔憂,在顧硯辭聽來,純粹是杞人憂天。
“你呀,自己嚇自己。”顧硯辭下牀,靠近林淺,擡手撫摸她臉頰,溫言細語安撫她,“再說一次,我母親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她不是,顧……”只說了個姓氏,林淺硬生生改口,“得了,我不說,你不相信的話,等同於廢話。”
她拿起手提包打開,抓起隨身物品往裏塞。
一心想要挽留住她,顧硯辭換了個說服方式,“你怕殺身之禍,那你待在我身邊,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跟隨我,人身安全更有保證。”
林淺眼波盪漾,也是,顧瑾瑜鐵了心要她小命,她躲到江洲,顧瑾瑜自會派遣殺手,遠赴江洲追殺她。
留在顧硯辭身邊,稍稍安全點。
最起碼,危險來臨時,她可以將顧硯辭推出去擋刀,趁機溜之大吉。
這麼一想,林淺放下手提包。
終究是留住她,顧硯辭喜不自禁,“這纔對,夫妻就該同處一地,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
喫過早餐,顧硯辭在商務套房附帶的書房裏遠程辦公,林淺也坐在書房裏,聚精會神的繪製服裝設計稿。
很突然的,顧晉深打來視頻通話請求。
林淺接受請求,顧晉深狀若毒蛇般陰冷的陰鷙眼神,乍現於電腦屏幕上。
“林淺!”他一字一頓,殘忍宣稱,“你完了,我在網上造黃謠,說你以前做兼職時當過陪酒女,一大票網友信以爲真,正髒話連篇罵你。你不原諒我,我就毀了你,我要眼睜睜的看着你被他們網暴成抑鬱症,一步一步走上自我毀滅之路!”
陰惻惻表情配上他猙獰扭曲的五官,像極了那個以家暴聞名於世的安嘉和。
林淺打字迴應他:#又皮癢,想挨顧硯辭收拾?#
顧晉深洋洋得意:“彼一時彼一時,我如今有靠山撐腰,不怕顧硯辭。”
不等林淺問個究竟,他主動坦白,“我拿着顧硯辭撰寫的《20XX年度戰略企劃書》投奔到李興旗下,那份計劃書真是好東西,我靠着它,榮獲李興青睞,還跟他結成鐵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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