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錄了音。
“你手機上有什麼?”
費麗立即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質問。
“不過是把你剛剛說的話錄了下來,而且已經傳給傅太太。”
“什麼,你到底幹了什麼?你快點撤回,把手機……”
費麗說着就上前去搶她的手機。
只是霍太把女兒暫時鬆開,一把就抓着費麗的手臂把她退了出去。
“啊。”
費麗摔倒在了地上,高跟鞋都掉了一隻。
霍柔只是在邊上默默看着,無動於衷的。
霍太卻是把包背好,然後又去扶着自己的閨女,對費麗冷言道:“跟我鬥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母老虎,怪不得男人出去找。”
費麗被摔疼了,卻氣性也大,罵出來。
霍太聽到這話笑了笑,隨即又鬆開自己的女兒,走過去之後捏着她的下巴,然後另一隻手擡起來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費麗嘴巴被傷的立即流了血,霍太卻只是冷冷的盯着她,“我就是母老虎,我這隻母老虎不跟你發威,你不知道我的厲害是嗎?李悠然當年怎麼被我在外打的爬不起來你不知道嗎?你我也照樣不會手下留情,敢再來找我我閨女你試試。”
霍太此時隱忍已經到極限。
上次婚禮上她是帶了刀子的,她真的差點就要殺人滅口。
她當時就想着哪怕是搭上自己的命,也不能叫這母子倆把她閨女給禍害了,卻沒料到李悠然突然出現。
那場婚禮上李悠然算是救了她一命,不然她殺人是要坐牢的。
如今她冷靜下來,卻也知道,打這賤貨一頓又不會犯了律法的,所以不打白不打。
反正這貨也是個小三。
而且如若她再縱容下去,說不定將來這女人也要勾引她老公呢?
霍太讓人把女兒送回家,然後趕到霍向華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快中午。
霍向華看到她來,迅速把文件看完,合起來送給祕書後才問她:“你怎麼來了?女兒的事情處理好了?”
“你跟費麗沒發生關係吧?”
霍太直言。
前幾次她就發現費麗看她老公的眼神不對勁。
“說什麼呢?”
“就是想告訴你,你若是敢跟她糾纏不清,我也不會客氣對她,當年李悠然什麼待遇,她也一樣,另外,我今天在醫院打了她。”
霍太一向敢作敢當。
霍向華望着她,他想他興許是年紀大了,竟然開始懷舊。
望着霍太此時兇巴巴的樣子,他卻是想起她年輕的時候,忍不住嘆了聲,說道:“小靜,我以後不會了。”
霍太難得聽他這樣喊自己,而且語氣還這樣溫柔,忍不住立即轉眼看向他,“你叫我什麼?”
“這些年我的確混蛋,你既然留我這條老命,不如就讓我陪你到老吧。”
“什麼?”
“算是我給你賠罪,我就不說這是彌補了,因爲我覺得自己不配。”
“……”
霍太徹底愣了,他在幹啥?
“這些年是我虧待了你,對了,馬上到喫飯點了,你很久沒有去咱們公司食堂喫飯了吧?”
“你想帶我去食堂喫飯?”
“如果你願意賞光。”
“……”
她當然願意。
她紅了眼眶,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低了頭,然後大步朝着窗口走去。
她不想叫他看到她眼含熱淚,他不想叫她看到她脆弱的樣子。
太多年了,她真的好多次恨不得殺了他。
她是不會離婚的,他提過,他說他做不到忠誠,他只能做到不跟她離婚。
她當然也奢望過老了之後他突然發現她的好,可是真的這天來了嗎?
她攥緊了自己的手臂,告訴自己這裏不是她哭哭啼啼的地方,她只要答應去跟他到食堂用餐就好。
——
傅家老宅。
陳晴看到手機微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正好老太太午休起來,她便開了語音給老太太聽。
老太太聽的痛心疾首,好不容易擠出憤恨的批判聲音“真是沒想到啊,那小子竟然那麼陰險,禽獸不如。”
“這些人就該被千刀萬剮。”
陳晴攥緊了自己的手也說了句。
“這個李家榮,被抓了?”
老太太忍着氣問道。
“嗯,聽說已經被抓,有人拿了他的犯罪證據到警局。”
“這就是惡有惡報,就算咱們不找他,也會有人找他。”
老太太點着頭,想着最好是判他死刑。
就算不是死刑,也得是無期。
——
凌晨過後。
戚酒口乾摸索着爬了起來,感覺着身邊有動靜,忍不住輕聲:“老公,你醒了嗎?”
“阿酒,阿酒對不起。”
“……”
戚酒聽到他的聲音像是睡夢中,忍不住心口一訥。
他做夢了?
夢到她?
她很少半夜裏起來聽到他做夢,忍不住就坐在那裏一直聽着。
聽着他說對不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聽不下去了,眼淚模糊的轉身去摸索他,叫他:“傅沉夜,傅沉夜醒醒。”
“阿酒,阿酒……”
傅沉夜醒過來,鳳眸一掀開,什麼都看不清,卻感覺到了有個溫暖的人在自己面前。
他漸漸地冷靜下來,然後也終於把她拉到懷裏緊緊地抱住,“怎麼起來了?”
他隻字不提夢裏的事情,只是問她這一件。
“口渴了。”
戚酒輕聲回答,也沒有多問。
他夢到什麼了?
戚酒覺得他最近很奇怪,有時候她醒來摸不到他,但是一叫他他有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回到牀上。
戚酒趴在他懷裏,心裏有些抽痛的。
她不想他再自責的,這就是她爲什麼不說出來的原因啊。
她不僅是不想自己再回憶一遍那些痛苦,她也是怕他自責啊。
可是他是怎麼了?
最近莫文強跟古青青好像也神神祕祕的,他們在密謀什麼?
他們在抓兇手嗎?
聽說李家榮消失了好幾天,今天卻突然被送到警局去。
可是就算如此,就算抓她去折磨的人是李家榮,可是他也不用這樣做噩夢,遮掩啊。
“我去幫你倒水。”
傅沉夜在她額頭上親了下,隨即起身去倒水。
戚酒躺在牀上靜靜地等待着,心裏卻有些不安的。
她想,明天問問古青青吧,不能再假裝不知道了。
他們都以爲她瞎了就會什麼都感知不到嗎?
——
這天下着大雨,戚酒給傅沉夜打了電話叫他早回家。
傅沉夜知道自己做噩夢嚇到了她讓她胡亂猜測了,路上經過花店他去買了花,然後便準備回家。
雨越下越大,他的腦海裏浮現出戚酒被折磨的畫面,浮現出戚酒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眼裏一點溫度也沒有,像是隻是在靜靜等待死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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