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逗笑了元術。
走廊內,迴響着他爽朗的笑聲。
婷雨又看的眼直。
“你這腦回路跟一般人還真的是不一樣!我覺得明天的頭版頭條肯定會寫着你面色紅潤,身體健康,但是,元術呢,還是很寵你,愣是全程抱着你!”
“所以,這不還是我不能行走嘛?”她微微嘟脣。
她嘟脣時,一張小嘴宛若誘人採擷的紅櫻桃,元術的目光倏然變得深邃,就連呼吸也變得粗重。
婷雨絲毫不覺,依舊小聲的碎碎念。
見他不說話,婷雨的一雙眉擰成了結。
“你怎麼不說話?”
元術將她放到椅子上,雙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目光深邃如墨的凝着她的眼睛,而後,慢慢的欺身靠近。
隨着兩人間的距離不斷縮短,氣息交纏,氣氛瞬間就變得無比的曖昧。
“那個……”
他們彼此凝望時的畫面實在是太過美好,讓人不捨得打攪。
然,因爲元術正好擋在走廊內,後邊的護工推着一個坐輪椅的病人沒辦法通過這裏,所以,不得不出聲提醒。
婷雨猝然回神,對上所有人灼灼含笑的八卦目光,恨不能地上可以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足夠自己鑽進去。
也太丟人了!
她急忙捂着臉,以最快的速度向着樓梯間跑去。
元術丟下一句“抱歉”,便是步履匆匆的追着婷雨跑進樓梯間。
“我覺得我的臉已經全都丟光了!”婷雨的臉頰燒燙的厲害。
元術握住她落在頰邊的雙手,“我們是情侶,不對,是未婚夫妻了!”
“可是,當衆接吻……”
只是想想,她就覺得丟人。
元術揚眉,“反正怎麼都要被嘲,那索性親了再說!”
話音落下,他直接在她的脣上快速的來了一個蜻蜓點水。
彼此脣片相貼的剎那,婷雨全身緊繃成一線,呆怔怔的看着眼前這個笑起來宛若數九寒冬灑落大地的溫暖陽光的男人。
她只覺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好像瞬間被成功安撫。
元術將後背對着她,“要不要上來?”
婷雨盯着他寬厚挺直的脊背,看了足有半分鐘,還是主動攀上去。
許是因爲之前經歷的一切太過刺激,到了醫師辦公室,婷雨竟然絲毫不緊張了。
大夫爲她詳細做了一下檢查,尤其是血紅指標,發現完全正常,笑着對他們說“恭喜”。
婷雨激動不已,眼眶泛酸。
“只要以後注意配合治療,會越來越好的!”
得了大夫如此肯定的答覆,婷雨異常的開心。
她捂着嘴巴,激動的看着元術。
“元術,你聽到了嗎?”
元術頷首,“聽到了!我就知道,老天一定會憐惜你的!”
婷雨環住他的脖頸,“元術,我現在特別的開心!我要馬上給老爸老媽打電話!”
秦鳶與厲司丞此時正在醫院的停車場。
他們一開始想要陪着婷雨一塊來醫院,不過,元術作爲未婚夫,他既然提出要陪着一同過來,他們自然不可能再堅持。
又怕婷雨沒辦法將大夫的話完全表述清楚,於是就一直跟在他們的後邊,準備等婷雨離開醫院後,他們再親自去問問主治大夫她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
接到婷雨的電話,秦鳶有些緊張,甚至於惴惴不安。
“開免提!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秦鳶有些緊張的抿脣,接起電話。
“老媽,我的化驗結果一切正常,而且,血紅指標已經達到了正常值!”
婷雨激動的聲音傳入耳中的那一刻,秦鳶的心臟用力揪緊了一下。
厲司丞的喉結上下滾了滾,整個人也因爲激動而眼眶泛酸。
他急忙將臉轉到窗外,生生逼退喉間的澀意。
婷雨又與秦鳶說了幾句後,正好聽到汽車鳴笛的聲音,婷雨顰眉:“老媽,你現在在哪裏呢?怎麼那麼吵?我好像還隱隱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
“沒在哪裏,等回家再說!”
說罷,秦鳶便切斷了通話。
“厲司丞!”秦鳶嗓音低沉的喚了一聲。
“嗯?”
他生怕秦鳶會聽出他的情緒不對,只往外蹦單音字。
秦鳶顰眉,欺身靠近。
她身上獨有的氣息隨着呼吸,快速的鑽入肺腑,宛若化作小鉤子,勾着厲司丞的那顆心。
“你哭了?”
秦鳶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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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的心臟重重跳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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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伸手戳了一下他緊繃着的嘴角,“厲司丞,哭了就哭了,又不丟人!畢竟是自己的親閨女!”
厲司丞偏眸看去,“對,哭了!”
“你放心,我肯定……唔唔……”
“取笑”這兩個字尚且在脣齒間,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竟是被他以吻封緘,所有的話語,全都順着喉管一點點的滑落下去。
一吻結束,厲司丞勾起嘴角,目光深邃的望着她的一雙迷離的眼睛。
“等婷雨他們離開,我們再親自上去問問大夫。”
秦鳶捂着麻嗖嗖的脣,不說話。
厲司丞扭頭,“害羞了?”
“厲司丞!一會兒還要去見主治醫師,你竟然……”她板着一張臉,氣惱不已,“你竟然把我親成這樣,你讓我怎麼見人?”
“我們是正經的合法夫妻!”
“還真的是簡單直接!”
“不是簡單直接!是實話實說!”他非常嚴肅的糾正。
秦鳶撇嘴。
厲司丞看到婷雨跟元術走出醫院,捏了一下她的手指尖。
“咱們上去吧。”
秦鳶從包裏摸出一個口罩,快速的戴好。
厲司丞眉宇間染着一抹笑意。
他的手成拳,抵在脣邊,咳嗽兩聲。
“此地無銀三百兩!”
“誰又沒有生着透視眼,更加不可能跑上前來,強行摘掉我的口罩!”
厲司丞忍俊不禁的扯脣,點頭:“對,你說的都有道理!”
秦鳶撇嘴。
“走吧!”
兩人見了主治醫師,從他那裏知道了婷雨目前的情況後,一直懸空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今晚好好慶祝一下!”
“嗯!”
厲司丞的目光晦暗沉沉。
秦鳶的眉心重重一折。
“你剛剛那麼盯着我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今天晚上好好慶祝一下嗎?”
“是啊!”秦鳶總覺得他剛剛看着自己的那個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獵物的大灰狼,滿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