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我跟傅沉夜以爲對方不愛彼此,才經歷了這麼多痛苦,我不想看你們也這樣。”
戚酒希望她能明白,愛上一個人是容易,可是放下真的太難。
有些人一生都忘不掉。
“可是成年人不就是這樣嘛,總要承受一些痛苦。”
鍾暖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也痛的,她用力捏着自己的婚戒,她其實……
她其實覺得痛極了。
可是她還是放手。
兩次了,他們都心力交瘁。
戚酒看不到她,卻能感覺到她低落難過的氣場。
是啊,成年人不就是會承受一些痛苦嗎?
可是……
也總有人可以過得很平常不是嗎?
爲什麼非要她們承受呢?
戚酒不自覺的哽咽,卻再也說不出安慰的話。
她覺得鍾暖暖也是聽不進去的,鍾暖暖已經做了決定。
鍾暖暖覺得,這一場,長痛不如短痛。
這一場……
總要有幾個人安心幸福不是嗎?
如果他們夫妻註定不能快樂了,那麼就讓長輩們快樂吧。
他們那麼大年紀了,不能再爲了後代而愁的喫睡不好,生病。
鍾暖暖跟王衍東開車離開,不久後車子卻在海邊停了下來。
鍾暖暖轉眼看開車的人,“怎麼停下了?”
“抽根菸。”
他淡淡的一聲,然後推開車門下了車。
鍾暖暖坐在車裏,默默地望着他的身影,一秒都不曾離開。
她知道他也不好過,可是……
她還是堅持。
她不自覺的攥緊了自己的手指,腦海裏浮現出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他們那麼不容易纔在一起,可是如今,卻又要分開。
可是在一起可以排除萬難,給王家生不了孩子這件事……
是的,她接受不了自己愧對別人。
王衍東在外面抽了一根又一根,鍾暖暖覺得有些冷了,這才下車去,走到他旁邊看了眼那片海,然後才說:“回家吧。”
王衍東又抽了口煙,回家那兩個字,讓他心裏五味雜陳。
“暖暖,我從來不介意”
很久,他只說了這一句。
鍾暖暖站在那裏,直到他抽完煙轉身上車去她也沒能動。
眼睛裏不爭氣的,沉甸甸的,很快便又淚珠掉出來。
她也不想在意啊,可是她若是不在意,她不是跟沒心沒肺一樣?
鍾暖暖擦乾眼淚,然後才上車去,沒有言語,只是將安全帶繫好。
王衍東發動車子,也是沒有任何言語。
他們自小相識,可是卻那麼晚才表達心意,如今又要離婚嗎?
王衍東把車開回城南豪宅,鍾暖暖跟着下了車。
王衍東站在車前等着她,失落的眼裏還夾着絲絲欣慰的笑意,說道:“你很久沒回來住了。”
“你不想我回來嗎?”
鍾暖暖停了停,問他。
王衍東笑,“分分秒秒在期盼,你回來。”
“我還以爲我突然回來不方便呢。”
“……”
王衍東看着她眼裏努力雀躍的俏皮,卻是覺得心酸。
鍾暖暖則是被他的沉默給弄的心裏沒着沒落。
不知道爲什麼,作爲要提離婚的人,她竟然還覺得……
嗯,覺得自己虧欠他,對不起他。
“進去吧。”
鍾暖暖說,然後走在了前面。
王衍東望着她嬌俏的身影走進去,這纔不得不往裏走去。
只是一回到房間他便去洗澡,鍾暖暖站在洗浴間門外靜靜地聽着裏面的洗澡聲,故作勇氣喊他:“東哥。”
裏面沒有任何迴應,她豎着耳朵聽了會兒,然後才又嘆了聲,無奈的嘟囔:“我們,分開好不好?”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分開?
這句話在她的心裏默默地,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不想自己太自私了,她已經得到過他了,就滿足吧。
所謂……
嗯,知足常樂嘛。
鍾暖暖這麼想着,王衍東從裏面圍着條浴巾走了出來, 這……
鍾暖暖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然後低頭,“你幹嘛不穿睡衣?”
“忘了帶,你低頭幹什麼?”
“……”
鍾暖暖臉紅如血,她不低頭的話,她怕她會忘了正事。
是的,她想……
舔。
他身材該死的性感,讓她看一眼就暈乎乎的想要去攻佔。
王衍東望着她俏皮的眉眼間,突然伸手過去。
鍾暖暖毫無預料的愣在那裏,臉上刷的一下子就紅了。
她不是害羞,她是腦子裏立即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然後慢慢的轉過眼去看他。
王衍東並沒有給她詢問或者發呆的機會,他迅速就到她的眼前,抵着她的在牆根親了起來。
嗯,他剛刷過牙,滿腔薄荷味。
只是這味道本來該是讓人清醒的,她卻頭腦發脹,很快就被親的腿軟的要倒下。
王衍東將她抵在牆根,雙手扣着她的舉高,停下時,黑眸直直的看着她,只一句:“好久沒做了。”
“是,但是我……”
“……”
她還有些理智,只是要跟他分開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突然又親了上來,把她的嘴巴堵的嚴嚴實實。
鍾暖暖覺得真的,反正現在還是夫妻,所以……
她很快便擡手去勾住他的肩膀,王衍東抱她的時候,她也迅速一雙小細腿勾住王衍東的,在他身上喃吶:“做完這一次,明天我們就去……”
王衍東還是封住她的嘴,沒給她說出來的機會。
到了牀上,王衍東腰上的浴巾也掉了,壓着她很快把她的長裙掀起,親吻如狂風驟雨就那麼直直的襲擊着她的脣齒,讓她大腦很快缺氧,無法再提起那件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兩個人躺在牀上,緊緊地依偎着,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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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暖暖腦子裏還有一點點的清醒,在他的懷裏低喃着:“東哥,我有樣東西想給你。”
“我出去趟。”
她一叫出東哥,後面她的話說出來,他也開了口,然後迅速鬆開她,抽身離去。
鍾暖暖疑惑的躺在那裏,“這麼晚你去哪兒?”
“蘇正約了喝酒。”
他淡淡的一聲,穿上西褲便拿了襯衣往外走。
鍾暖暖有些虛弱,勉強撐着爬了起來,卻只是疑惑的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軀消失在門口。
他就這麼走了?
這麼晚了,那小子還敢找她老公去喝酒?
他……
鍾暖暖還不等生氣就突然失落的低了頭。
是的,以後都不能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