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秀眉跳動。
她對電話那邊道:“薄司洲,在我下次來之前。你最好別碰它——”
“嗯。哥哥已經撕破了呢。”
男人脣角玩味,他嗓音清磁低醇,蘊着淡淡笑意,“我打完一炮再給你,嗯?”
薄司洲粗糲的指腹揉着布料子,小姑娘用的料子很綿軟,一撕就裂了。
既然已經破了,何不就此用用。
明枝:“……”
隔着電話,只聽男人一陣的低沉啞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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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尖一紅,迅速掐斷電話。
畜生都沒他畜生!
明枝耳後的紅退散,想起二哥找她有事。
她深吸一口氣,調節心緒,走到二哥溫允的房門前,淡淡叩門。
裏頭傳來一陣男人清冷的嗓音,“進。”
她推開房門,卻遲疑地站在外面沒進去。
試探,問了一嘴。
“二哥完事兒了麼?”
她不想跟上次一樣,一進去就一個畫面衝擊。
她還小,看不得那種。
溫允氣笑了。
他向上頂了頂腹肌,扔了手裏的健身器材。
男人脖頸滿是細膩的荷爾蒙汗珠,聲音冷冷道:“完事了。進來,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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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爲他隨時隨地都在自我解決呢。
明枝進了房門,她看見二哥沒穿衣服。
果然,不是大沖擊,也得有個小衝擊。
她注視着男人不緊不緩的扣上釦子,淡淡道:“找我有什麼事。”
溫允扔了運動黑色背心,放在牀上。
他遒勁有力的小腿膚色冷白,提步來到她面前。
男人身軀,帶有些壓迫性。
“怎麼,捨得野回來了?”
他聲音清冷輕嗤,道:“跟薄司洲做的還舒服麼?”
溫允視線,下移落在她腰肢上。
他眸子緊緊,少女腰肢的白裙子上,沾着男人的菸灰。
明枝看向男人。
她道:“嗯,還挺舒服。不過二哥火氣這麼大,是怎麼了?沒人做你麼。”
她脣角譏誚,神色坦然。
溫允冷笑一聲。
他有力的骨節捏緊她的臉頰。
男人俯首,聲音清冽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別插手我的事?”
他臂膊的青筋,整根的跳動。
明枝被他捏疼了。
她皺緊眉頭,低頭就是猝不及防一咬。
溫允被她咬破出血,也不肯鬆手。
兩人都有性子,就這麼僵持着,誰也不讓誰。
他氣息緊灼,聲音沙啞道:“咬。繼續咬。疼的是你還是我。”
明枝:“……”
她鬆開了嘴,看着滿是血跡斑駁的男人修長的骨節。
她看向男人說道:“如果你是爲了會所視頻的事。抱歉二哥,我不是爲了你。”
溫允俊臉陡然一沉。
他收回被她咬破的手指,還在往下滲着血。
男人脣角嘲弄道:“你知道南州會所是什麼地方?不怕進去被人做爛?”
他連被她咬得疼都感受不到,只是無邊的怒意。
她如果進了那樣的地方,能不能完好的出來,都是她的造化。
明枝擡眼看着男人。
許久,直到他被盯得眉頭懨懨。
她一直覺得,二哥今天有些格外的失控。
尤其是提到南州會所。
她問道:“二哥來過?”
溫允渾身一僵。
他脣緊抿,今天他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跟薄司洲走了。
男人嗤笑一聲,看着她道:“天底下的男人這麼多,你就非他不可?”
明枝注視着他正在滴血的手。
她咬得,重了些。
“跟他無關。”
她視線追着二哥的手指走,說道:“我是爲了溫家和爸媽。不是爲了二哥。二哥不必覺得欠我的。”
她知道,他一路走來不易,怎能因爲一個視頻毀了他的路。
何況二哥出事,整個溫家都不能倖免,爸媽會更難過。
溫允冷笑一聲。
“沒覺得欠你。”
倒是爲他摘得乾淨。
他看着地上滴下來的血,無端的一絲懨懨,他潔癖很嚴重。
似是對這種情況,從未有過處理,一直以來他都是被人照顧。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看着血流。
明枝低嘆了口氣。
真是驕矜的溫大二少爺。
溫室裏養的嬌花似的。
偏偏他還這麼欠。
她淡淡道:“醫用紗布,消炎藥有麼?”
溫允擰緊眉頭,“什麼玩意兒。”
他從不需要這種東西。
明枝:“……”
服。
她看着男人,吐出兩個字,“等着。”
明枝下樓,去房裏的私人小藥庫裏,拿藥上來。
某溫大頂流少爺已經上牀躺着等着伺候了。
“……”
她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給她氣笑了。
溫允眉頭微跳,他聲音清冷道:“怎麼還不進來,杵在那吹冷風呢?”
他手放在旁邊,等着她來處理。
男人穿着灰色的衛褲,人魚線隱約看得出來腹肌線條來。
明枝忍着。
她告訴自己,這個是二哥。
是爸媽生的,親生的,要是被她咬壞了,爸媽也會難過,她是爲了爸媽着想。
“手伸出來。”
她淡淡看着男人。
飯也餵給他喫算了。
這麼矯情。
溫允淡淡清冷“嗯”了一聲,修長的骨節伸過去。
他嗓音低沉,注視着她漂亮的臉蛋兒,道:“我有點兒冷。你上牀來,給我捂捂熱。”
明枝:“……”
要不要尿尿我也給你扶着?
她忍住不罵人。
她直接將藥粉摁上去,用力塗抹。
溫允疼得喉骨悶哼一聲低沉溢出來。
他看向少女,眉頭青筋跳動。
“我在疼。”
他咬牙切齒,冷笑一聲。
明枝淡淡道:“我知道。因爲你疼,所以你疼。”
溫允氣笑了。
廢話文學是被她用利索了。
他看着她一臉敷衍上藥的樣子,還帶着嫌棄,他眉頭突突冷跳。
明枝擦拭掉他的血,上完藥,用紗布包紮他的手指。
她說道:“三天內,別沾水。別洗澡。別自我解決。”
溫允嗤笑一聲。
她倒是挺貼心。
連後者都想到了。
他冷冷道:“我不洗澡,你給我洗?”
重度潔癖的人,是不可能不洗澡的。
明枝道:“哦。那二哥你還是死掉吧。”
她可以出錢捐個墓碑紀念的。
溫允緊捏眉頭。
他到底是欠誰了。
要被人這麼對待?
明枝感受到男人冷冷掃過來的光,她提醒道:“二哥別忘了。這個家貌似只有我在理你。你已經沒人要了。你還是乖一點吧。”
溫允:“……”
這是他聽過最惡毒的話。
說他沒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