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回來的?”
怎麼回來的?
小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正好,褚公子找過來,然後我還沒有來得及提醒呢,他就……”
蘇翎暗自鄙視自己,她有必要說的那麼詳細嗎?
“如何?”
蘇翎迎上他的眼睛,“他也摔了,不過還好,他武功不錯,應該同夫君差不多,嗯,不,應該比不上夫君的武功。
總之,他沒事,所以將我扶上了馬背,就這樣回來的。”
那一段抱着的畫面,蘇翎自動抹去。
雖然夫君信任她。
而他們確實什麼也沒有做,可是夫君到底是古代人,即便是不得已爲之,也還是不提的好。
“真的?”
“真的呀,難不成如何?”
蘇翎聲色高了一些,有些生氣的模樣。
劉譽總覺得那雙滴溜溜轉動的小眼睛在隱瞞了什麼。
可想着褚鈺塵那樣絕塵的公子哥,人品也挺好的,便是信了。
莫大夫跟着後面,一雙耳朵喲,都起了繭子。
果然他們是老了,看着年輕人打情罵俏的有點肉麻的,肉麻得他渾身發顫。
“那個,我就不送你們了。”
送到濟民藥鋪外面。
天色暗黑,地面一片炫白。
門口停着馬車,馬伕看到蘇翎和劉譽,連忙下馬,安上馬凳。
與莫大夫告辭,劉譽抱着蘇翎踩在馬凳上,一躍進了馬車裏。
馬伕與莫大夫拱手點頭,將馬凳放好,坐上馬車便駕着馬車往知味齋趕。
“夫君……”
她匍匐在他胸口,小手在他胸膛畫圈,劉譽無奈的握着她的手,“安分點。”
小娘子不讓碰。
偏偏喜歡點火,這一點劉譽真的好痛苦!
蘇翎不知他想什麼,只是掙脫他的手,鑽入他衣領,“夫君,我手冷,你給我暖暖。”
冰冷入骨,他原本想要挑開她手的動作停下來。
“翎兒,你太調皮了。”
蘇翎巧笑嫣然的看着他,眉眼惺忪,笑顏如花的道:“我摸我自己的夫君有何不可?誰敢說我不是?我第一個跟她剛!”
“是。”
“本來我瞧着下了雪,心中可歡喜了,還穿着這一身新買的行頭,想着要和夫君踏雪而行,賞山川萬樹,冰天雪地的走一遭。我們一起迎着風雪,共淋風雪,一起白頭的。”
一起白頭……
“翎兒,我不知。”
“誰知道呢,一夜之間,積雪倒是有了,襄藍不見了,大家都去找,我……”
她倒是委屈了。
“我可憐又倒黴的腿啊!”
劉譽摸着那條打了石膏的腿,“下回仔細一些。”
蘇翎好享受這種被人關愛的感覺,果然年齡小也是有優勢的。
如果這會兒,劉譽懷裏抱着一個一樣大的她,她是不是拉不下臉對他撒嬌?
肯定不行,她臉拉不下來吧?
劉譽嘆氣。
無奈,也透着睏倦。
蘇翎見了心底涌出一股不捨。
她的夫君近來忙得不可開交。
要回臥龍村去,要來知味齋陪她睡覺。
兩頭的跑,兩頭的忙着……
漸漸的,她乖乖的依偎在他懷裏,靜靜的看着他闔眼休息。
劍眉微蹙着,薄脣高鼻樑,像是小說裏無可挑剔的男人。
薄脣高梁,聽說這樣的男子,那方面需求都挺高,還很猛。
所以,夫君昨夜又一次自己看書,不和她一起休息,就是怕她亂撩,還不負責吧?
她不是不負責啊,只是,怎麼和夫君說,她或許意亂情迷的時候,也是願意的……
哈哈哈……
她忍不住失笑,在他懷裏微微發顫。
劉譽懶得睜眼,一雙大手覆在她臉上,他掌心握劍的手繭輕輕刮過臉頰。
那種粗略的感覺,瞬間讓她安分下來。
咬着脣,憋着笑,這樣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馬車停了下來,小斯下了馬車,“老爺,夫人,到了。”
劉譽睜開眼,與懷裏的人對視一下。
抱着她,從馬車裏出來。
劉譽抱着蘇翎下了馬車,春桃、秋霜立馬開了鋪面的門。
劉譽抱着蘇翎,從鋪面進入後院。
各個廂房都開門,看到蘇翎回來,紛紛圍上來。
“都回去歇着。”
因着今日雪太大,知味齋的馬車都未回臥龍村,六輛馬車的小斯都在知味齋的廂房擠着住下來。
衆人應聲回去歇着。
春桃和秋霜連忙去打了熱水,隨後就被劉譽給打發出去。
劉譽給她洗臉。
給她洗腳,一如既往的溫柔。
直到將人放在牀榻,劉譽給她蓋好被子,自行拿了一本書出來,看書去了。
他那麼睏倦,還要去看書……
蘇翎心裏劃過一絲心疼。
她喊道:“夫君,上牀休息吧。”
想着昨夜種種,那種慾火噴漲的感受,劉譽想了想還是搖頭,“翎兒先睡,我看會兒書。”
“夫君又不去考狀元,看書做什麼?”
“誰說呢?指不定將來又能去考狀元了呢?”
蘇翎不以爲然,“夫君跟着劉秀,將來要是……總歸,你現在走的是武將路線,沒必要文武一手抓,那樣多累不是?”
劉譽哭笑不得,她的小娘子,一張利嘴,可是不得了。
“夫君,來嘛!”
她的語氣柔柔弱弱的,比黃鶯還好聽。
光是聽着,他就覺得自己要遭殃,儘管他沉迷那樣香軟的溫柔鄉,可是……
可是那個溫柔鄉並未完全打開,他的翎兒還未滿十六歲!
他好急切的想,如果明天翎兒就十六多好?
他低頭,不再理會蘇翎。
“夫君……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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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魂不散啊!
劉譽好無奈,只得放下書,脫衣上牀。
兩人擁抱着,劉譽還準備說什麼不要亂動的話,結果蘇翎倒是趴在他胸膛,喃喃道:“好睏,夫君晚安。”
劉譽:“……”
所以剛纔是我自己多想了?翎兒今日根本沒覬覦他的身子,更沒有想要調侃他的心思?
窗外風聲獵獵。
屋內銀炭滋滋,燭光昏昏,他揮手間,一股勁風拂過,燭光盡數熄滅。
摟緊懷裏的嬌妻,閉幕眼神,一片祥和。
四方院西廂房裏,劉秀獨自酌酒,看到主屋熄了燈,心中越發的難受。
他原本無害的臉上,漸漸籠着陰鬱。
襄綠關好窗戶,回頭來看着劉秀,“主子爺,歇了吧。”
劉秀深呼吸一口氣,起身,朝牀榻去。
襄綠對着屋外喊了一聲,襄藍端着洗漱水盆進來,放下後又再次出去。
襄綠先淨了自己的手,再給劉秀擰帕子,給他淨面,淨手,爲他洗腳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