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欣欣一臉的震驚,“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們墨家動了鬼心思,想要墨桐替嫁,根本就沒有辦理結婚登記。”
墨欣欣的瞳孔遽然收縮。
她咬白了嘴脣。
這一刻,她甚至感受不到膝蓋上的痛。
吉恩勾起嘴角,緩緩的衝着她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他對女傭說:“我不稀罕她虛情假意的道歉,讓她從我的眼前消失。”
墨欣欣早已經被他剛剛的話給炸的外焦裏嫩,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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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真的是被逼入了絕境!
吉恩這一晚上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早醒來,墨欣欣端着豐盛的早餐來到他的房間。
經過一晚上時間,她臉上的傷看起來更加的可怖。
墨欣欣突然出現,倒是讓他喫驚不已。
“喫早飯。”
“你昨天鬧得那麼厲害,怎麼沒有很有骨氣的離開?”
“吉恩,你不要一大早就找我的事情!”
“我還真的不是在找事!我這個人向來喜歡你情我願,別搞得好像我在壓迫欺負你什麼!”
墨欣欣咬牙。
這個男人,真的是讓人討厭到了極點。
“既然你選擇了留在這裏,那麼,就當昨晚的一切沒有發生過!”
墨欣欣宛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指着自己臉上的傷,“吉恩,你眼瞎嗎?難道你看不到我臉上的傷?”
吉恩挑挑眉,“那麼,你想怎麼做?”
“我想怎麼做?”墨欣欣抱臂,“第一,登記結婚!第二,那個女傭,馬上開除!”
“登記結婚是不可能的!那個女傭,這麼維護我,我更加不可能開除她,否則會讓人心寒!”
兩點要求都被吉恩給否了,墨欣欣的一張臉上,好似開了染坊,越發顯得那些傷猙獰可怖。
“吉恩,你想好了!”
“怎麼?”吉恩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玩味的弧度:“你想要威脅我?”
“我不是在威脅你,而是,假如現在我被媒體記者給拍到,你覺得他們會如何說利比家族?”
“我之前也警告過你,假如再因爲你,而使我們利比家陷入到輿論漩渦之中的話,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你想要做什麼?”
在清楚的捕捉到吉恩眼睛裏那不加掩飾的凜凜殺意時,墨欣欣狠狠的打了個激靈。
她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墨欣欣,你給我聽清楚了,如果你乖乖聽話,我不可能再讓昨天晚上的事情發生!可假如你非要折騰,拿出你在墨家的那一套,在利比家耀武揚威,那麼抱歉了!”
墨欣欣捏緊手指,“喫早飯吧!”
“你讓我不刷牙不洗臉,就喫早飯?”
那他真的成了一個終日躺在牀上,混喫等死的廢人了。
墨欣欣反覆深呼吸,方纔壓下心中的怒火,走上前去,將他扶了起來。
洗漱後,吉恩將所有的女傭叫到了客廳。
他讓大家不要再針對墨欣欣,看似是在維護墨欣欣,平息大家對她的不滿,實際上,越是如此,大家對她的不滿越濃。
墨欣欣沾沾自喜的看着所有的女傭,以爲在吉恩訓完話後,他一定會讓昨天跟自己發生爭執的那個女傭給她道歉。
結果,沒有!
她惱火,“吉恩,你爲什麼不讓那個女傭給我道歉?”
“你想要得到她的道歉,首先應該先跟我道歉吧?”
因爲知道墨欣欣肯定不可能低頭道歉,所以,吉恩故意如此說。
墨欣欣攥緊雙手。
她覺得,以後她在利比家的生活,真的就像是生活在地獄之中。
……
西郊項目正式啓動後,庭軒開始忙碌起來,不能像以前那樣繼續去學校接墨桐回來。
墨桐很安靜的爲他準備晚飯。
有些時候,他遲遲不回來,墨桐就會一直在沙發裏等着。
慢慢的,竟然就窩在沙發裏睡了。
這日,庭軒忙碌到很晚,回到公寓,看到桌子上一點沒動的飯菜,怔了一下。
他走到墨桐的房間,沒看到人,目光落在沙發上,看到窩在沙發裏的小女人,他的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又心疼,又溫暖。
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墨桐被吵醒,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對上那樣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墨桐有一瞬的怔愣。
“我是做夢嗎?”
庭軒溫柔一笑,“你難道做夢夢到過我在夢裏吻你?”
墨桐的小臉瞬間一片緋紅,宛若煮熟的蝦子。
庭軒將她抱起來,“以後別再等我了!你先喫晚飯,然後回房間睡覺。”
“可我想你!”
這話說完,對上男人那雙灼灼的深邃眼眸,她呼吸一緊。
“我的意思是,我想等着你!”
庭軒臉上的笑容加深,“我知道!”
墨桐皺了皺眉。
她怎麼覺得他並不相信呢?
“我的意思是……唔……”
話沒有說完,便被他以吻封緘!
周圍的一切好像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
墨桐一眨不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臟噗通噗通跳的格外的快。
庭軒並沒有吻的很深,他對她道:“我去把飯菜熱一下,我們喫飯!”
“好!”
看着他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墨桐揚起笑臉。
“叮——”
手機響了一聲,墨桐拿起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是y國。
她擰了擰眉,理所當然的就要將這條信息刪掉。
“誰來的信息?”
“y國的號碼。”
“墨家?”
這兩個字從男人的口中溢出時,墨桐清楚的感覺到了他在極力控制着怒火。
“不知道。”她點開那條信息,“是吉恩!”
“當日你的手機被墨家扣了下來,他怎麼會知道你的手機號?”
“我也不清楚。”
庭軒走上前,拿起手機看了眼。
“他說他的腿恢復了知覺,很感謝你跟他說的那些話,他希望善良如你能夠得到幸福!”
墨桐揚起一抹笑,“我現在就很幸福!”
“真的?”他俯身看着她。
“當然是真的!有幾個男人能夠下廚房的?”
她很小就看到厲司丞爲秦鳶洗手作羹湯,在她看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不在於他對這個女人說了什麼,而是他爲這個女人做了什麼。