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爹是不可能換爹的。
白心予從陳老的書房離開之後徑直去了宴會,一眼就瞧見了人羣中正在找她的宇文啓。
宇文啓發現白心予之後就徑直奔她走過來了,看着她泛紅的眼眶徑直問道:“你哭了?”
“嗯。”白心予點了一下頭就瞧見宇文啓眉頭緊蹙,她立即說道:“但這不是因爲難過才哭的。”
“喜極而泣?”宇文啓看着白心予。
“嗯。”白心予點了點頭,她的雙眼注視着宇文啓,嘴角帶着笑意。
看來她的老公,還是很擔心她的。
“幼稚。”宇文啓放下心來後,想到陳老今日跟他說的那些白心予的【底氣】,想着白心予大概是被陳老給的那些身外之物震撼到了才喜極而涕,於是給了個評價:“沒出息。”
那些錢財白心予若是喜歡,他也可以給。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竭力奉上。
若是他給的足夠多,白心予是不是就可以不離婚了……
聽見宇文啓的評語,白心予嘴角抽了抽,宇文啓這張嘴,實在不行還是捐了吧。
確認白心予沒事,宇文啓便將視線移開,隨意看向別處。
白心予翻了一個白眼,也將視線看向了別處,懶得再去搭理他。
藥神宴結束之後,每一位賓客都從陳老那裏得了單獨配的一張方子,賓客們喜笑顏開捧着藥神賜的方子離開了藥神居。
有人說日後還想再來拜訪,陳老也難得沒直接拒絕,只是神神叨叨地說了一句:“看緣分吧。”
得了這個回覆,大家就已經很滿足了,畢竟再此之前,藥神可是金盆洗手再不接診了的。
衆人知曉陳老這一次多半是爲了白心予,便跟白心予交換了聯繫方式,還頗爲親切地攀了關係,讓白心予有事儘管知會一聲。
白心予謝過之後便親自將客人們送出藥神居,姿態落落大方,又得了一陣誇獎。
也有不少人可惜這藥神的孫女早早嫁人爲妻了,不然……
呵呵,這話只能在心裏想想,不好說出口,畢竟白心予的丈夫還在呢。
只是這心裏既然有了念頭,看向宇文啓的眼神也就多多少少帶了些意思。
宇文啓的危機感也油然而生,難得主動握住了白心予的手,跟她一起送賓客離開。
看夫妻倆感情不錯的樣子,賓客們只能收回視線呵呵笑着走了。
白心予感受着宇文啓手掌心傳來的微涼,嘴角微微上揚,自然而然地回握過去。
“心予姐。”武思妍今天是跟着武衛國來的,之前看白心予被刁難的時候就想發聲,被武衛國攔住了。
畢竟武家是最清楚白心予跟陳老的淵源的,那些跳樑小醜起不了什麼風浪。
“你快要回南城了吧?”武思妍有些捨不得白心予。
“是啊,就這一兩天了。”白心予點頭回答道:“你有空也可以來南城看看我和阿凝。”
“嗯,我一定會的。”武思妍點了點頭。
“今日多謝招待。”武衛國說起話來還是一板一眼的,但是看着白心予和宇文啓的眼神明顯友好了很多:“隨時歡迎你們再來西城。”
“也歡迎你們來南城。”白心予呵呵笑着又從手包裏拿出一個香囊來:“這個麻煩幫我轉交給武姨,對她的睡眠有好處。”
“多謝。”見白心予還記掛着武芸,武衛國點了點頭接過了香囊。
送走這父女倆之後,白心予和宇文啓才一同牽手回了院子裏。
“今晚……”宇文啓看向白心予,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不行。”白心予知道宇文啓在想什麼,他的慾念讓他掌心的溫度都升高了一些:“我今晚要陪邱瑛。”
她回南城之後還得去做檢查,到時候關於夫妻同房的事情,她會再去諮詢一下醫生的。
那種事,總要醫生說可以,纔行。
宇文啓沒有接話,他知道白心予是在找藉口拒絕跟他接觸,想到陳老之前的話和那些賓客看他的眼神,宇文啓的心裏空落落的不舒服。
陳老說得對,白心予擁有足夠的實力和底氣,她的潛力無限,未來可期。
可自己終究要爲宇文集團負責,以宇文集團爲榮且註定困於宇文集團。
他們註定會漸行漸遠,即便白心予暫時不說離婚,以後呢……
宇文啓這樣想着竟不知不覺間緩緩鬆開了白心予的手。
“???”白心予看着鬆開了她的手且明顯越走越遠的宇文啓嘴角微微抽了抽。
不是,這男人就這麼想澀澀嗎?
她一伸手便拽住了宇文啓的衣襬:“你去哪啊?”
宇文啓這纔回過神來,看向白心予:“你要去哪?”
她要去什麼地方,要飛多高多遠,以後是不是再也不會回到他的身邊,看他一眼。
白心予深呼吸一下:“宇文啓,你長嘴了就要會說話,你能不能每次跟我多說幾句話,你不能指望每一次我都猜對你的想法,或者是每一次都有人跟我解釋你是什麼意思。”
如果今天不是陳老解釋了宇文啓那話的意思,她根本不可能再去問,那他們之間就會再生出沒有必要的誤會。
就像前世那樣,每一次,每一次出事,宇文啓的態度總是不冷不熱的,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也不關心她的想法,她在宇文家壓抑的快要瘋了。
如果不是真的死心了絕望了,她也不可能配合宋嶼玩那一出綁架假死的金蟬脫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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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啓看着白心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從哪裏開始說起。
他張了張嘴,瞧見旁邊有收拾東西的傭人經過並向他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不遠處梁邱瑛也正向他們的方向走來。
現在,明顯不是個談心的好時候。
“明天回南城,上午九點半的飛機,你早些休息。”宇文啓看着白心予道了一句晚安便轉身離開了。
有些事還是等他們回家再說比較好。
“你!”白心予現在有打人的衝動,她看着宇文啓轉身離開氣的捏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腦門嗡嗡地一陣疼。
“心予。”梁邱瑛走到白心予身邊瞧她臉色不太好便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白心予深呼吸一口氣將手放在腹部:“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梁邱瑛看着白心予問道:“跟寶寶有關嗎?”
“嗯。”白心予看向宇文啓的背影咬牙切齒道:“我在想現在給孩子換個爹晚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