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辭掛斷電話,尾指敲了敲方向盤問,“我的表現,顧太太可否滿意。”
林淺氣不打一處來,滿意你大爺。
氣的憋不住話,她衝口而出抱怨:“我要因爲你這句話遭遇殺身之禍,我恨你一輩子!”
顧硯辭茫然,“殺身之禍,從何說起?”
林淺扭頭,目光透過車窗,盯着外邊繁華絢爛街景說:“跟你說不通,我懶得多說。”
顧硯辭琢磨尋思一番,倏然間領會其意,“你怕我母親像顧晉深母親那樣,耍手段收拾你?聽我說,不會的,她就不是那種人。”
林淺內心咆哮:你母親不是,顧瑾瑜絕壁是。
林淺下榻的酒店抵達,顧硯辭陪她上樓。
一進房門,林淺隨手關門。
顧硯辭強制性從門縫裏擠進房間,反手將林淺抵在牆壁上,表情痞性調戲她,“不過是分居數日,顧太太竟忘了夫妻該同牀共枕的道理。”
“流氓!混蛋!王八蛋……”林淺一口氣喊出十幾個罵人詞,越喊越離譜,“殺千刀的,砍腦袋的……唔……”
被她亂罵,顧硯辭不生氣,反而言笑晏晏盯着她。
她罵到起勁處,他低頭,以薄脣封緘她口吐芬芳的花瓣脣,輕咬她水嫩下脣瓣。
“放……放開!”林淺使勁推搡他,她右手受傷難以發力,左手推來推去,根本推搡不動顧硯辭健碩身軀,反倒顯出欲拒還應的撒嬌意味。
顧硯辭握住她手腕,微喘着低語,“乖,別鬧,配合我。”
他抱起林淺坐進沙發,兩條長腿桎梏她纖細美腿,雙臂緊摟她上半身,飢渴癡吻她雙脣,恨不得將她吞喫入腹。
被他緊摟於懷,林淺毫無反抗之力。
他的四肢猶如鋼筋鐵索般緊緊捆縛她,勒的她肌骨隱隱作痛。
他的熱吻強勢而纏綿,悉數吞噬她脣齒間呼出的氣息,吞噬她迷離破碎的低吟……
吻到情動,顧硯辭溫熱手掌摸索着向下,撩起她裙襬,再解開自己的皮帶扣。
覺察到他意圖,林淺腦袋偏移,短促而快速地說出幾個字:“別,我不想。”
顧硯辭再次封堵她雙脣,在熱吻間隙中暗啞囈語,“我想,一星期沒碰你,我快憋死了……”
室內氣溫逐漸升高,湍急的微喘聲,混合細碎的吟唱聲,充斥於偌大臥室裏,平添曖昧繾綣意味。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是第幾次,又有電話,打進顧硯辭手機。
顧硯辭停頓,被他欺身壓制住的林淺,未曾渲染情~欲的桃眸裏,浮漾起譏誚謾笑。
她嘴上不言不語,內心暗嘲:有你的好妹妹攪局,你還想沉浸於溫柔富貴鄉,做夢吧你。
顧硯辭一如既往的打開免提,林淺再聽到顧瑾瑜矯情做作的撒嬌聲,“哥哥,我做了個噩夢,夢到那場網暴,我心裏好難受,我喘不過氣來,我憋得慌。你沒時間過來,陪我聊會兒天好嗎?”
興致勃勃時刻被打擾,顧硯辭煩不勝煩,說話語氣不自覺的渲染上怒意,“跟你說了我很忙,聽不懂人話是嗎?”
顧瑾瑜啜泣,“忙到現在還沒忙完嗎?你不是忙工作,在忙別的事吧?”
顧硯辭坦率承認,“對啊,我正跟你嫂子……,聽清楚,以後深更半夜時分,都是我和她相親相愛時分,你呀,最好別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省得你聽見不該聽見的聲音。”
……
醫院,顧瑾瑜腦袋上包裹紗布,身穿條紋病號服,握着手機坐在病牀上,一張蒼白的近乎透明的小臉上,密佈狼藉交錯的溼淋淋淚痕。
顧硯辭所說的每句話,猶如鹽粒子,灑進她心上血肉模糊的傷口,激起密密麻麻刺痛。
她不停的深呼吸,拼命壓抑嗚咽悲泣聲。
哭泣聲忍得住,眼淚忍不住。
大顆大顆熱乎乎的淚珠,從她眼睫毛上撲簌簌掉落,滴到她白皙面頰上,蜿蜒流淌進她嘴巴里,讓她的舌尖品嚐到無盡苦澀。
顧硯辭!顧硯辭!顧瑾瑜內心默語:你跟她抵死纏綿時,你可否知道,我在這淚如雨下。
她收攏雙膝,兩隻手抱住膝蓋失聲痛哭,傾瀉內心悲苦。
嗚咽許久,顧瑾瑜再次拿起手機,撥號。
她撥號七八次,那邊終於接通。
顧瑾瑜喊了句“哥哥”,沒聽到顧硯辭迴應聲,只聽到男女交織的微喘聲。
顧瑾瑜面如死灰,她也是成年人,該懂的都懂。她自是知道,那兩人,此時此刻在幹嘛。
不……不要臉!
顧瑾瑜暗罵,林淺不要臉,都離婚了,還霸佔着顧硯辭不放。
她突然聽見說話聲,林淺輕哼着說:“你輕點好不好,牀要塌了。”
顧硯辭曖昧調笑說:“輕不了,剋制這麼久,我只想拼……盡……全……力……”
手機從顧瑾瑜手中掉落,她仰起頭,目光透過淚霧,盯着天花板上的照明燈。
照明燈煥發出的迷離生輝光線,折射成顧硯辭帥氣俊朗面容。
顧瑾瑜眼含熱淚苦笑,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普天之下的暗戀文,多是HE結局,她卻是BE結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瑾瑜狀若泥雕木塑般仰望天花板,眼中淚水無數次乾涸,又無數次溼潤眼眶。
她迷迷糊糊睡着,再醒來,已是大白天。
她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坐在陪護椅裏的甄苒。
除她之外,病房裏再沒別人,
顧硯辭依舊沒來,肯定是被林淺牽絆住手腳。
林淺!林淺!顧瑾瑜默唸:你見死不救,害得我被螞蟻咬的一身是傷,又霸佔我的心上人,我恨你!恨你!
她尖叫一聲醒來,身子瑟瑟發抖,像是做了噩夢,被嚇得不輕。
甄苒握住她雙手,關切詢問:“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夢到昨天,”顧瑾瑜邊打哆嗦邊說,“好,好可怕。”
“別怕,都過去了。”甄苒抱住她,深思着說:“奇怪呢,你之前獨自出門,從沒有遇到劫匪,怎麼偏偏在這關鍵時候遇上。”
顧瑾瑜聽得出,她說“關鍵時候”,指林淺方纔簽下《離婚協議書》的關鍵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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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疑,顧瑾瑜順勢污衊,
“我想起來了,”顧瑾瑜小小聲說:“我給他們打暈,恍惚間聽到有個人,好像在說,林小姐,你吩咐我的事,我辦妥了。”
“啊!”甄苒大驚失色,“這麼說,你被搶劫,是她一手策劃的,搶劫你是假,藉着搶劫的名義打你一頓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