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離宗帝並不作聲,繼續披着奏摺,再擡頭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明公公再次遞過沏好晾涼的茶,才笑着道:
“皇上,鄭指揮使已經在外候了半個時辰了!”
離宗帝輕咳一聲,放下手中的奏摺,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他看向明公公,冷漠地道:“讓他進來吧。”
片刻後,鄭澤玖步入殿內,跪地行禮。
“臣參見陛下。”
離宗帝微微擡手,示意他起身。
“愛卿此來所爲何事?”
鄭澤玖起身,拱手道:
“陛下,微臣有要事稟報。近日京城中發現了一些可疑的跡象,可能與邊疆的動亂有關。”
離宗帝皺眉:
“此事朕已知曉,你儘快調查清楚,不得有絲毫耽擱。”
“遵命。”
鄭澤玖猶豫片刻,又道:
“陛下,還有一事……關於皇后娘娘。”
離宗帝眼神一冷,“皇后怎麼了?”
“最近有些針對娘娘的動向,臣剛剛去坤寧宮詢問了些細節……”
鄭澤玖低頭說道。
離宗帝沉默片刻,起身道:“朕知曉了,會抽空去看望皇后的。至於你們要做什麼,便放手去做。”
“謝陛下。”鄭澤玖心中鬆了口氣。
他知道離宗帝對皇后心存芥蒂,但他必須保護皇后的安全。
而在宮中的某處,一雙眼睛正默默注視着這一切……
“但需記住,千萬要保護好你姑母。”
離宗帝語氣冷淡,心中卻涌起一絲煩躁。
他轉身走到窗前,凝視着遠方。
鄭澤玖心中一沉,他明白皇帝對皇后的感情十分複雜。
他恭敬地退下,離開了御書房。
離宗帝靜靜地站在窗前,思緒如潮水般洶涌。
他深知宮廷鬥爭的殘酷,卻又無法割捨對皇后的情感。
如今,邊疆動亂又要再起,他必須全力以赴,守護這片江山。
而對於皇后,他決定親自去探望,弄清楚那些針對她的動向背後,究竟隱藏着怎樣的陰謀。
“小明子,擺駕坤寧宮!”
離宗帝來到坤寧宮,皇后急忙迎接。兩人相對而坐,離宗帝詢問起近來的狀況。
身爲一宮之主,鄭雨晴將受到的委屈早已壓於心中,再默默消化,這麼多年了,心已麻木!
離宗帝如今除初一和十五來坤寧宮,再便是重大的節日,其餘時間甚少與皇后如此的和顏悅色!
見髮妻從水靈靈的青蔥少女,如今膚色早已沒有當年的絲滑,眼中也已沒有那滿滿的柔情,只有恰到好處的笑容!
心中不由一痛,自從太子失蹤,皇后便慢慢從盛放的花漸漸有了衰敗的跡象!
心生憐憫,但表情依然冷靜。
“聽澤玖說,有些事與你有關,朕會派人調查清楚,你不必擔心。”離宗帝安慰道。
話音剛落,一名宮女匆忙跑來,跪下稟報:
“陛下,不好了!惠妃娘娘在宮中暈倒了!”
離宗帝臉色一變,立刻起身離去。皇后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滿失望和無奈。
“終究,還是她更重要吧……”皇后低聲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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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嬤嬤心中不忍,忙上前安慰:
“娘娘,都這麼多年了,您……”
皇后擺擺手,不讓她說下去:
“嬤嬤不必再說,其實我早已放下,只是還沒徹底將那塊疤長好罷了!”
景仁宮
離宗帝匆匆趕到景仁宮,太醫們正在緊張地爲惠妃診治。惠妃虛弱地躺在牀上,臉色蒼白。
“陛下……臣妾胸口好痛……”惠妃含淚看着離宗帝。
離宗帝皺起眉頭,關切地問道:
“怎麼樣了?太醫,惠妃到底怎麼回事?”
太醫們紛紛叩頭:“回陛下,惠妃娘娘氣血虧虛,加之憂思過度,才導致暈厥。”
離宗帝目光掃過衆人,“好好照顧惠妃,若有差池,朕唯你們是問。”
一旁的宮女趁機道:“陛下,娘娘這些日子一直牽掛三皇子,這才……”
離宗帝眼神微冷,“此事朕自會處理,惠妃需要靜養,你們都出去吧。”
待衆人退出後,離宗帝坐在牀邊,握住惠妃的手:
“好生歇息,朕儘快讓瑞王回京。你若平時無事,便讓薔兒多陪陪你,再不濟,讓皇子妃多帶孩子進宮來看看你!”
惠妃的確是個美的耀眼,那西子捧心的樣兒是個男子都情不自禁涌上一股子保護欲!
欲泣還羞的樣子,讓離宗帝不忍重說!
“……皇上,臣妾也知自己有些任性,可總也控制不住自己,有時候就算點了安神香也睡不好!”
離宗帝不免嘆了一聲,才道:
“罷了,還說給你個驚喜,皇兒明日便回來了,等她見了你,你也不必再這麼病怏怏的了!”
魏柔依心中肅然一驚,才覺自己今日實魯莽,若不是皇上對自己寵愛,只怕對自己這小伎倆早就罰下來了!
忙咬了咬脣,一副我今日就想撒個嬌的樣子,桃花眼閃閃發光地望着離宗帝,從牀上就要下來叩謝,一邊還道:
“臣妾叩謝皇上,臣妾這下似乎好了一些!”
離宗帝親自將人扶起,又安慰了幾冋,這才離開!
待人走遠,魏柔依這才揮退衆人,只留身邊的宓斕曦!
慵懶拿起雙面牡丹繡宮扇自個輕輕扇着,道:
“阿宓,你說,這姓鄭的姑侄倆到底有什麼事,竟然會將身邊人都打發出去?”
宓女官思忖片刻,仍是毫無頭緒,笑道:
“娘娘如今怕什麼?皇后也只佔了個空名,紫陽公主又是個性子暴躁的,不足爲懼!
您就等此次殿下回來爭上一份功勞,想皇上定會安排個實職,日後那個位置,還不是如探囊取物!”
魏柔依聽着心中也是一陣愜意,不再多想!
此刻,蘇卿凌去主院問了安,便藉口身子罰的厲害回了瑞雪苑!
自然,拿回來的水果一樣留下了半筐!
冬梅嘟囔着:“唉,實在是可惜呢!”
秋香與冬梅處久了,自是知道她在說什麼,揪揪她一側的小辮笑:
“你說的這不是傻話麼?若什麼也不給,傳出去,小姐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冬梅吐吐舌頭:“這不是就咱們自己人,我纔敢這麼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