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悠聽見孫玉說,“行,那就這樣說好了,投票的話你投我,我投你,你那邊還有沒有私下裏聯絡的人?”
那人說聯繫了一個,也是私下裏串通了一些,這些許清悠有點聽不太懂。
孫玉嗯了一聲,“那今天晚上我和她聯繫一下,咱們三個好好商量商量,你們手裏還有我手裏的學員,有幾個確實是有能力,這次我們儘量把名次都壓在我們這邊,這風頭也不能可她一個人出,要不然老闆真的會以爲她纔是公司裏面最有能力的人。”
許清悠眉頭皺了一下,隱隱的就知道孫玉說的是誰。
那人說了好。
差不多就說了這些,隨後,孫玉還特意叮囑了一下對方,意思是說讓她不要再去聯繫別的設計師了。
這種事情知道的人多,肯定容易走漏風聲。
她說她們也不需要太多的人壓票,只她們三個湊一起,差不多就能決定最後的名次了。
許清悠感覺她們是要說完了,趕緊小聲的又退回到倉庫裏。
她在這邊等了好一會兒,確定外面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隨後纔開門出去。
許清悠回到縫紉機那邊,一眼就看到了孫玉。
孫玉正在檢查那些學徒制作出來衣服的質量,拿起來看的很認真。
許清悠盯着孫玉看了一會兒,即便是沒有聽到她們那邊說的話,只看孫玉的表情動作,就能看出來,她對學徒特別有耐心。
她整個人是特別溫和的,臉上隱隱的帶着笑意。
許清悠若是沒有兩次偷聽到孫玉背後說別人的壞話,是怎麼也想不到,表面上看起來這麼溫和的一個人,背後居然是那樣的嘴臉。
不過想來也是,孫玉都能把郭州給騙過去,她這個演技自然是好的沒話說的。
許清悠把視線收回來,先把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做好。
她這次做的衣服稍微有些麻煩,一些細節是需要慢慢摳的,今天未必能弄好。
許清悠倒是也不着急,她一邊坐腦子裏一邊想剛纔孫玉說的那些話。
她說的應該是這次公司裏要進行的比賽,許清悠不知道她們比賽的制度到底是什麼樣。
但是從孫玉的話理解的話,好像是說這些設計師要互相打分互相投票。
她意思說再拉攏一個人過來,她們把這些票數操控起來,然後把名次固定在她們手裏的學員身上。
好像是這個意思,許清悠也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對不對。
而且當時孫玉還提了一下別的人,即便是沒有指名道姓,但許清悠能確定她說的是郭州。
郭州還把她當成朋友,結果這傢伙在背後已經開始磨刀了。
許清悠不知道孫玉之前有沒有背後算計過郭州,但是現在這次她知道了,她就沒有辦法當做不知道。
她慢慢悠悠的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差不多,留下一些細緻活,明天再過來弄。
隨後她也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郭州正在辦公室裏。
許清悠知道她選出來的那五個參加比賽的學徒是誰,現在郭州正在跟其中一個說話,教她一些設計上的技巧和思維。
不管是什麼樣的比賽,郭州都是很認真的對待的,其實許清悠也看得出來,她是很想讓自己手裏的學徒能夠得名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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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勵不獎勵的不重要,只要是得了名次,她們能更有信心。
許清悠把視線收了回來,嘆了一口氣。
郭州並沒有在這邊停留太久,說的差不多了,可能還有事兒,她就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離着下班還有一段時間,許清悠靠在椅子上發呆。
這麼沒一會兒,她就看到孫玉從辦公室門口路過。
看那個方向應該是想要去找郭州的。
許清悠起身走到門口那兒,朝着外邊看了看,果然就看到孫玉去了郭州的辦公室。
許清悠很討厭背後打小報告的人,但是她更討厭這種兩面三刀。
她等了一會兒,轉身回位置上重新坐下來,抿着嘴表情不太好。
這麼一直等到下班,許清悠趕緊收拾了一下東西,擡腳就朝着郭州辦公室那邊去。
讓她意外的是孫玉居然還沒走,正在郭州辦公室裏跟她說說笑笑。
辦公室裏的氣氛看起來特別好。
許清悠一進去郭州愣了一下,隨後就說,“哎喲,到下班的時間了,你瞅瞅我們倆聊天都給聊忘了。”
孫玉嗯了一聲,隨後站起來,“行,那咱倆有空再約,我去收拾收拾,包還在辦公室呢。”
郭州笑着點點頭,孫玉也就走了。
孫玉和許清悠算得上是擦肩而過,但是兩個人都沒有看對方。
等着孫玉離開,許清悠過去站在郭州辦公桌前面。
郭州一眼就能看出來許清悠狀態不對勁兒,“怎麼了?看起來不高興啊?”
許清悠回頭看了看門口,然後壓着聲音,“你們倆剛纔說什麼呢,是挺高興的。”
“啊,也沒說什麼,就是說一說過幾天比賽的事兒,具體聊了聊比賽程序,都不是什麼重要的。”郭州一邊說一邊整理辦公桌。
許清悠哦了一聲,沒多說什麼,她等着郭州都收拾完,兩個人一起從辦公室出來。
許清悠先出來的,走出來眼角一掃,就看到不遠處有個人影。
她沒有轉頭看過去,還是笑着跟郭洲說,“霍先生這麼天天過來接送你,也是挺有誠意的,一般的人即便是做表面功夫,都未必會做到這麼周到。”
郭州感慨了一句,“若是表面功夫能做一輩子,我倒是也不計較。”
兩個人轉身朝着電梯那邊走,轉身的時候許清悠注意了一下,視線裏那個身影不見了。
孫玉應該也是不相信她,所以在那邊等着,看她和郭州出來的狀態。
許清悠闇自想笑,她是不是怕自己背後打什麼小報告?
按道理來說,她應該不知道自己偷聽到了她們的談話,也沒必要防着她背後說她壞話。
但是她現在擺出這樣的姿態,就指不定是背後做了多少壞事兒。
應該是心裏虛吧,所以即便沒什麼不對勁兒,也想防着。
許清悠跟郭州一起進了電梯,等着電梯門關上她才說,“郭老師,你跟孫老師關係好到什麼地步?”
郭州轉頭看着許清悠,她不是職場小白,許清悠已經提了兩次孫玉,而且兩次問的都是差不多的問題。
她等了等就問許清悠,“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許清悠深呼吸一口氣,“有些話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說,不說心裏過意不去,說了又不知道這些話該不該說。”
郭州點了點頭,“我差不多能猜到一些,你說吧,看看跟我猜的一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