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景開着車好不容易趕到了酒店,卻從酒店大堂經理那裏得知江源和裴然一大早就退房了,而且他們還叫了去機場的車。
該死!白景一拳狠狠的打在車子的方向盤上,美國的道路很寬敞,一般很少堵車。但是今天偏偏他遇上了城市馬拉松大賽。
他只能和其他的車子一起傻傻的停在路上,爲那一大羣緩緩跑過馬路的運動員讓路。從出生到現在,白景還是第一次覺得這麼焦躁。
裴然就要走了,她要回國去。而且還是和江源那個傢伙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個傢伙對裴然是心懷不軌,就只有裴然還把他當做好朋友。
只要想到江源站在裴然的身邊,而且只有自己見過的裴然的那些美好的表情,現在都要屬於江源了,白景就覺得自己要發瘋。
等了半個多小時,好不容易那些馬拉松運動員才終於從他的面前走光。此刻白景已經忍受不住的狠狠按喇叭了。
快,快一點……再晚,裴然的飛機就要飛走了!白景咬緊了牙關,他把車速又一次加快。
“裴然。”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出現,嚇了正坐在機場的VIP候機室裏休息的裴然。她睜開眼看到江源手裏端了一杯熱牛奶:“你早上把早飯都吐出來了,現在喝點牛奶填一填吧!”
裴然淡淡的笑了笑,接過江源手裏的熱牛奶:“謝謝。”她一邊喝一邊在心中暗暗的自嘲,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居然剛纔把江源的聲音錯聽成是白景的聲音。
那個男人早就有了新歡,他不要自己了,更不會要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他居然還在那麼沒有出息的想要再聽到她的聲音。
喝完了牛奶,機場的廣播就播報了他們要乘坐的航班消息。馬上就要登機了,裴然在江源的護送下緩緩的往飛機的懸艙走去。
正在江源要把機票交給空姐檢查的時候,突然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了裴然的手。裴然順着那堅實的手臂,順着往上擡頭一看。
白景那張帥氣的臉上滿是怒火,一雙俊眉在額前打成了死結,。他的手死死的拉住裴然的手不放,好像一隻鷹死死的扣住了一條魚一般。
“白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江源首先發難,他伸出手來抓住了白景扣住裴然的那隻手,惡狠狠的說:“你那天是不是還沒被打夠?”
看到這三個人都糾結在一起,機場的安保立刻就出動了,想要把江源和白景都抓起來。裴然立刻就慌了,結結巴巴的給安保解釋,最後他們選擇放棄登機而且保證不再有動手的行爲,安保才作罷。
機場給他們三個人專門安排了一個房間,讓他們在裏面解決好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再出來,以免他們之間的衝突打擾到其他乘客。
等到了房間裏,江源還是一臉的憤憤然:“白景,你快走吧!你和然然已經沒有關係了!”
他此刻想不通的是,爲什麼白景會知道他們在機場?明明只要再十幾分鍾,他就能把心灰意冷的裴然帶走了!
而白景根本就不理會江源的挑釁,他和裴然之間有沒有關係,江源說了根本不算。
他一雙眼睛只是看着裴然。好像錯過一秒,他就不能再見到她了一般,那專注的眼神把裴然的心都看痛了。
這麼男人怎麼能這樣,他明明就主動的離開了自己,而且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這樣的一個人,怎麼還能有這樣深情的眼神?
他眼中的那些傷痛怎麼還能那麼真實呢?就在裴然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再一次淪陷在他那深情的眼神的時候,白景首先開口說道:“裴然,你聽我解釋。”
裴然悽然一笑:“你還要解釋什麼?”她都已經看到了所有的真相,這麼清楚的事實了,白景還想解釋些什麼?
看着裴然那蒼白的臉色,還有消瘦了許多的臉蛋,白景的心就一陣陣的抽痛。她到底怎麼了,怎麼把自己弄得那麼憔悴?
他想伸手去摸裴然的臉,可是卻被她寒冰一樣冷酷的眼神擋住:“我,我和蕭璐真的沒有什麼……”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裴然就激烈的甩開被白景抓住的手:“別解釋了,我不想聽。我真的不想聽,白景,你就放過我吧!”
她一邊說着,一邊流下淚來。白景看到這個莫須有的誤會讓裴然這樣痛苦,就更加堅定了自己要解釋清楚的決心,他拉住裴然的手,想讓她冷靜下來。
“裴然,你別這樣,我真的和蕭璐沒有關係。”但是裴然此刻已經淚流滿面,他一邊搖着頭,一邊用手用力的捂上自己的耳朵:“我已經不想知道你們兩是什麼關係了!白景,你別說了。”
她沒有辦法面對白景的話,她已經看到了照片。如果白景坦白了他和蕭璐的一切,那麼裴然的心一定會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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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白景矢口否認自己和蕭璐之間的關係,斐然也絕對不能忍受白景對自己撒謊。
所以還是不要聽比較好。因爲不管白景怎麼說,他都註定會讓裴然傷心。只有那些照片是說不了謊的。他和蕭璐那麼親密,早就超過了一般男女朋友的底線。
江源看到白景對裴然如此的粗魯,立刻就火了。伸手拉住白景的衣領惡狠狠的說:“混蛋,你放開然然!”
然然?白景正在心急的時候被江源插了一槓子立馬就怒了,他放開裴然回手拉住江源的領子:“然然,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叫她!她是我的!”
看到兩個人又一次的對立了起來,裴然嚇得躲到江源的背後,拉着江源的袖子說道:“江源,我們走吧,我想要回家!我想要回家!”
她不想再看到白景了,她不想要面對這一切。
江源用力的打開白景的手,回頭護住裴然溫和的說:“好,然然我們現在就坐飛機回家去!我們現在就回去!”
那親暱的動作無疑是狠狠的刺激了白景的神經,他衝上前去抓住斐然的手,力道之大讓裴然有種自己的手將要被捏斷的錯覺。
白景的眼睛紅成了一片:“裴然,你和江源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爲什麼不聽我給你解釋,卻要和別的男人一起離開?你太殘忍了!”
裴然的眼睛也紅成了一片:“殘忍,我殘忍還是你殘忍,當初一句道別都沒有就要走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