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棠支支吾吾，“我今晚跟你睡。”
這語氣好像他們不是夫妻，而是室友，在詢問他的意見。
顧汲淵面上風輕雲淡，“隨你。”
林棠棠進去房間收拾好，顧汲淵也進了房間。
林棠棠拍好枕頭，“你不是要看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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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困了。”
“……”
他們躺在一起，一片沉默。
顧汲淵忽然開口，“我們養只貓吧。”
“你怎麼想起養貓了？”
“以前也養過，年紀大了，走了。”
“沒想到你還喜歡小動物。”
“養嗎？”
“嗯，你想養就養。”
“週末我們去選。”
“好。”
林棠棠剛閉上眼睛，身邊一陣響動，一睜眼，他已經在她面上，雙手撐在她的兩側。
林棠棠眨眨眼，“你……幹嘛？”
“我們是新婚夫妻，還沒到七年之癢，你說我想做什麼？”顧汲淵薄脣輕抿。
眼裏的想法，一點都不掩飾。
林棠棠閉上眼，“我困了，下次吧。”
顧汲淵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沉沉的，很好聽，“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林棠棠猛的睜眼，“你變態嗎！”
他一手捋着她耳邊的頭髮，“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嗎？”
“你怎麼這麼問？”
“既然沒問題，爲什麼要分開睡？”
“……”
“還是說你只有在辦公室的時候纔有感覺，那天在辦公室你倒是很主動。”
“……”林棠棠什麼思緒都被他無恥的話給擾亂了，“那是你吧！”
“不是，我在哪裏都有感覺，你想嘗試新鮮事物，我陪你。”
林棠棠嘴脣動了動，平時看着跟交流障礙似的，在牀上騷話一套一套的！
可她的眼神卻在他的臉上移不開。
他要是長得醜點多好。
她絕對一腳把他踹下去。
在顧汲淵看來，她含情脈脈的眼神，分明是在邀請他。
他當然卻之不恭。
一夜纏綿，林棠棠起來渾身痠軟。
哀怨的看了某人一眼，顧汲淵手裏正拿着她的離婚證。
“你翻我東西幹嘛。”
“它自己掉出來的。”顧汲淵拿着離婚證，“你知不知道辦假證是犯法的。”
“誰辦假證了！裏面是湯姆＆傑瑞，算什麼假證，頂多算玩具。”
她知道她爸爸的德行，不讓他死心，他肯定會鬧下去的。
她跟顧汲淵離婚了，許家的人就沒臉鬧到顧家去，所以她在路邊隨便買去騙她爸的。
“你拿着這個出去晃，你知不知道別人會誤會！”
“有什麼好誤會的，我爸現在以爲我們離婚了，你別拆穿，不然他肯定賴上你們家。”
顧汲淵緊繃的神色鬆緩了一些，“所以你是拿這個去騙你爸爸？”
“不然呢？你以爲我拿這個出去釣男人？”
“……”
林棠棠見他沒說話，轉頭看着他，他這表情……
“你真的這麼以爲？顧汲淵你……”林棠棠被他氣到，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混蛋！”
“……”
醫院
袁時雨躺在病牀上，狀態不太好。
看着門外走進來的人，柔柔弱弱的，“汲淵，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什麼事都找你，可是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找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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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時雨眼帶淚花。
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顧汲淵只是站在那兒，“不是說你的病好了？爲什麼會暈倒進醫院？”
“我……”袁時雨眼淚一滾就出來了，“汲淵，我的病……大概好不了了。”
“怎麼回事？”
“幾年前我查出來有癌症，所以我纔會一聲不響的離開，我不想讓你看我化療狼狽的樣子。”
袁時雨抽泣，“我原本想治好了就回來找你，要是治不好……那我也不想給你留下的最後印象是醜陋的。”
“你的病現在怎樣？”
“醫生說我可能只有一兩年的時間了，所以我想在最後的時間回來……看看你。”
“既然生病了，就好好在醫院裏待着。我會給你找其他的醫生給你看。”
袁時雨搖搖頭，“汲淵，我不想最後的日子在醫院裏，汲淵，明天是我的生日，你能陪我一起過嗎？”
袁時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半天沒等到他的回答。
她心裏涼涼的，“說不定這是我最後一個生日了，要是我哥哥還在的話……汲淵，我只是想讓你陪我喫一頓飯而已，如果你怕棠棠介意，不如帶她一起。”
顧汲淵聽見她說她哥哥，神色變了變，“我會告訴她。”
“嗯。”
中午公司
顧汲淵和林棠棠在辦公室裏喫午飯，顧汲淵給她剝了一隻蝦，“明天是袁時雨生日，你想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