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問我,杜月茹哪裏對不起我?”穆漣漪冷笑一聲,眸子閃爍着凌厲的光:“要不要我給你列舉一下?我相信在場的諸位,都有自己的判斷的,所有不妨聽我說完,如何?”
旁人有點害怕百里家的人,但現在的情況……
穆漣雪不依不饒道:“你破壞了母妃的生辰宴,好打了她,憑什麼要你繼續說!”
“二姐是怕了嗎?二姐口口聲聲說紀念懷念我的母妃,那麼是誰在琉璃閣稱呼我母妃爲‘賤人’的?
又是誰在付不出錢時,口口聲聲說‘用那個人的嫁妝’的,所以這就是二姐所謂的懷念?”
衆人下意識的離穆漣雪遠了一步,眼神中那無意外的帶着一點鄙夷,那件事,他們還記得,正如穆漣漪所說,她稱呼穆王妃爲賤人……
所以,今日穆漣雪所言,有些……
穆漣漪眯着眸子,環顧四周:“至於穆王府是如何對待我的,需要我在重複一遍嗎?呵,至於我是不是記錯了母妃的忌日?皇室宗廟裏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諸位,敢隨我進宮去查驗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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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瓜羣衆再次倒退一步。
聽着穆漣漪鏗鏘有力的聲音,甚至都說出了可以‘進宮查驗’,還有誰不信?
天上開始瞟着點點小雪,穆漣漪站在雪中,一身喪服,眼眶猩紅,卻是那樣的擲地有聲,讓原本熱鬧的宴會,瞬間變得落針可聞!
“穆漣漪,穆漣漪你!”原本暈倒的杜月茹猛地站起來,指着穆漣漪你了半天,都沒有你出個所以然。
“您別激動啊,我怎麼了?穆王繼妃,莫非你以爲這裏上上下下都喊你穆王妃,你就真的是穆王府了!”
穆漣漪緩緩轉頭,看着坐在椅子上大口急促的杜月茹,她一字一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沒有誥命,沒有受封,皇室都不承認你,你永遠比不過我的母妃,你卻在她忌日這天大辦宴會!”
不、不可以讓大家相信穆漣漪!
現在只有詆譭穆漣漪穆漣漪就行,一定還有機會扭轉。
杜月茹呼吸急促,今日原本是好好的生辰宴,卻被這個賤人一身喪服搞砸了,她要穆漣漪永世不得翻身!
杜月茹和穆漣雪兩人眼神交匯在一起,而穆漣雪眸中帶着殺意,得到杜月茹的點頭,她一躍而起!
這般的杜月茹也滿是激動,近了、近了!只要能砸到穆漣漪,就能讓穆漣漪身敗名裂!
穆漣漪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向自己襲來,她纔開始修煉,自然是比不過穆漣雪的,等她反應過來時,那道戰氣凝結成冰劍已經刺到了她面前……
“砰……”
一道驚雷猛地響起!
“啊!”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襲來,聽到的卻是穆漣雪的慘叫!
她的身子被高高拋起再落到地上,抽搐了兩下,暈了過去。
這……這明顯就算遭反噬啊!
衆人遠離了穆漣雪,紛紛下跪,見冷面梟王神色冷厲,面具泛着寒光,在場的有都是女眷,她們方纔出言侮辱了穆漣漪,此刻仍不住冷汗連連。
“攝政王殿下!”
“見過攝政王殿下!”
“天啊,剛剛那是怎麼回事,穆二小姐在攻擊穆漣漪?若不是攝政王殿下出手擋住了,那……”
穆漣漪微微睜開眼,卻見那片天光之下,那個男人對她微微伸手。
而此刻的她,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野貓,前爪護着自己的腦袋,在確定安全的情況下,才一點點睜開迷茫的大眼睛。
獨孤瀾殤一身黑袍,也沒有多餘的紋路,簡約至極,看得出來,他也穿着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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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倒抽一口冷氣,難道今日真的是穆王府百里清璃的忌日?
“原來今日爭的是麻煩的忌日啊,那名動天下的百里清璃,已經過世十年了啊!”
“百里清璃是我們那一輩的神話,既然是她的忌日,我們怎麼也得上前去上一炷香!”
“是啊,不知道穆王妃的牌位在何處,我們羣上香祭拜一下吧!”
這羣人見道獨孤瀾殤的衣服,瞬間就明白了,獨孤瀾殤是絕對站在穆漣漪那邊的!
那麼他們在攝政王殿下和穆王府之間做選擇,自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攝政王!
而且穆漣漪說的沒錯,如果她修書一封去徐州,那麼他們這些忍也會被記恨,所以後果不堪設想啊!
百里家終有一日能重返京城,京城的格局又將重新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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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漣漪漫不經心的掃過衆人的臉,京城之中的貴婦小姐都不是傻子,她無權無勢,所有即使他們知道今日是她母妃的忌日,也會選擇給杜月茹面子,給她過生辰!
然後說出了‘百里家’三個字後,這些人的態度明顯有了轉變,但依舊沒有站隊,現在獨孤瀾殤的出現,這些人立馬便轉變了態度,可真會見風使舵啊!
聽着衆人的話語中全是百里清璃,杜月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穆漣漪!
她纔是穆王府啊,她哪裏不如百里清璃了?她都死了十年了,爲什麼他還是那樣備受關注!
“諸位夫人,小姐。”穆漣漪的眼眶紅了,語氣有些疲憊:“既然,既然今日是母……穆王妃的生辰,大家還是別討論我母妃了,你們還是向穆王妃賀壽吧!”
穆漣漪這樣說,買那些人哪裏還敢真的賀壽,紛紛表明至極的立場,說要去祭拜百里清璃!
其中幾位貴婦人還看了杜月茹一眼,陰陽怪氣道:“也不知道穆王妃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的,選擇今日大辦壽宴。”
她一個妾室,忘記原配的忌日也就算了,偏偏金海爲自己舉辦生辰宴?
被穆漣漪揭穿後,還妄圖作假,吧罪過推到穆漣漪身上,真是可惡!
杜月茹胸口一悶,喉頭一陣刑天,目光陰森,身子踉踉蹌蹌站不穩,她好好的一個生辰宴,居然毀在了沒有收到這個草包身上!
穆漣漪聳聳肩,這樣就受不了了?
她眯着眼睛,決定加大力度。
一身喪服的白衣少女從袖子裏取出一隻白玉手鐲,聲音低沉,可憐又無助:“方纔是我太激動了,您畢竟現在是穆王府,是我的嫡母,我實在沒想到今日會破壞您的生辰宴,這是母妃的遺物,送給王妃做壽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