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寧芮眉頭緊皺,不滿地掃過周圍。
卻發現不少人在偷拍她。
“你們拍什麼?都不許拍!”任寧芮尖銳出聲,突然想到什麼,面色驟變,慌亂地拿起手機。
不可能!
任寧芮快速地翻掠過手機屏幕上的新消息。
甚至不需要等到明天,輿論的風向已經完全逆轉。
就在任寧芮心情大好出門逛街喝咖啡的時候。
江晚榆的那條視頻已經由她高中學校官方澄清。
甚至有人扒出最開始發這條視頻的微博小號,還在江晚榆評論區下面發現了她這隻小號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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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通過對比小號和大號之間的IP,發文的語氣,常用詞彙,常用標點,特別是圖片中相似的衣服,背景,斷定這個小號就是任寧芮的。
她安排造謠江晚榆的那些所謂的“高中同學”也被人打假拆穿,甚至有人反水把她供了出來。
顧辭宴幾乎把任寧芮所有的底細都連根拔起。
她花錢收買營銷號,高中霸凌,搶人男友……一個又一個黑料不斷出現在熱搜上。
甚至還有陸氏集團曝光她抄襲解約合同的微博。
早已經看不到江晚榆那條視頻的影子。
轉而替代的是對她越來越多的聲討之聲。
周圍探究的視線越來越多,甚至咖啡廳門口有人經過時都要看上兩眼。
無數條爆掉的熱搜之中,任寧芮還看到了一條。
“任氏總裁包養初戀情人近三十年,還共同育有一私生子。”
任寧芮瞳孔驟縮,手裏緊攥着的包驟然墜地。
怎麼可能?!
什麼初戀情人?還有私生子。
三十年,比和她媽媽結婚還要早。
媽媽去世之前,她的爸爸不是對媽媽無微不至,兩人十分恩愛的嗎?
甚至媽媽去世之後,這麼多年都沒有再娶,對她也是嬌寵着,有求必應。
任寧芮臉色不停地變換,指甲嵌進手心的疼痛讓她勉強冷靜下來。
她撿起地上的包,快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不會的,她爸爸怎麼可能有什麼私生子。
一定是有人造謠!
……
父母在外面旅遊大概率是關注不到微博熱搜。
江晚榆也不希望他們太過擔心。
下午江晚舟打了電話過來,讓她別擔心,網上的惡意評論都不要看,他會找人查視頻是怎麼回事。
餘渺渺也因爲擔心跟她打了通視頻電話。
一邊讓她別看惡評,一邊自己坐在電腦前面,氣勢洶洶地拿着自己的微博小號和人對罵。
就連喬桑也發消息過來,安慰她別太過擔心,有宴容和陸氏的公關,她只要喫好喝好睡好就可以了。
江晚榆還趁機八卦了一下她的近況。
擺脫垃圾公司而且新綜藝能蹭到陸淮之的熱度她很開心,但一提到要跟顧景琛上一個綜藝,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喬桑的怨氣。
江晚榆喫完飯看了微博,才知道原來這些全是任寧芮乾的。
雖然隱隱有過猜測。
還是忍不住生氣地對着空氣打了一套軍體拳。
又是任寧芮,她還真是陰魂不散,這是揪着自己不放了嗎!
跟人沾邊的事她是樣樣不做啊!
江晚榆手到打酸了,攤在沙發上,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發呆。
視頻是任寧芮發的。
如果是這樣,那視頻是季南行拍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他爲什麼拍這種東西,還留在手裏五年。
卻又轉頭把這種東西給了任寧芮。
一想到季南行藏着這個視頻這麼久,江晚榆說不上來的毛骨悚然和噁心反胃。
顧辭宴還在書房處理最後一點事情。
電視裏的電影放了許久,已經播到了尾聲。
江晚榆懷裏抱着抱枕,靠着沙發微微蜷縮着,心不在焉,完全沒有把電影看進去,時不時地看一眼書房。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粘人了?】
江晚榆睏倦地打了個哈欠,下巴抵在柔軟的抱枕上,眼尾泛溼,不自覺地蹂躪着手裏的抱枕,暗罵自己沒出息。
【想顧辭宴的腹肌了,想摸,想抱~】
【顧辭宴好慢,怎麼還沒有處理完,再不出來我就不等他了!】
顧辭宴出書房的腳步微頓,眸中染上笑意,長腿一邁,三步並作兩步,將沙發上的人擁進懷裏。
將腦袋埋進江晚榆的頸窩蹭了蹭,“老婆~”
老婆在等他。
老婆好香。
老婆好軟,好好抱。
江晚榆把手裏的抱枕扔到一邊,整個人八爪魚似地貼緊顧辭宴,“都處理完了?”
【幫我報仇了嗎!】
“嗯。”顧辭宴微涼的脣落在頸間,黑眸閃過冷厲,從喉間低低應了一聲。
這個時間,任寧芮應該被帶走了,他會找人好好招待她的。
顧辭宴扣着江晚榆的纖腰,埋在她的頸窩不停啃咬,慢慢朝着她敏感的耳垂而去,溼熱一寸寸漫過她潔白的耳朵,輾轉流連,輕柔繾綣。
“想你了。”低啞曖昧,撩動耳膜,無端地讓人渾身戰慄。
放過發紅發燙的耳尖,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幽邃的眸裏暗欲翻涌,薄脣翕合,幾近無聲地說了四個字——
想/幹/你了。
江晚榆臉色緋紅。
其實她也有點。
仰頭輕舔過眼前的喉結,又將他的腦袋壓的更低些,主動覆上薄脣,學着他平日裏的那樣,略帶幾分生澀地糾纏住他。
分出幾分心神在手上,摸向襯衣和皮扣的交界處,扯出西裝褲裏的襯衫,摸上他勁瘦的腰身,沒有什麼章法,只胡亂肆意地在堅硬的腰腹上游走。
身上人的呼吸明顯粗重,加重了這個吻,江晚榆再沒有心神去管手上的動作,貼着腹肌的指尖不自覺地收緊。
“沒洗澡……”江晚榆回過神來,推了推身上的顧辭宴,“你快去洗澡。”
氣息噴灑在她緋紅的臉頰上,顧辭宴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一起洗。”
“我洗過了。”江晚榆環住他的脖子,眼裏有些興奮,“我看着你洗就行了~”
【我有什麼壞心思,我不過是想看帥哥洗澡。】
“再洗一遍。”顧辭宴腳步不停,靠在她耳邊壓低聲線,“我幫你洗。”
【幫我洗?誰知道等會兒會不會洗着洗着就進去了!】
【一起洗怎麼可能好好洗澡!浴缸跪得我膝蓋疼!站着我腿軟!而且我纔不要在鏡子前面!】
“不要!”江晚榆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