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我偷偷告訴你呀。”
鄧莉婭輕揚起下巴,雙手環在胸前,朝顧時徹湊近些。
顧時徹不悅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是個狐狸精,平時玩的,可花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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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絲眼鏡下,那雙黑眸帶着些許銳利。
昏暗的光將他的臉分割成兩半,一半柔和,一半陰沉,儼然兩副面孔。
一半天使,一半惡魔。
“哦,是嗎?”
“我倒想看看……她玩得有多花。”
顧時徹微不可見地輕擡眉頭,黑色眸底暗潮洶涌。
鄧莉婭得意朝身後的江晚晴挑了挑眉。
這個狐狸精,想要攀龍附鳳?
那她便要親手把江晚晴拉下來,讓她落入深淵!
她滑動解開手機,將有關江晚晴的帖子悉數翻出來,拿給顧時徹看。
比如她“主動”勾引宋楚然、傳言被有錢老男人包養、私生活混亂、 去不正經場所之類的。
顧時徹手指滑動屏幕,一張一張翻閱着歷史記錄。
可一看到“老男人”那三個字,脣角那抹笑意立刻僵在臉上。
他隨意將手機丟開,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手機沿着臺階不斷地滾落下去,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鄧莉婭就這樣看着自己的手機被丟下樓梯。
“啊!顧少……”
她不敢大聲宣張,慌忙捂住嘴,抱着被摔碎的手機屏幕心疼。
那可是她前幾天纔買的新款,還沒捂熱乎呢。
此刻,顧時徹猛然捏着江晚晴的下巴,極致的隱忍讓他的雙眼通紅。
“你在外面,就是這麼宣傳我的?”
“老,男,人?”
“老?!”
他好像格外在意那個“老”字,被氣得差點心梗。
力道很大,江晚晴的下巴被他的手捏得生疼,手足無措去扒開他的手。
顧時徹冰涼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脣瓣,然後狠狠咬上去。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愛咬人!他是屬狗嗎!
江晚晴小手無力搭在他胸膛處,只覺得他的身體燥熱異常。
顧時徹單手撐在牆面上,將女人整個圈在身前,神色間似覆蓋着一層霜。
“所以,你喜歡宋楚然,就因爲他比較年輕?”
他怎麼又扯到這個話題上來了。
江晚晴被他嚇得渾身發顫,眼睛不敢看他。
這一次絕對不能猶豫,不然又要被關進地下室。
那密不透風的地下室,她可不想再進去了。
她只是軟軟回道:“沒有啊,你不老。”
“男人嘛…二十五六歲,正是打拼的年紀,挺…挺好的。”
“不是有人老說嘛,男大三,抱金磚,男大五….賽老豬?”
空氣一下陷入靜默中。
顧時徹眼眸呆滯了幾秒,他似乎還在接受新知識中。
他輕哼一聲,眼神不太自在:“哼,我看你就是喜歡年輕的。”
說完,他不給江晚晴任何反應的機會,躬下身開始強吻她,兩隻手緊緊按住她的胳膊。
霸道且熱烈,像是要把她吞進肚子裏般。
而在一旁,鄧莉婭下巴都合不上,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景象還沒消失。
難道說,網傳包養江晚晴的老男人,竟然是顧時徹!
信息量太大,緩不過來,腦子還在加載中……
天啦!這狐狸精到底是怎麼勾搭上顧時徹的啊!
她的眼底驟然迸發出一絲惡狠狠的目光,嫉妒至極。
直到兩人快呼吸不過來,顧時徹才放開她的脣,壓在她身上喘氣,俊臉緋紅。
“壞女人…你真是個壞女人。”
他的身體很燙,貼在她的皮膚上。
江晚晴後背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喘着氣。
她身體本就虛弱,而剛剛那個吻實在強勢,讓她不知所措。
“那個…顧少爺~”
鄧莉婭竟然還不死心,抱着爛手機走上前來,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顧時徹的眸子微沉,不緊不慢轉過身來,眼神冰冷。
他語氣陰鷙:“你怎麼還在這兒啊?”
目光落在她抱在懷中的爛手機,顧時徹冷哼一口氣。
他從兜裏拿出一沓鈔票,朝空中一丟,紅色的鈔票猶如落葉般飄蕩,灑滿一地。
“錢,自己撿。”
“我和她還有正事要幹。”
鄧莉婭雖說不是豪門子弟,但家底還算殷實,就沒愁過錢的事兒。
但此刻,她卻覺得,她被顧時徹羞辱了。
在他的眼裏,她就是一個掉進錢眼兒的女人。
說完,顧時徹一把攥住江晚晴的手腕,拉着她就往門外走。
江晚晴都快要碎掉了,只能任由男人拉着。
突然,顧時徹回過頭,黑眸冷血無情,盯着還在發愣的鄧莉婭。
“如果你還喜歡亂說話,那我就找人……”
“把你的嘴縫上。”
“賤人。”
他的指尖在脣處,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隨後食指輕放在脣瓣上,一個噓的動作。
鄧莉婭嚥了咽口水,被這個男人嚇死了,她哆哆嗦嗦,一下癱軟在地。
顧時徹說話,從來都是言出必行。
男人朝後一踢,將門重重關上。
鄧莉婭的膝蓋上還沾上鈔票,昏暗的燈光忽閃不定,還在苟延殘喘。
她突然發瘋似,抓起一團鈔票,猛然撕碎。
“江晚晴!這個賤人!憑什麼!”
“宋楚然是你的!就連顧時徹也是你的!”
……
顧時徹嫌棄她走得太慢,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塞進車裏。
司機卻沒上車,只剩他們兩個人。
顧時徹擡了擡微露的腕錶,按下旁邊的按鈕,四周擋板開始升起來,車鎖一關。
他…他又想幹什麼!
江晚晴的病號服本就大了幾號,鬆鬆垮垮掛在身上。
又經過剛剛男人那麼一扯,稍一不注意,就會走光。
她朝座椅另一側挪去,身體緊緊貼着車門。
“躲那麼遠幹什麼,我現在又不會吃了你。”
現在不會…那以後就會吃了她?!
江晚晴嚇得一哆嗦,腦海裏全是漢尼拔優雅喫人排的畫面。
只是臉自動換成了顧時徹。
顧時徹見她對自己恐懼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他猛地攥住女人的手腕,強行將她拉到自己懷裏。
顧時徹緊咬着下顎,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着怒氣。
“你現在就這麼怕我?”
“遊戲還沒玩到一半呢。”
“疼…疼。”江晚晴小臉皺在一起,眼淚奪眶而出。
顧時徹這纔看見她手臂上的留置針,周邊還滲出血珠來。
他深呼一口氣,終於才鬆開江晚晴的手。
他有些心疼,卻更多的是恨。
車緩緩啓動。
而車後,宋楚然騎着一輛黑色的機車,剛剛抵達醫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