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看向這些文件與照片。
她坦然承認,“是我,又如何?”
她行的端,坐得正。
又有何懼。
“你!……你倒是理直氣壯!”溫家老太被活活氣個半死。
曾芸聲音顫抖,說道:“枝枝,這是真的嗎?”
可是枝枝這樣乖巧的女孩兒……
溫柏拉住自己的妻子,推了推自己的銀邊眼鏡,溫和的說道:“枝枝做的這些事,我遭都已經知道了。但這些只是表面。”
少年慵懶的頭髮翹起來一根兒。
表面?難道小枝枝還有不爲人知的一面呢。
好好奇。
溫柏對溫老太道:“媽,關於機車。是因爲山路不好走,鄉下坑坑窪窪。村裏有個瘸腿的女孩,因爲被人嫌棄無法走路,所以枝枝每天開機車送她上學。”
“至於打羣架,是因爲班裏有人欺負那女孩,枝枝爲了保護女孩,收拾了那幫人。”
“輟學是因爲我想接枝枝來南州上學。讓她接受更高一層的教育。我已經安排好了,下週枝枝就去s大就讀。”
溫柏一字一句,說給溫家老太聽。
溫家老太自知說不過,憋着一口老氣。
“那她怎麼會跟薄司洲在一起?你弟弟溫少禮那混賬,整日跟薄司洲在一起,你家閨女難道也要往那送?薄司洲是什麼人?不要我們溫家的名聲了!”
“媽。”曾芸站出來,說道:“如果我們家枝枝,真的跟薄司洲有什麼關係。那爲什麼,念念打碎了玉石,薄司洲看在枝枝的份上,不幫咱們?”
這顯然就是悖論!
自相矛盾。
溫家老太一口氣沒緩上來,“你們夫妻倆,倒是夫唱婦隨!……那我的七千萬,就這麼打水漂了?”
溫嘉珩看不下去了。
少年放下抱枕在腰後,起身說道:“玉石又不是枝枝打碎的,誰打碎了誰擔着唄!這個家奶奶您不是最疼許佳念?七千萬,自然您出了。何況,我家枝枝可跟那男人沒關係,那天我親自陪枝枝去的,薄司洲只是問了他爺爺的事兒。”
這一席話,把溫家老太太徹底堵死了。
好,好的很啊!
一個個的,都向着這鄉下的野丫頭是吧!
許佳念委屈,“奶奶,你說這怎麼能怪我呢……”
“你給我一邊兒去!”溫家老太拂開許佳念。
許佳念捂着打着石膏的腳,倒黴死了!
都怪明枝這個賤人!
害得奶奶七千萬賠出去,自己腳還踢骨折了,現在奶奶都不理她了。
爸媽和哥哥都袒護她!
明枝,你別得意,我一定會把你趕出去的!
溫嘉珩單手插兜,少年慵懶的伸手,揉了揉明枝細膩的頭髮。
“沒事枝枝。有哥哥呢。”他俯首,看着她漂亮的杏眼,說道:“誰做錯事誰承擔,我家枝枝纔沒錯呢。下週新學期開學,哥哥跟你一起去。”
明枝緩緩點頭,心頭微熱。
“好。”
她剛應聲完,外頭就來了人。
溫柏與曾芸開的門,對方戴着黑墨鏡保鏢,“打擾了,溫先生溫夫人。我們家薄爺讓我過來的。”
二人臉色一僵。
許佳念得意,捂着打着石膏的腳說風涼話,“哎呀,不知道誰打臉否認沒關係的啊?薄爺的人都找上門來了,肯定是來找姐姐的。”
這還不算攀關係?肯定早就勾搭上了!
鄉下來的小賤人,就是會勾引男人。
溫柏看向保鏢,“何事。”
保鏢準備了一個黑色的盒子,“溫先生,這是薄爺給二小姐許佳唸的。薄爺說,要許小姐親自拆開來看。”
許佳念聞言,一陣驚訝。
什、什麼?薄爺給自己的禮物?
忽而,臉紅了。
許佳念趕緊上前去。
溫嘉珩冷笑一聲,少年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勾搭薄司洲。”
溫家老太臉色極差。
明枝一臉淡然,她看了眼黑色盒子。
誰送禮物,送成這死人樣?
果不其然——
“啊!”
許佳念打開盒子,碎裂的玉石掉落在地。
被玉石割破了手,血流汩汩。
滿是監控的黑照片落地,全是許佳念哭着跪在地上,懇求的模樣。
還有一個視頻的內存卡。
保鏢見此,說道:“薄爺說,希望溫家引此爲鑑!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能私了的事了。”
溫家老太臉色煞白。
“沒用的東西!”老太太拄着柺棍起身,狠狠瞪着許佳念,“丟盡我的老臉了。日後出去,別說是溫家的閨女兒。還不滾回房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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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佳念哭得淚流滿面,“奶奶……”
倒黴死了!
都怪明枝那個賤人,爲什麼所有人都要來欺負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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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嘉珩挑眉,少年說道:“奶奶,您歲數大了。早點回老宅吧。七千萬就當買個教訓。日後別聽信讒言亂造謠了。我家枝枝清清白白,薄司洲那老男人配不上。”
明枝覺得。
三哥這話,還挺中聽的。
“你們……哪天,哪天把我氣死算了!”溫家老太一氣之下摔門而走。
溫柏與曾芸相視一眼。
夫妻二人早就習慣了,老太太這離家出走的樣子。
曾芸忙握住了明枝的手,愧疚道:“枝枝,對不起啊,媽媽沒能保護好你。不過你怎麼會去玉石館。薄司洲沒難爲你吧?”
明枝緩緩搖頭。
溫家媽媽方纔,已經爲她出頭了。
她緩聲道:“四處走走,正好附近有個玉石館,就逛了下。他沒難爲我。”
曾芸鬆了口氣。
那就好。
不過,倒是奇怪啊!
不是說薄司洲不僅女色多年?也常年在公司大樓裏,從來不出門的。
怎麼最近……自從枝枝來了之後,那位薄爺活躍的就彷彿一個高仿啊?
“枝枝啊,聽媽媽的話。”
曾芸語重心長說道:“薄司洲那樣的人,叱吒商界多年,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他最喜歡玩弄小姑娘了……雖說他長得好看,但是……”
但是他心狠手辣呀!
什麼花樣都玩的出來。
曾芸不希望女兒被那樣的男人盯上。
明枝歪頭。
玩弄?
怎麼玩弄?
她微笑說道:“知道了,媽媽。”
溫柏欣慰,還是枝枝聽話。
看向自家臭兒子,溫柏嚴肅說道:“阿珩,你抽空帶一句話給你小叔,不要與薄司洲走得太近。我們兩家,始終是商業對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