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滑輪,不知道哪去了。
本來畫得慘白的臉,現在也洗得乾乾淨淨。
王穎芝一臉茫然看着大家,對朱慶瑞道:“主任,您說的是什麼呀?我聽不懂。”
朱慶瑞:……
好,裝傻是吧?
那他就找到證據,讓她們全都無話可說。
他也顧不得對面是女洗手間,直接就進去了。
劉敏驚呼:“天吶!阿衡你請了個什麼人做辦公室主任啊?這人也太變態了,衆目睽睽下就往女洗手間鑽,輕車熟路的一看平時也沒少去……”
“哈哈哈哈哈……”
衆人笑成一片。
王穎芝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她跟着劉敏的話頭奚落他:“可不是嘛,我都這麼大年紀了他還盯着我不放,口味真夠重的,嘖嘖!”
這些話,朱慶瑞都沒聽見。
他在專心致志找王穎芝剛纔穿的那身“裝備”。
洗手間地方本來就不大,很快就看完了,沒有。
見鬼了不成?
於是他更仔細地找尋,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包括天花板的排風口都拆下來看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有。
她把東西藏到哪去了?
直到他看見洗手間窗戶微微開着一條縫,終於想明白了。
她利用窗戶,把原來的那身衣服送出去,又弄進來一身新衣服。
怪不得不怕他找人來,她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最後,朱慶瑞毫不意外地被所有人都狠狠嘲笑一遍。
雖然齊衡沒有說什麼,臉色也不太好看。
齊衡想,朱慶瑞大概也沒他表現得那麼聰明,不穩重,太沉不住氣了。
通過這件事,朱慶瑞在總統府的地位進一步下降,才短短的一天時間,他就從總統府炙手可熱的人物,變成大家的笑柄。
別提有多憋氣了,他決定離王穎芝遠一些。
惹不起還不能躲得起嗎?距離遠點還不行嗎?
事實證明——不行!
有一種糾纏,叫惹不起也躲不開。
他走一步,她就跟一步,根本甩不掉。
“你什麼意思?”
“我得罪你了嗎,你非要纏着我不放。”
“你是不是因爲昨天的事情還沒過勁呢?所以纔看我不順眼?”王穎芝跟在朱慶瑞身後,喋喋不休。
他也不準備跟她辯論,因爲她不講理,硬要跟她講道理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但不理也不行,她一直跟在他身後碎碎念,能隨時把人逼瘋!
朱慶瑞在前面走得很急,卻又突然停住腳步,轉身。
王穎芝沒防備,一下撞他身上了。
“哎呀!”她尖聲驚呼,須臾就伸出巴掌“啪”扇在朱慶瑞臉上。
“流氓!你太過分了,大白天衆目睽睽下就佔我便宜!”
“你放屁!”
朱慶瑞氣得漲紅臉,粗口都爆出來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自己多大歲數了,心裏沒點數嗎?
明明是她撞到自己身上,居然好意思說他佔她便宜?
她那麼大年紀了,有什麼便宜好佔的。
他低估了王穎芝臉皮的厚度。
王穎芝哭的悽悽慘慘,邊哭邊道:“哎呀,我不能活了呀,太丟人了,我晚節不保了啊,喪盡天良啊……”
“我以爲他是嫉妒我,原來是看上我!”
朱慶瑞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跳得厲害,太上頭了。
不能忍了,再忍下去他就成忍者神龜了。
朱慶瑞面露兇光,化掌爲爪,準備掐死她。
就算他在衆目睽睽下,掐死她又能怎麼樣?
齊衡大不了就是不高興,訓斥幾句,他現在還離不開他,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想通了,突然就覺得豁然開朗。
朱慶瑞剛伸出手,王穎芝身邊的八個保鏢卻突然出現了。
“師父,您怎麼了?”
“師父,您不讓徒弟們跟着,這個人讓您受委屈了是吧?”
八個人不由分說,就把朱慶瑞揍一頓!
人腦袋差點打成狗腦袋。
……
江州。
盛家。
時莜宣笑得前仰後合,太可笑了,而且解恨。
總統府有她們的眼線,那邊發生的事情,除非特別機密眼線看不到,打聽不着,剩下的都能傳進時莜宣耳朵裏。
相比總統府別的事情,王穎芝和朱慶瑞之間的故事更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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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津津有味地聽完,又傳給別人。
大家都覺得很解恨,讓王穎芝對付朱慶瑞簡直是太明智了,這個選擇百分百正確。
盛翰鈺父女,所有人公認的冰山臉,現在也笑得只見牙不見眼。
簡直是太好笑了。
大家笑完感慨,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每個人都有優點,再壞的人也有有用的地方。
就像是王穎芝。
在盛家的時候,基本上一點好事都不幹!
但用她對付朱慶瑞,就太爽了。
她還是那一套招數,看對誰用。
下三濫的招數對付好人,就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但同樣的招數對付壞人,就是積德積福的好事。
……
時然和雲祺天回到家,發現婆婆來了。
“媽,您來怎麼不事先打個電話告訴我們呢,我倆也好早點回來。”時然帶着歉意。
“沒事,我也不急,等等你們就好了呀。”
馬靈兒笑眯眯宣佈:“我這次來,暫時不走了,跟你們住在一起,歡迎嗎?”
時然沒說話。
雲祺天反對:“您這不是瞎胡鬧嘛,好好的有大別墅不住,住在我們家幹嘛?您來打擾我們二人世界。”
其實這都是藉口,真正的原因是兩人分房睡呢。
母親這一來,爲了不露餡就只能住在一起,時然還沒有準備好,現在就住一起怕她尷尬。
馬靈兒一臉很受傷的表情,對兒媳婦道:“然然,他不歡迎我。”
時然道:“媽,我歡迎您。”
“祺天跟您開玩笑的,他怎麼會不歡迎您呢?您住在我們家,我倆舉雙手歡迎,但是爸爸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馬靈兒笑得很燦爛:“他出差了,要半個月才能回來,家裏只有我一個空巢老人很可憐的,你們一定不會忍心不收留我的對不對?”
她故意將自己說得很可憐,其實哪裏就有那麼可憐了呢?
家裏傭人一大堆,公公就算出差不在家,她也算不得空巢老人。
但別管真假,長輩說得這樣可憐,他倆誰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於是這件事就定下來,婆婆住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