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
發現自己的弟弟落泪,祝寒江一時忘記了說話,他驚訝地看著面前這個已經21歲的大男孩,他清楚的記得,自從八年前祝寒滔有一次跟爸爸吵架離家出走被找回來之後,就再沒有哭過。
但他現在哭了,就在他面前,還是因爲想想,祝寒江感到不可思議,自己這弟弟除了柔光之外從來不跟其他女孩子玩兒,平常說起女人都是一副『我討厭這種麻煩生物』的樣子,今天居然會爲了一個女孩子哭? 祝寒江怔怔地看了弟弟好久,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小滔,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形象很不適合說這種煽情的話?」
沉浸在剛剛醒悟自己對顧想想感情中的祝寒滔,頂著大包和滿臉抓痕的祝寒滔,聽到自家大哥的話臉黑如鍋底的祝寒滔,收起了眼泪,瘋狂地撲向祝寒江開始了二人新一輪的搏鬥。
「臥槽!有你這樣對自己大哥下狠手的弟弟嗎?」躲過一記無影腿的祝寒江氣得七竅生烟,這混小子是照下三路招呼啊!真想他哥斷子絕孫?
「我沒你這樣的大哥!」看見弟弟爲感情神傷,不但不關心他還出言諷刺,要這樣的大哥有何用?祝寒滔一記掃襠腿未中又撲上去撕咬祝寒江。
「shit!你狂犬病又犯了是不是!?嗷!你還真咬啊!!」祝寒江右手不幸中招,被祝寒滔狠狠咬住不放,他猛拍了他腦袋好幾下才鬆口,手上一圈整整齊齊的牙印觸目驚心,有幾個印子已經開始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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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弟弟對自己毫不留情,祝寒江也火了,伸脚踹向他的脚踝,趁祝寒滔往前摔倒之際壓在他身上,用手臂死死卡住他的脖子。
「咳!你…你…放…開我!混…蛋!」
祝寒滔呼吸不暢,一張臉憋得通紅,雙手使勁摳祝寒江的手臂,幸好這是冬天,祝寒江穿得多,要不肯定得負傷。他加大手裡的力道,冷笑道:「放開等你再來咬我嗎?祝寒滔,從小家裡寵著你,是不是讓你忘了長幼?對自己大哥都下這種狠手,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祝寒滔覺得自己快窒息了,生理性的泪水從眼眶裡迸出,他却還不服輸,死鴨子嘴硬道:「沒…你…這、這種…大…哥…」
「行啊,我也沒你這種弟弟。」
祝寒江就是不鬆手,繼續勒著祝寒滔道:「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現在你可在我手裡,就問你服不服?」
「不…不服…」
祝寒滔艱難地擠出兩個字,他覺得眼前有些發黑,腦袋開始缺氧,但還是要倔强到底。
「呵呵,有骨氣,看來是要逼我使出壓箱底的招數了。」
祝寒江陰笑兩聲,使出了他的必殺絕招,將兩隻手指做出勾狀,摳住祝寒滔的鼻孔就往上面拉,惡聲惡氣地問:「再問你一次,你服不服!?」
脖子被勒著,鼻孔被扯著,祝寒滔終於屈服在大哥的淫威之下,他流出屈辱的泪水,從鼻腔裡哼出一個「服」字,祝寒江才冷笑一聲放開了他。
「髒死了髒死了。」
得到勝利的祝寒江飛也似的衝去洗手,用洗手液反反復複搓了好多遍才放下心來。
「嘶…媽的,都流血了。」祝寒江從洗手間走出來,一肚子的火,「死小子,你真是屬狗的啊?」
祝寒滔趴在床上,看也不看他,祝寒江從他肩膀聳動的頻率和偶爾的吸鼻聲判斷出他正抱著枕頭在無聲的哭泣。雖然自己手上被弟弟咬的傷口還在流血,但終究是從小帶著他磕磕碰碰長大的,祝寒江還是心軟了,他走過去坐到床邊,拍拍祝寒滔的背,後者抱著枕頭往床那邊挪了一截。
「……」
祝寒江又坐過去一點,繼續拍他的背,祝寒滔又往那邊挪了一截,祝寒江繼續拍,他繼續挪,然後就啪的一聲掉到了床底下。
祝寒滔:「…………」
祝寒江:「…………」老子要忍住笑意可真不容易啊。
「啊!!!!」祝寒滔歇斯底裡地大吼起來,雙目通紅地看著祝寒江,一邊哭一邊喊,「祝寒江你這個混蛋!我跟你拼了!!!!!!!!」
於是房間裡又展開了新一輪的搏鬥,當然,最後還是祝寒江大獲全勝,他看著趴在地上裝死的祝寒滔,同情地用脚尖踢了踢他道:「別哭了,感情這事兒吧不能强求,如果想想也喜歡你,我自然是沒意見的。」
原本哭得肝腸寸斷的祝寒滔沒動,但耳朵偷偷支了起來,祝寒江只當作沒發現,繼續說:「總之你的事情我不插手,不過有一點你給我聽好了,不許强迫想想,不許欺負她,能做到?」
祝寒滔爬起來抹了兩把泪,忿忿不平地嚷嚷:「我是那種欺負女孩子的人嗎!!」
祝寒江鄙夷地看著他:「一開始是誰老是針對想想,還劫持她的?」
這件事就是祝寒滔的死穴,一提到,他瞬間就蔫了下去,吭哧了好半會兒才道:「那、那是我以前犯糊塗不懂事…以後肯定不會了……」
「你知道就好,反正我跟想想是光明正大互相喜歡的,我可沒玩陰的。」祝寒江在心裡補了一句,就是臉皮比較厚而已,又道,「再說她家裡還有三個男人,我看哪個都比你强,也就我還能跟他們旗鼓相當……你那是什麽眼神?」
祝寒滔翻了一個超級大的白眼,幷做出嘔吐的表情,他現在嚴重懷疑想想的眼神,怎麽會看上自家如此不要臉的大哥?
「哼,反正我跟想想之間你別想搗亂,至於你想怎麽樣我也不管,只要別讓想想不開心就行了,就這樣,我過去了,你自己玩兒吧。」
祝寒江打開門走到對面,看看自己的手,迅速調整面部肌肉,做出一個委屈的表情推開門走了進去。
*祝寒滔:MMP我怎麽會有這種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