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悠也不知道這個女人跟自己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她就只能點頭附和。
她來公司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根本就沒有太多的關心公司的內部結構。
她之前也做了一些打算,不知道自己在公司這邊能停留多長時間,所以乾脆不想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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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跟許清悠說了很多,還抱怨了一些事情。
許清悠就只是點頭嗯嗯的迴應。
最後是旁邊有人過來叫她,說有事找她,女人才跟許清悠擺擺手,“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的話一起喫飯。”
許清悠說的好啊,對着她笑了笑。
等着這個女人走了,她才長長地緩了一口氣。
她這個性子真的不適合社交,有好幾次那個女人說話中間停頓了一下,明顯是讓許清悠說兩句的。
但是許清悠一句都說不出來,她沒有什麼好說的。
於是兩個人中間冷場了好幾次。
許清悠自己也覺得尷尬,但是沒辦法,她就是這樣的性子。
女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後,許清悠擡腳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外邊轉了一圈,她的心態也慢慢的穩了,於是又把之前的訂單拿出來看了看,隨後開始設計。
這一次靈感不說完全到來,但是比之前的狀態要好了一些。
一直到下班,總算是把設計稿弄出來了,她起身去郭州的辦公室。
郭州坐在辦公室裏,正在打電話,許清悠一開門就聽到了郭州的笑聲,“可以呀,你決定就好。”
她第一次聽到郭州用這樣的聲音說話,類似於有一些撒嬌的意思。
許清悠趕緊敲了敲門,郭州一愣擡頭看她,然後對着那邊人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她輕咳了兩聲,然後說,“這麼快就弄好了。”
許清悠把訂單給了郭州,“剛剛是霍先生?”
她這麼一說,郭州就有點不好意思,啊了一聲,然後理了理耳邊的碎髮,“對,是她。”
許清悠問,“你們兩個關係算是定下來了嗎?”
郭州把設計稿放一下,吸了一口氣,“怎麼說呢,我覺得算是定下來了吧。”
都是成年人,也不會把話說的太明白,兩個人都是這樣的意思,差不多也就這樣了。
許清悠說了恭喜,然後感慨了一句,“看你最近的狀態比從前好了很多,所以我一猜你們倆就在一起了。”
郭州笑了起來,“很明顯嗎?”
許清悠點頭,“特別明顯。”
外面的員工走的差不多了,許清悠和郭州就一起出去。
在電梯裏的時候,郭州也說,“我覺得他挺穩得住的,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很包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開始大家都把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了,但是至少現在我跟他相處起來覺得很舒服。”
許清悠說,“舒服就好,現在舒服那就相處看看,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裝的,如果是的話,那以後再分開,把心態放平穩了。”
郭州現在算是挺穩的,她有的時候也覺得自己似乎少了點什麼。
思來想去,是應該就是年輕人對待愛情的衝動勁兒。
但是沒辦法,她到了這個年紀,衝動不起來了,再換一個角度想,其實這樣子也不錯。
成年人的感情都是很含蓄的,都是精打細算的,她覺得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對。
兩個人從公司出去,許清悠和寧玄上了車,郭州又是在門口等着霍銘。
許清悠不知道霍銘每天忙不忙,寧玄是因爲最近沒有工作,所以能每天過來接她,但是霍銘也每天跑過來。
她就覺得這應該也是一種誠意。
就算再怎麼不忙,也不可能每天中午這麼準時準點兒的往這邊跑。
今天寧母中午不在家,寧玄帶着許清悠去外邊喫。
許清悠還挺奇怪的,“阿姨中午不在家,約會去了嗎?”
寧玄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幹嘛,“她說公司那邊有事去公司,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許清悠有點沒忍住笑了出來,“怎麼你這麼一說,弄得寧母好像滿嘴謊話一樣。”
寧玄嘆了一口氣,“你還別說,她現在給我的印象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接電話發信息鬼鬼祟祟的,我一問她是誰,她就說是蔡姐,關鍵如果電話那邊是蔡姐,她幹嘛那麼賊眉鼠眼的,還總是偷偷的笑。”
許清悠笑着說,“你也是,你幹嘛總是問人家,你都知道她電話那邊的人有問題,你還總是問,你這不就是故意的嗎?”
寧玄也挺無奈的,不是故意的,他是忍不住好奇。
他太想知道寧母藏着掖着的那個人是誰了。
而且寧母有的時候發信息總是癡癡的笑出聲音來。
他從前還從來沒見寧母這樣子過,她越是反常,寧玄就越是好奇,他實在是忍不住,然後就想去旁敲側擊的問一下。
結果寧母還不說,就弄得他更是好奇。
這麼循環往復的,她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逼着寧母把這些事兒全都交代一遍。
其實許清悠點好奇,她也挺想知道,究竟是誰出現在寧母的身邊。
兩個人去了他們家附近的一家餐廳,這個時候餐廳裏還有包間,兩個人趕緊去了包間。
寧玄最近沒有活動,其實熱度正常來說應該是降下來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熱搜經常會看到他的名字。
有的時候熱搜就挺奇怪的,熱搜掛着寧玄的名字,但是寫的是寧母的事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司那邊想要用他的熱度把寧母帶起來。
但其實這樣子做並不太好,有一點過度消費寧玄的意思。
寧玄並不在意這些,不過他也跟寧母提過一句,害怕最後流量反噬,別熱度沒蹭上反倒引起一波反感。
寧母說這種事她也沒辦法,是公司那邊安排的。
所以說呀,簽約了公司有好處,但也有弊端。
寧玄的熱度不降下去,他們倆出門喫飯就始終是個麻煩。
等着進了包間,門關上了,兩個人才鬆了一口氣。
許清悠說,“跟你出來喫飯真費勁。”
寧玄複合,“想出來喫飯真費勁。”
說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寧玄點的菜點的全都是許清悠喜歡的,可許清悠沒好意思提醒他,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
她現在的口味真的很怪,今天上班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想喫大蔥蘸大醬。
她原來並不喜歡喫這個東西,但是今天只要想到這個口水就出來了。
她對自己也是挺無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